创意高手教室

创意高手教室:(2)锻造你独步天下的独门兵器

2019-01-23  本文已影响21人  7713562bc1a3

独门兵器派:锻造你独步天下的独门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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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摄影界,有一种“器材决定论”的论调,意即“器材越好,拍出的照片越好”,持这种心态的不乏其人。当然,与之相对,也诞生了大量反对“器材决定论”的名言,其中有不少是大师说的,我这个名言搜集整理强迫症患者搜集到如下一大片:

有很多白痴的摄影者说:“啊!如果我有一台Nikon或是Leica相机,那我就可以拍出伟大的照片了!”而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笨的一种说法。——Andreas Feininger

是摄影师拍摄照片,不是相机。没有人会问海明威用什么牌子的打字机。——达蒙·温特(Damon Winter)

相机如果不是诗人脑袋上的一只眼睛,其中的胶卷就没用。——奥森·威利斯(Orson Welles)

永远不要以为相机是最重要的。他只是你的工具,合手就好。——约翰·兰金

摄影机最重要的组件是在它后方十二吋的那玩意儿。——Ansel Adams

用光的技巧人人能学,难的是感受光的情绪。——Félix Nadar

对于伟大的摄影作品,重要的是情深,而不是景深。——-皮特·亚当斯  

这些名言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摄影师拍下什么,不是靠相机,而是靠他的眼睛、他脑子里的观念、他的情绪和性格,以及他身上的一切。相机只是帮助他实现的机器。

有趣的是,当有人追逐的高端器材,因为“单反穷三代”的时候,有人却反其道而行之。传奇摄影大师Miroslav Tichy便是一位。这位捷克人是位流浪汉,他使用的是自己用易拉罐、厕所纸筒、废弃香烟盒、汽水瓶盖、自己打磨的树脂镜片和垃圾堆里的其他材料自制的相机。这是一台超级“低保真”的相机,没有光圈、快门指数、感光度、白平衡等一切科技指数。流浪汉Tichy就这样带着这台垃圾般的破烂玩意去拍照,以至于没有人把他当一个摄影师,以为是个疯老头在那玩儿呢。但就是用这样一台破烂相机,Tichy为他生活的捷克小镇的女性留下了最诗意和梦幻的影像。

Tichy对待照片的方式也很奇怪,他没有把自己拍的照片当成宝贝,随处乱放着,也没有保护措施。有的照片会被他扔到窗外,经受风吹、日晒、雨淋,还有行人和车轮的践踏。几个月后,再被捡回来,扔在地板上,不时踩上几脚。或者是垫在桌子下,咖啡或者酒洒在上面也不介意,如是折腾一番后,照片终于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粗糙、简陋而又梦幻诗意的风格。可以说,正是简陋的相机和奇怪的处理方式,造就了他作品的独特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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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侠小说中,往往有“人剑合一”的说法,说的是侠客和他们的武器融为一体。在所有的艺术门类中,音乐家和他们的乐器最容易有这种融为一体的感觉。有很多音乐家因为对某一种乐器出神入化的掌握和演绎,而被人们命名为诸如“竖琴女王”之类的称呼,当人们想起那种乐器的时候,也自然的想起那个人。

《故乡的原风景》是一首很多人都熟悉的音乐,听者无不为那美妙的音色和充满灵气的意境感动。但很少有人知道作者宗次郎为这首曲子付出的艰苦努力,不仅仅是作曲,更重要的带来那独特音色的乐器——奥卡利那笛。为了追求只属于自己的音色,他花了十年时间亲自制作这种陶笛。那十年里,他隐居乡野,亲自建造窑炉,烧柴烧制陶笛。资料记载:“1个月制作120支左右,其中入窑烧制的有100支左右。要花约13个小时慢慢烧制。烧制后熏黑、打磨到最终调律,还要花1-2周的时间。1年烧8次窑,制作约1000支笛子。从1975年到发行第一张CD的1985年间,制作的笛子超过了1万支。”但是,做这么多笛子可不是为了销售。因为后来,宗次郎使用的笛子仅仅是这1万支中精挑细选的区区十几支而已。这种全心全意、精益求精做出来的产品,最终成为了宗次郎的“独门兵器”,这些“独门兵器”最终也帮助宗次郎成为杰出的艺术家。用宗次郎的话说——“奥卡利那笛耕耘着空气”。

一个人,居然可以花十年时间里躲在深山里烧制笛子。一个艺术家,居然在开始创作之前花十年时间打磨自己的工具。我觉得这个故事像个古代故事,武侠小说里,或是古代典籍里,才会有这种故事。就好像某个侠士为了炼一把宝剑十年不出。不是高人,很难有那样的定力。宗次郎内心一定是深藏着魔力的。但我想,或许他内心也很简单,因为古人早就说过这样的道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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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艺术家和文艺工作者的创作工具与创作方式,是一个极少被探讨、有趣而又没有标准答案的话题。

有许多艺术家因为缺钱而烦恼,觉得没有良好的工具、资金或者人员帮助去开始自己的创作生涯。导演侯孝贤有句名言:技术上的缺陷是风格化的契机。在上面Miroslav Tichy的故事里你便可以清晰的看见这一点,当然,他是有目的是去追逐一种简陋的效果和风格。当你缺钱的时候,就按照缺钱的方式去做,也许自然有一种独特的效果。独特对每项事物都是平等的,它并不总是亲近财富。据说电影大师法斯宾德的风格便是因为缺钱形成的。法斯宾德最开始拍电影的时候,拍摄条件很艰苦,没有钱进行更好的布景,使用更好的摄像机。在拍摄最初的几部影片时,由于没有资金,便租了一个超大的摄像机,摄像机非常笨重,移动起来非常困难,因此法斯宾德便有意放弃了移动镜头的使用,大多是一个固定镜头下来。时间久了,就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长镜头风格。

当你没钱的时候,审视你仅有的工具,用创造性的方式使用它们,或者是在你周围寻找别人不曾注意的工具。当你有钱时候,你可以去用最新最好的工具,当然也可以跳出大多数人的选择,去寻找些奇特、新颖的工具。毕竟你的目的是创作卓越的作品,而不是展示你的创作工具。新奇的工具往往创造出新奇的作品。

音乐的历史经历了以钢琴为主力的古典乐时期、以吉他、贝斯、鼓为主力的摇滚乐时期,然后是合成器、电脑音乐,当似乎一切都被玩尽的时候,有人另辟蹊径的发现了游戏机的声音也很有趣,于是诞生了8-Bit音乐,这种似乎并不好好听的音色又引起了一阵“低保真”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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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创作方式,很多艺术家有各自不同的爱好,有时候看起来甚至非常奇怪。有人说:“是摄影师拍摄照片,不是相机。没有人会问海明威用什么牌子的打字机。”当然是这样,但大家都知道海明威是站着写的,站着写决定了他的风格——简洁。创作方式是与作品息息相关的。最好的建议是,哪一种对你的灵感最有帮助,就选择哪一种吧。

很多作家都有他们最舒服的创作方式和最容易获得灵感的方式。比如一位小说家创作的时候一定要穿上晚礼服,而另一位则一定要脱得精光。还有一位,喜欢泡在浴缸里写作。而喜欢站着写作的,不止海明威,还有卡洛儿和伍尔夫。

这些都还不算怪癖。据说福楼拜写作时,每张十行稿纸上面只在第一行写上铅笔字,而其余九行都保持空白。跟随他初学写作的法国作家莫泊桑道:“您这样写,不是太浪费稿纸了吗?’’福楼拜说:“亲爱的,我一直有这样的习惯:一张稿纸只写第一行,而其余九行是留着修改用的。”相当的大师范儿哦!

而作家大仲马的花样更奇怪。他写小说用蓝色稿纸,写诗用黄色稿纸,如果要给杂志社写一篇文章,那就得用玫瑰色的稿纸。而且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绝对不用蓝墨水。

同时他写作之前,先得准备好多支各种颜色的铅笔,就像个画家似地挑选色彩。他说:“写作也需色彩——这些彩色铅笔能使我写作时的感情变得丰富多彩!”真是煞有介事、花样百出,但不可否认,正是这些怪癖促进了创造力。

到了现代,因为创造者的独立意识更强,更是诞生了更新颖的创作方式,而且这些创作方式也成了作品风格的一部分。纳博科夫在卡片上写小说,每张卡片上写满叙述和对话,然后打乱整副卡片,接着,用他的编辑的话来说,“给自己发副小说的牌”,新作品就诞生了。波洛克发明了“滴画”——不使用画笔,而是把画布铺在地上,在画布四周走来走去,用钻有小孔的盒、棒或画笔把颜料滴溅在画布上,最终画布上呈现的不仅仅是一幅画,更是画家行动的记录,人称“行动绘画”。

还有著名的“自动写作”的小说《在路上》。《在路上》里有一段著名的段落:我与之交往的人只是那些疯狂的人,他们为疯狂而生活,为疯狂而交谈,也疯狂地寻求得到拯救;他们渴望同时拥有一切东西。这些人从不抱怨,出语惊人,总是燃烧、燃烧、燃烧。

其实以“自动写作”闻名的《在路上》何尝不是这段话最好的诠释:1951年,凯鲁亚克收到一位朋友写的一封长达23000字的长信,信里自由联想的叙述方式吸引了他。受这封信启发,他决定把他几次横穿美国大陆的故事变成一本小说。于是他把一卷通讯社用的电传纸装进打字机,在服用安非他命后,凯鲁亚克疯狂的在打字机前工作了3个星期,一气呵成的完成了12万字的《在路上》手稿,写在长达120英尺的打印纸上,没有标点,也没有分行。

凯鲁亚克曾在《凯鲁亚克的30条写作理念》写到:“狂乱的、无章的、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创作,越疯越好。”可能正是由于这种写作方式,才诞生了独特风格的《在路上》。燃烧、燃烧、燃烧——凯鲁亚克正是这样疯狂的写着。它废弃了传统的苦思冥想、精雕细琢的写作方式,用不拘一格的写作理念创造了新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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