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那么远。
有的人所谓的“健忘”只不过是没有将你放在心上。
有些人好久的“没有联系”只不过是他快结婚了。
一个阳光午后,和她说起大学时代的人和事儿,冷不丁的忽然间想起了一个女生,却想不起她的名字(此时此刻我也没有想起),能够想起她做过的事儿,好的或者坏的,但就是记不起名字,我甚至能想起上课时候老师提问时她的回答,记得她男朋友叫什么,记得她嘴上有一颗痣,然而我还是记不起她的名字。
某天心血来潮,想换个短位的企鹅号,然后落实后,转移好友,发现了那个封闭压抑高一下学期时代的“小孩儿”(这是她的外号,可能她已经不记得)。再看添加好友的记录,从添加到我转移还有之前,我们竟然没有一次交谈,Are you kidding me?
然而,这是真的。
我试图问两句,对方是不是并不知道我们存在好友关系,我们是不是并不认识。
结果在我预料之内,她是我的同学,老同学。
我问,你知道我叫什么么,XX(她的名字)?
她说,我真不记不起来,只记得你写诗特别好。
这种评价,哈哈。原来忘记一个人的名字十分简单,只需要你记得她给你留下的最深刻印象的点就可以了。
时光纪念册继续向前翻,到了那个每天早上“大饼卷火腿”或者“大饼裹雪糕”的时代,犹记得那时候下午放学后,广播里放的永远是《童年》,还有下自习回宿舍那吵闹的人群以及安静的月亮。
大概最好的友谊出自那个时候吧,后来的死党,逐渐成为知己。后来的后来,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同班同学每年生日互送礼物的她去了另一个世界,时光剥离了人的记忆,让精神永恒。
难道更多的看似美好的交往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昙花一现?
转眼之间,冬天,繁星点点,五点,起床,自己做饭,上学。
发小与我就这样度过了六年时光,那时候特别喜欢冬天黎明前的那一段时间,假装自己是个“黑夜使者”,在车轮转动间飞驰。
那我们是怎样,究竟是如何慢慢走远的呢?
我们上学的时候,你辍学了;我升初中,你结婚了;我升高中,你当爹了;我上大学,你又结婚了;如今我毕业了,你在哪儿?
我们从曾经很熟悉的人身边静静地走掉,又静静地亦或兴高采烈地走进其他人的世界,我们那么近,又那么远。
小学我们那一届,12个人里面的10个女生,大概早已结婚生子了吧。尽管我们空间上没有限制,联系从什么时候断开,记忆什么开始后有断层呢?
初中那一起吃了一年饭的人,一起撩了一年妹儿的人,一起勇闯女生宿舍的人,那些用头开西瓜一起吃的人呀。此刻想起你们,我的嘴角还是会上扬。
高中那个小暴脾气,那个同姓本家,那个“一吐千里”,两个“伟哥”,两个“军哥”,那些东京不热做手机铃声,夕阳下奔跑的青春岁月,一去不复返了,有些人也一去不复返了,想来不免有些伤感。
大学的焰焰生生茨茨雷雷琪琪,共患难的“大哥”,麦霸与霸麦的“舟神”,川子哥,小毛,“新漂威少”,骚爷,远哥哥,班长,2岩还有那疼媳妇儿的小灰灰(居然没有一个女生,我也是对自己服了。)……写到这里,我发现我想起来好多人,想泄洪的闸门被打开,往事一幕幕,不断重现,此刻我是幸福的。
“哥民儿”说,啥时候来昌平,我们聚聚。
有些人,未曾改变,有些人,一直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