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鬼话】中元节异事奇谭

2021-08-18  本文已影响0人  司徒可

本文灵感来源于真实报道

阿坤和往常一样,下班后开车回到家,打开玄关的灯,看了眼墙上的钟,又是十点。最近项目催得急,阿坤每天加班,和各个部门对接已经耗费了他几乎所有的气力,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培训新人了。

拒绝了Lisa总监关于让他培养新人的提议,阿坤明显感觉到Lisa不悦。但是他手上在跟的案子已经有四个了,真的没有精力了,阿坤是完美主义,要做就要做好,不想敷衍了事。

在客厅沙发坐下,点燃桌上的香烟,烟雾缭绕,他没有开灯。玄关处的光亮照射到客厅,在落地窗上反射出阿坤的模样。

真的好累,做什么都不顺,越不顺就越来什么,快要撑不住了。阿坤心想,要不再坚持一天试试。

灭掉烟头,深呼吸,他告诉自己,得睡觉了,不然真的挺不过去了。走到洗手间,阿坤拿出电动牙刷,挤上牙膏,对着镜子开始刷牙。他的黑眼圈很重,整个人很丧气,累到几乎脱相。

他倒了一杯水,拿着水杯走到卧室,打开台灯,吃了两颗褪黑素,然后躺下。最近几乎天天失眠,无法入睡,就算睡着了,也是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打盹了会儿。

阿坤盖好被子,脑袋里复盘着今天的项目进度,并思考着明天的待办日程。不知不觉,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他看到天花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他的意识忽然清醒,打开台灯,定睛一看,什么也没有。

可能是幻觉,哎,好不容易酝酿了睡意,现在又恢复理智了。阿坤很沮丧,他打开手机,发现有好几条未回微信,他已经不想点开了,一旦点开,又得思考谁的事情,什么事情,怎么回复,他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点开冥想APP,他翻到快速入睡功能板块,按照里面的指引开始调整呼吸,控制意识。阿坤希望今晚能睡着。

欢迎来到冥想世界,调整你的身体到合适姿势,双手自然摆放。现在,用鼻子深深的呼吸,很好,保持住气息在肺部,一二三,现在从口中缓缓吐出气息。很好,再来一次。

阿坤感觉身体有些轻盈。

现在,你可以自由的呼吸。想象有束光,它很温柔的抚摸了你的头发,你感觉到了头发很轻。它继续向下,抚摸你的额头,你感到额头不再沉重。它照到你的眼睛,鼻子,嘴,下颚,你感觉整个面部非常轻盈。

阿坤的呼吸均匀,轻柔。

这束光来到了你的脖子,感受到了你的脉搏,你的呼吸很轻,你越来越轻。你的胸腔,你的腹部,四肢都越来越轻...

阿坤跟着冥想指引,他觉得自己很轻。不对,这个感觉不是轻盈,他呼吸不畅,感觉胸腔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再次尝试,不行,他无法呼吸!一种压迫感和窒息感涌上大脑,阿坤立刻睁开双眼。他本能的想要坐起,却动弹不得。手机里依旧传出冥想指令。

你现在很轻,很轻,你躺在一块非常柔软的棉花里....

阿坤想要伸手拿起手机,但是他无法发力,手没有力气,脚也不听使唤。他开始慌张,身体开始沁出虚汗。手机一直在播放,两分钟后,终于到了睡眠设定时间,声音戛然而止。

他再次尝试坐起身体,几次尝试后,艰难的坐了起来。他看着无法发力的手掌,尝试动动手指,几次尝试后,终于可以动弹。他赶紧拿起桌上的手机,试图转移注意力,刚才的一切太过惊悚和悬疑,他还在沁汗。

阿坤解锁屏幕,屏幕解锁的瞬间,他的视力开始模糊,他看不清手机屏幕。阿坤闭上眼再睁开,依旧看不清。他揉揉双眼,还是一片模糊。阿坤慌了,他用模糊的视线,看着手机屏幕,很努力的找到最近电话,看到了最新接听人Lisa。他按下拨通键。

响了很久,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慵懒的女声。

“这么晚,怎么了。”

“Lisa,我,我好像出事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儿。

“出什么事了,你在哪。”

在市人民医院,Lisa焦急的在急诊室门口等待。已经两个小时了,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来来回回,没有人停下跟她解释阿坤出了什么事。

Lisa当时焦急的开车到阿坤家,输入密码进了门,看见阿坤跌倒在地上,神情呆滞,手机摔在一边儿。

Lisa叫了几声,阿坤没有反应,她以为他晕倒了,走近把他扶起。阿坤意识模糊,口齿不清的说:“你是谁。”

“是我,Lisa,你叫我来的。你这是怎么了?”Lisa担心。

“哦,Lisa,我不能带新人,我太累了,带不动了。”阿坤抓着Lisa的手腕。

“先别说这个了,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Lisa试图把他扶到床上。

“那束光,是她,她来了。”阿坤盯着天花板,喃喃的说。

Lisa循着阿坤的视线望去,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她有些起鸡皮疙瘩。

“什么光,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那束光,是来带我走的。”说完,阿坤像是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再次跌坐在地上。

Lisa不知所措,她扛不动阿坤。掏出手机,她拨打了120。

“护士,请问下我朋友现在怎么样了?”Lisa实在忍不住了,赶紧拦下从抢救室出来的护士问。

“你是病人什么人?”护士的语速很快。

“我是他上司,是我打的120把他送来的。”Lisa赶紧解释。

“他的家人在吗?让家属过来一下。”

Lisa感觉像是出了大事,关切道:“好好好,我立马联系他的家人。他是怎么了?”

“你在送病人来的时候,他意识清醒吗?”

“不算清醒。”

“什么意思?”

“他说有束光要带他走。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他眼睛散光吗?还是出现幻觉了?”

“病人情况不太理想,处于隐私保护,你赶紧联系他的家人,我们需要和家属沟通。”

“好好好,我马上联系,我...”

没等Lisa说完,护士赶紧小跑去拿医疗补给物资。

Lisa打开通讯录,找到HR的电话,按下拨通键。

“Lisa,这么晚,怎么了?”

“赶紧查一下阿坤的员工档案,联系他的家属到市医院。”

朝阳升起,上平市的天空晴朗,阳光扫走黑暗,医院的地板被照亮,头顶的电灯熄灭。

Lisa坐在抢救室外面一晚上,她不断的回复HR信息,也同时在处理和交接阿坤手上的案子,作为职业经理人,她需要冷静的处理一切突发问题。阿坤现在身体情况不明朗,但是客户不会因为你身体不舒服就暂停项目等你康复。

终于,抢救室的灯熄灭。Lisa赶紧站起,焦急的等待医生。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Lisa看到医生的表情不是很轻松。

“他的家人呢?”

“还在路上,他哥哥已经出发,在航班上。”

“病人现在意识不清,呼吸困难,已经上了呼吸机。并有呕吐和惊厥的症状,肌肉无力,视神经萎缩,并伴有严重的脱发,皮肤也开始出现瘀斑,严重贫血且肝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Lisa震惊,她不知道这些症状意味着什么,但一定不乐观。

“阿坤他,他为什么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昨天见他还好好的。”Lisa很确定阿坤在办公室跟他斩钉截铁的说不带新人的时候,一点疾病症状都没有,意识清楚,决策果断。

“病因我们暂时不太清楚,需要他本人或者他的家人和我们沟通他经历了什么,接触了什么。”

“他一个人住在上平市,他的家人不在这里。不然也不会是我送他来医院。”Lisa很担心。

“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平时他接触过什么?”

“我是他上司,他平时工作严谨高效,时间管理做得很到位,才华和能力都是一流的。他基本都在公司或者在客户公司,加班很多。”Lisa努力回忆阿坤最近有什么反常,但实在想不出异常。

“目前病人的情况还不稳定,随时可能恶化,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他是过劳...”听到医生的话,Lisa想起阿坤最近很累,她很内疚昨天让阿坤带新人的举动。

“不是,过劳猝死基本为心血管疾病。他的症状,不是心血管疾病,他比较...”医生欲言又止。

“比较什么?”Lisa敏感的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比较奇怪。”医生看着Lisa焦虑的样子。

“医生你好!我是阿坤的哥哥,我弟弟怎么样了?他出什么事了?”一道焦急的声音划破医生和Lisa之间沉重的空气。

“你好,你是病人家属是吧。是这样的,病人在送过来的时候出现了....”医生开始跟阿坤的哥哥进行细致的解释和交流。

医生将阿坤的情况细致的跟他哥哥做沟通,Lisa在旁边有些出神。医生刚才说,阿坤的情况比较奇怪,这是什么意思,是疑难杂症吗。阿坤说那束光要带他走,这又是什么意思,阿坤看到了什么。

Lisa忽然汗毛竖起。手机响起,已经十点了,今天还有三个会要开,二个客户要见,一个合同要签。Lisa已经迟到了,她的手机一直在响。

Lisa需要先处理公司的事,她一步上前,客气的打断道:“不好意思,我现在需要赶回公司处理点事,我下班后会再过来。”

“好的好的,谢谢你及时把阿坤送到医院,我是他哥哥阿乾。”阿乾从医生口中知道是Lisa半夜将弟弟送到了医院,礼貌的回应道。

“应该的应该的,希望阿坤好好的,我下班马上过来。”Lisa很匆忙的拿起椅子上的皮包离开。

阿乾去到重症病房看到上了呼吸机的阿坤,眼神担忧。他来到医生办公室,和医生继续沟通治疗方案。医生现在无法判断这些症状的诱因,只能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病人最近接触过或者食用过什么?”医生问。

“这个我...我没有办法知道。”阿坤神情忧伤,“阿坤和我不住在一起,我在另一个城市,阿坤一直都是一个人,他接触过什么吃过什么,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知道...” 说着说着阿乾的鼻子一酸。自己的弟弟现在躺在重症病房,面对医生的询问,自己一个有用的信息都答不上来。阿乾觉得自己很没用,内疚与自责涌上心头。

“你先平复下情绪。”医生安慰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独立,你不知道他的生活轨迹,也是正常,只是如果能知道的话有助于我们寻找病因。”

阿乾想起最近一次和弟弟通话是上个月,他们就随便聊了下之后的工作计划,聊了下欧洲杯,聊了下上平市的天气。其他的,阿乾真的不知道。

“对了,我听护士说,在病人还有意识的时候,刚才送他来的那位女士说病人说有束光要带他走,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医生在努力尝试寻找一些线索。

听到一束光三个字,阿乾的脸色一沉,他的嘴唇有些颤抖,眼神闪烁。

医生发现了阿乾的变化,看着阿乾,问:“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你是说,阿坤在还有意识的时候,说,说有束光要,要带他走?”阿乾的声音透出些许惊恐。

“送他来的那位女士是这么跟我们的护士说的。”医生确认。

阿乾抿了抿嘴唇,咽了口口水,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束光,应该是指七年前的那场车祸。”

医生眉头一皱,车祸?病人并没有被检查出他曾经经历过车祸。

“阿坤他,七年前,开车撞了一个女生。”阿乾一直不愿提起这个事,因为阿坤很内疚。

医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那晚,那个女生喝醉了酒,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后面的车辆开了远光灯,女孩忽然冲出马路,阿坤本能按了喇叭踩了刹车,女孩手掌挡在脸前,远光灯照亮了她。女孩避闪不及,被车撞上。在阿坤的眼里,现场最后一格画面是一束光撞倒了女孩。”阿乾艰难的回忆。

“事发后警察受理了此案,监控和现场目击者口供都显示阿坤和他的车当时都遵守交通法规,没有异常行为。是女孩自己喝醉了酒,忽然冲出马路,酿成悲剧。”

“但是自那以后,阿坤一直很内疚,他觉得要是那天他的喇叭声再大一点,是不是就能给那个醉酒的女孩反应时间,是不是悲剧就不会发生。”

“不会。”医生静静的听着阿乾的叙述。

阿乾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医生,医生面无表情,可能是见惯了生死离别,医生并没有被这个故事影响情绪。

“醉酒的人,感应和反应能力都较为迟钝。再来一次,那个醉酒的女孩还是会反应不过来。” 医生看着报告单。

“听你的述说,我认为病人的心理压力应该比较大,可能他现在的症状与精神疾病有关。”

“Lisa,阿坤情况怎么样?”HR敲敲Lisa办公室的门,走到她面前,焦虑的问。

“不太好。阿坤的事尽量不要惊动太多人,这是别人的隐私,办公室人多口杂。”Lisa收拾桌上的东西,看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她还需要去趟医院。

“明白。”HR没有多问。

Lisa来到停车场走进自己的轿车。她终于忙完了今天的日程,叹了口气,仰靠在驾驶座。脑海里开始浮现阿坤的画面。

那束光,这三个字一直环绕在Lisa耳边。七年前,她加班很晚,在开车回家的途中,她看到人行道上有个女孩手里拿着一瓶白酒,一会儿一口的仰头喝着,脚步酿跄。她每一步都离马路越来越近。Lisa叹了口气,大半夜的在路边喝酒,太危险了,再是烦闷也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Lisa想要提醒这个女孩,她就快走到马路上了,很危险。Lisa打开了远光灯,想给女孩照明一下路面情况。大概几秒之后,女孩忽然快速转身冲出马路,前面的车辆立刻刹车但还是避闪不及,撞上了女孩。

Lisa一直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那束光,影响了女孩对危险的判断。手机铃声响起,Lisa回过神来,是一个座机电话,Lisa接起。

“你好。”

“你好,这里是上平市公安分局,阿坤的案子需要您协助调查。”

Lisa带着疑惑和一丝惊慌驱车到警察局,老关接到了她,带她到笔录室。

“你好,我是负责这个案件的关警官,今天傍晚,我们接到阿乾的报案,称Lisa小姐你与七年前的一起车祸有关,于是我们传召你来配合调查。”老关坐在桌子对面,解释道。

“什么意思?”Lisa一脸震惊。

“阿坤醒了,他说你是那束光。”老关三个小时前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也是和Lisa一样,一脸震惊,问报案人,什么意思?

七年前,车祸,一束光,Lisa大概知道是指什么事情,毕竟她这辈子也只出过那次交通意外。但是那次意外警察查得很清楚,与司机无关,与她也无关,是死者自己忽然冲出马路酿成悲剧,是场意外。但是现在警察把她叫来接受调查,阿乾报案说与她有关,阿坤醒了?这都是什么情况。

Lisa快速梳理思路,问道:“阿坤醒了?”

“是的,准确来说,是醒过,现在又陷入了昏迷。”老关语气平和。

“他说什么了?”

“他跟他哥哥,也就是报案人阿乾说,你是那束光。情绪激动。”

“能说得具体些吗?”

“报案人称阿坤当年撞到死者,是因为你在后面开了远光灯。死者本来在人行道上,是你忽然打开远光灯,刺激了死者,于是死者冲出马路,导致阿坤避闪不及,撞到了死者。他认为,这不是意外,可能是你,蓄意谋杀。”老关把事情原委简单解释。

Lisa现在明白自己卷入的是什么案件以及何种指控,简直是一派胡言,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打开远光灯的动机。她是出于好心给女孩照明路况,而且她清楚知道女孩并没有在远光灯打开的刹那就冲出马路,而是走了两步,然后忽然转身冲出马路。

阿坤是撞上女孩的司机?这件事Lisa一直不知道,但是为什么阿坤会知道是Lisa开的远光灯。他不知道阿坤是司机,阿坤也不可能知道她是后面的那辆车。

为什么他醒了会指控她然后又陷入昏迷。难道他拼尽全身力气就为了醒来给她安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吗?阿坤是早就知道一直在等机会,还是被谁怂恿,亦或她不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关警官,当年的交通事故,警察查到的,就是真相。你需要我配合怎样的调查,我都会全力配合,因为调查结果不会改变。”Lisa思考了一会儿回应道。她语音平稳,冷静也有些许气愤。

“接到报案,我们会全力调查。你放心,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老关按照惯例回应,但没等他说完,Lisa打断了他。

“放过一个罪犯。关警官你在威胁我吗?”Lisa帮关警官说完后半句,她明显感觉自己被冒犯。

“你误会了。这样吧,我们回顾一下当年的事,你能跟我说下当时的情况吗?”老关对女人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赶紧进入正题。

“那天晚上,我下班...”Lisa深呼吸,叹了口气,开始配合老关。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送走Lisa,老关也叹了口气。

“哟,所向披靡的老关怎么叹气了。”秦非提着烤串从警局外走进老关办公室。

“都市丽人,伶牙俐齿。”老关抱怨。

“呵,在哪呢,丽人好看吗?”秦非四下寻找。

“干嘛呢,”老关抢过秦非手里打包的烤串,“你晚上去见司徒情况怎么样?” (此话背景与本人另一片文章《时间之神》有关,没看过的话也不会对此篇文章产生阅读影响。)

“他没来。”秦非凑上前,打开包装袋。

“没来?”

“我等了一个小时,鬼影都没有。你确定他答应你会来见我吗?”

“他答应了啊。真的是奇怪了,他怎么...”老关好不容易说服司徒见一下秦非,司徒勉强答应,但怎么又没有出现呢。最近事情太多了,老关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什么案件啊?”秦非看到老关手里拿着档案袋。

“悬案。”老关知道秦非就好这口。

果然,秦非放下手中的烤串,从老关手中接过档案袋。

“这个案子这么玄乎?一束光?而且还是七年前的意外命案。”

“是吧,一束光杀人。关键是这个报案人,更玄乎。”

“他怎么了?”

“他现在在重症监护病房,但真的就是回光返照一样,忽然就醒了,而且意识清晰的说七年前那束光是都市丽人,接着又意识模糊,被重症监护了。”

“死者的信息在哪里?”秦非翻了翻档案袋,没有找到现场照片和笔录。

“在这里。”老关从办公桌上拿出另一个档案袋。

秦非打开,眉头微微皱起。

“可儿?”

“怎么了,你认识她?”

“这个人,好像那天我在你的烧烤摊见过的那个女生。”秦非想起那晚他和一个叫可儿的女生有过一次上头的谈话。(此话背景与本人另一片文章《上头》有关,没看过的话也不会对此篇文章产生阅读影响。)

“你这么一提,是有点像。”老关也想起,那天他帮大姐给客人上串的时候,对这个女生有点印象。

忽然,老关觉得办公室的空调温度有些低,他起了鸡皮疙瘩。

“不对啊,秦非,这是七年前的案子,可儿七年前就在交通事故中意外去世了。会不会是同名而且刚好长得像啊。”

“可能吧。”秦非耸耸肩。

“这个案子我看了下,关键是要找阿坤问话。”秦非研究了一下卷宗。

“我知道。但是阿坤现在意识不清,身体状况很不好,无法接受询问。”老关收拾干净吃完的烤串。

“阿坤一直没有确诊,是因为医生也不知道病因。目前为止的解释是可能与精神疾病相关。”秦非再翻了下报案人阿乾的笔录和医生的接诊说明。

“是的,所以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你觉得怎么推进合适?”

“找不到病因就找不到案件逻辑,也就没法判断案件的前因后果。阿坤忽然的指控,将矛头指向了Lisa,但是回顾七年前的卷宗,证据链完整,Lisa没有作案嫌疑,线索又断了。”

“会不会是阿坤神志不清的语言被阿乾过度解读了。”老关问。

“有可能阿乾加入了主观意识,将阿坤的话润色了。但不管如何叙述,Lisa的确是那天开了远光灯的人。阿坤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和你想的一样,需要找阿坤当面询问。但进度就卡在这里动不了了。”

秦非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解锁打开,是一条微信好友认证信息。好友请求显示:噎鸣。

秦非眉头微微皱起,这是谁?他思来想去,没有答案,但他按了通过。

对话框打开,噎鸣发来一条新闻链接:铊中毒的清华才女。

秦非手指僵住,看着这个标题,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点开新闻,读完后秦非恍然大悟。他心跳有些加快,快速敲打手机:你是谁?

信息旁边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噎鸣已经把他删了。秦非重新添加噎鸣为好友,对方没有反应。

为什么?怎么会?这个人是谁?秦非不解。

桌子对面的老关看秦非一直盯着手机,表情凝重。问道:“怎么了?在和谁发消息呢?”

“我也想知道在和谁发消息。”秦非喃喃道。

“什么?”老关一把抢过秦非的手机,看到了他和噎鸣的对话框。

“噎鸣是谁?他怎么加了你然后把你删了?这个新闻:铊中毒的清华才女。他发给你这个是什么意思?”老关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

“老关。”秦非看着正在把弄手机的老关严肃的说。

老关抬头,看到秦非一脸严肃,他将手机还给了秦非。他知道秦非的表情不是因为他不尊重他的隐私,而是他碰到了他的手机壳,这是秦非的禁忌。

“手机壳都裂开了,你换一个吧。”老关笑笑,想缓解一下秦非的严肃。

秦非没有回应,而是把手机放回上衣口袋,看着老关,说:“阿坤,应该是铊中毒。”

老关嘴巴微张,有些震惊,半晌他恍然大悟,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

阿坤的症状都符合铊中毒的临床病症,但是铊是非常罕见的东西,中毒的病例更是罕见,而且铊无色无味,需要的量很少,不容易被察觉,毒发后出现的症状容易与别的疾病混淆,难以确诊,所以大多数临床大夫,即使是国内顶尖医院,也不会一下子就想到这方面。

现在案子的逻辑开始清晰,阿坤不是被一束光带走,而是有人下毒,想要带他走。

这起悬案现在变成了刑事案件,但是为什么这个叫噎鸣的人会给秦非发送这么关键的信息。他没有直接告诉秦非答案,而是给他发了一则新闻,他这么笃定秦非能够从这则新闻联想到阿坤的案子吗。

“医院在做铊中毒检测了,如果确诊,会马上对症下药进行解毒。”老关挂掉电话,回到办公室对秦非说。

“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偏的思路都能被你想到,果然是思路清奇。”

“走吧。”

“去哪?”

“案发现场。”

既然阿坤是被投毒,那么根据铊中毒的特性,阿坤应该是慢性中毒。既然是慢性,那么案发现场应该还会有铊。

阿坤长呆的地方,公司和家,其中一个就是案发现场,兵分两路,秦非和老关去阿坤家,第三调查小组去阿坤公司。

来到阿坤的家,老关和秦非还有其他公安做好防护措施,开始现场勘查。检查了食物,水,香烟,床上用品等等,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你是谁?”一个女声在秦非脑后响起。

“你管我是谁。”秦非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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