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三月(读后感原文)
——高海涛老师同名译诗散文读后感
进了家门坐下来总算可以歇歇了。电话电量告急亮了红灯,先把电话充上电,索性坐在小板凳上滑起了电话。
几天前读了高海涛老师的译诗《长长的三月》。诗句流畅富于韵律,而且,通过译家的翻译更符合中国诗韵的美感,没有中西方文化的隔阂,读来朗朗上口。更像是中国本土的小诗,灵动而活泼。我们辽东山区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长长的三月在我们这里才更名副其实。坐下来就想再读一下那首可爱的小诗。
公众号推送又来了一篇高海涛老师的散文,题目也是《长长的三月》。同样的题目,一诗,一散文,相同的名字都叫长长的三月,一定是对长长的三月有所偏爱。带着这个疑问,坐着小板凳就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
高海涛老师应邀参加老朋友胡世宗“重走长征路报告会。”听着胡世宗的报告,翻看着老友的诗集《雪葬》,感动,肃然起敬。读到红军烈士陵园出现了,一个背诵英文单词的少女,穿着水红的衣衫。一下子引起了作者的思绪。
在红军烈士陵园,为什么有背英文单词的少女呢?因为长征精神和长征壮举令人肃然起敬,在年轻人当中有一种向往,所以会有年轻人到红军烈士陵园瞻仰。背英语单词说明学习任务紧迫,分秒必争,分秒不舍的学习态度和见缝插针的学习精神。现在的年轻人穿着时尚、色彩斑斓,张扬个性异彩纷呈,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丰盈,现在的年轻人是幸福的。在享受幸福生活的同事时,他们没有忘记为建立新中国,打解放战争的红军战士,没有忘记艰难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不管时代怎么变迁,没有忘记中国革命的春天,没有忘记中国革命的根本,没有忘记中国革命的初心,没有忘记春天的出发。
在那个遥远的春天,在县里办的英语培训班,刚学会几个英语单词,老师让一个女同学翻译Long March,直接译成了长长的三月。当初就算换了谁,都会直接译成长长的三月,直译并没有错。但它就是一个特定的译法,就是特指中国的长征。女同学因此得了三月的绰号。
在那个三月、桃花小镇、溪水潺潺、少男少女,在早春的小树林里背英语单词,多么美好的季节,多么美好的年少青春。在培训班即将结束的时候,那个羞怯的女孩,那个被称作三月的女孩,问我一个她纠结很久的问题。明明单词就是长长的三月,为什么译成长长的三月就是错误的。我当时给她的解释就是这是个固定模式,反正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多年以后我成了翻译家,翻译了一首美国诗人兰斯顿修斯的一首小诗,描写的是春天的景色。春天在诗中的比例要长,长长的三月,然后就是夏天。小诗没加题目,如果要加就用《长长的春天》最合适。
这首小诗在几天前读过,一映入眼帘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大洋彼岸诗人的一首小诗、传神的、中国诗韵的美、本土化了译诗。大洋彼岸的诗人,讲述的仿佛就是东北的长长的春天,中国的诗风和诗意的语言。这首小诗语言流畅,清新自然,像一股三月的小溪,坚冰初融,汩汩而流,泛着潺潺微波。有的地方还残留着厚厚的白雪和冰层,但残雪和坚冰总归是坚持不了太久。春风、春雨让它们日渐消瘦。春天的情绪日益鼓涨,春天的事物也悄悄地、急切地、赶趟似的活泛而欢跃起来。我就有一股激情,想写一篇关于这首小诗的读后感。但是,当时手里几篇稿子都是着急截稿、等着完成和提交的,时间迫在眉睫,生活的琐事又压得没有喘息的机会,这种冲动涌动着,还是暂时放在了一边。
为了读微信里收藏的那首小诗,发现散文《长长的三月》是不是对我喜爱这首小诗的奖赏和鼓励呢?我坐在小凳子上都没挪窝,一口气读完了这篇文章。意犹未尽,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在评论区留下评语。
其实,我总觉得自己不太会读书。对高海涛老师的文章都是边百度边读,不然,都是读不懂的。粗浅的一点读书感悟,不一会就显示对所有人可见了。欣喜是有一点的,但更多的是胆怯和忐忑。认真读书,深刻领悟,留言要三思确立准确无误才可以,要反复检阅才可以发送。总之,读书要细致入微,领会要义才可以。
结识高海涛老师说来有点话长。在文学缘微信群里有幸遇见了才斗老师,信手涂鸦凑个分行就欣喜得了不得,到老师的公众号投稿。才斗老师提携后辈新人,亲手改稿指点迷津,分行慢慢的有些许进步。对文字的热情升温,更是随手就写,秒成就发给老师,文字粗糙得很,打磨是根本谈不上的。
一篇散文写得心情激荡,虽是生活琐碎,但字里行间流淌的一丝情感宣泄的畅快淋漓,在文章里尽显无遗。老师说我的散文比诗写得要好。我对自己的分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简书里为了凑日更,拿分行凑数,字少好完成呀。反正每天完成百字更文就算完成任务。然后,老师话锋一转,让我把文字修改检查一下。回头一看错别字、标点、语句欠妥的地方还真不少。老师让我写好文字之后检查一下,注意一下错别字,查重注意字词句子甚至段落的重复,做一些必要删减修改。同时才斗老师向我推荐了高海涛老师的散文。
起初,我读不进去的。文章的信息量太大了,古今中外的跳脱,引用作品和作者我都要到网上去查。几乎是一手百度一手读书,读得还是囫囵吞枣,马马虎虎。在老师的鼓励下还是半懂不懂的、趔趔趄趄的、勉为其难的跟着往下读。引用的外国作品和外国作家的名字我读着都觉得费劲,有实在读不进去的就跳着度,先挑能读进去能读懂的部分读,循序渐进的往里读。
这样跟着老师文章往下读着,渐渐发现老师的文章旁征博引,旁逸斜出,气势磅礴,平易近人。就像有人评论的那样,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读老师一篇文章,实在是忍不住,在评论区留言。留言后自己都忘了这码事,高海涛老师给回复了。我都过了好些天才发现老师的回复,同老师第一次有了交流。留言并没有被精选,老师却给还是予回复,是不在我都预期之内的。高海涛的简介把我震到了,辽宁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协一级作家、翻译家、教授、第八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委、辽宁文学院院长,那么多重重要身份,百忙之中竟给一个没入选的留言回复。欣喜、感念、敬重之情油然而生。随着阅读的深入,对文章的喜爱就更加热切而深厚。
我有幸听老师两次讲座,一次在辽宁文学院,一次在网上。听老师讲座豁然开朗,获益良多。
在辽宁文学院初见高海涛老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直以为做学术又各种要务在身,表面看上去猜想一定是不苟言笑,严肃严谨而刻板的先生。在这里,请允许我直言不讳。但老师言谈举止的幽默一下子改变了我的印象。
老师以矛盾文学奖评委的角度,谈了对征文的态度。恰如其分的幽默,妙语连珠,专业中肯的态度,风轻云淡,轻描淡写的就像是一位慈祥的师长在闲拉家常。不知不觉中分享的信息量可是不止胜读十年书。意犹未尽,沉浸在老师的讲稿里还没回过神来就结束了。我全程做了笔记,还把老师的课程录音保存了下来。见到大家老师机会难得,同老师和影老师欣然应允,留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
还有一次是在线上听的网课。一上午的时间,讲的是《散文的气象、格局和光芒》。简直是豪餐盛宴,散文原来可以这么写。听了老师的课,回头再读老师的散文,一下子豁然开朗,原来,文章里气象万千,之前是无论如何也领悟不到的。文路漫长,坚守初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像一位老师说的,文学当不了饭,但是,它可以滋养我们的灵魂,是我们的精神家园。文章要有修改感,对文章的修改是十分必要的。写作就像夜间开车,即使打开车灯也照不了多远,只要你坚持一直朝前开,就一定能到达远方。
《长长的三月》这篇文章从听老朋友报告切入,然后,回忆,译诗,俄罗斯油画,《俄罗斯的乡村生活和爱情》,中外各界跳脱,散得出去,散得似乎离题万里,但又收得回来收得住。最后,在报告会上的即兴发言,深情饱满而又优美动人。两位老友微信闲聊,问胡世宗你在哪里呢,一句子弹一样的话语把我击中,我在寻找你长长的三月呀。
我十几岁的时候有记日记的习惯,间断了三十年时间。很偶然的机会又开始接触文字,而且热情不减近乎痴迷。听老师讲不动笔墨不翻书,开始翻书也开始动笔,近一段时间又开始写读书笔记,偶尔,也记日记。今天的笔记写到此处,天色渐明。窗外晨鸟啁啾,唱响春之乐曲。
在漫长的冬日里,听不到它们的一点声音。可能是严冬过于艰辛寒凉,也唱不出什么悦耳欢欣的调子来,所幸选择沉默。等到长长的三月,它们就哼唱这欢快的乐曲,来个花香鸟语。
春天是美好的,什么都是新的。天空朗润,空气清新,柳枝柔软,脚步也轻盈,心情也美好起来。生活总是有太多的艰辛和困苦,但是,不要忘了春天,不要往忘了梦开始的地方。只要我们常回到春天,回到那个长长大的三月,即使乍暖还寒,即使春风似刀,那也一定能剪开寒冰冬雪,剪出碎叶如云似风,春水潺潺。
文路漫长,在最初坚守的日子,不就像严严寒冬吗。只有挨过漫长的冬季,储备足够过多的能量,蛰伏只是为了苏醒时饱满热情而又精力充沛。然后,就到达了长长的三月,长长的,长长的三月,再长也是到了三月,一个即将到达人间最美四月天的季节。
三月中旬将了,听窗外刷刷雪落的声音,还有十天就走出三月,一场春雪又增加了三月的长度。长长的三月,洗了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冬衣正好再穿上,谁叫我们处在这长长的三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