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带给我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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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女儿已经过完了十八岁的生日。这生日,来的有点猝不及防,我和妻子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女儿已经长成大人了。春风乍起,佳日来临,伴着今年春天的第一缕春风,祝福好运伴随着女儿的高考。
今天早上开车送女儿上学,略显单薄的身体,一个大大的背包,一个满满的书筐,我在想如何停下车,帮她把书送到教室。当车刚一停稳,就看前车下来一个女孩,后车也下来一个女孩,小跑过来,开车门,关车门,与女儿偎依着,架起书筐走向校门。
女儿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回家的路上,童真童趣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女儿出生的时候,我和妻子还是两地分居,在我身边度完产假,就回到单位,直到女儿2岁左右才调到我的身边。那个时候,妻子经常背着一个背包,抱着女儿来看我。女儿说话比较早,1岁的时候已经能够说句子,1岁多的时候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思,2岁的时候已经背诵了好多诗词。孩子的奶奶、姥姥在她们两人行路的时候,总要交代女儿,“大包、小包、小盈盈。”每次到家,女儿都会煞有其事的数着,大包、小包、小盈盈,都在呀,咯咯一笑,转身玩去了。有一次,没带孩子,我陪妻子回娘家,车停到站,下车回家,到了家里,发现买的礼品忘车上了。女儿知道以后,认真地说,以后不能丢下盈盈独自回家了……
职业的关系,每天晚上我都要到单位工作2、3个小时,哪怕妻女过来看我,也不能有间断。吃完晚饭,我动身去单位。女儿总是很认真的对妻子说,妈妈,爸爸去工作了,我们也开始学习吧。女儿的诗词就是在那一个个没有爸爸陪伴的晚间积累的……
女儿小时候特别能熬夜,我工作一天,妻子也是劳累一天,熬不过她。于是偷懒,买了VCD,在晚间的时候放给她看。小小的年纪,就有着一份细腻的情感,随着片中的欢乐而欢乐,悲伤而悲伤。有一个碟片,上面有一曲“王二小放牛郎”,当序曲响起的时候,女儿早已泪流满面。于是,偷偷地把碟片藏起来。彼时,居住条件有限,仅有一间房。无意间又会把碟片放进VCD,伤心的泪水又会如泉水般涌出……
后来,搬家到了城市,最初没有自己的房子,租房住。租房内没有暖气,到了冬天,要自己烧柴取暖。母亲为了省一点煤,经常到下面拣一些木材回来烧。租房的不远处,有一条正在装修的美食城,还好,经常会有木材拣。女儿也是兴奋的跟着。有一次,从幼儿园回来,看到她的裤兜满满的东西,母亲问是什么,也不说。到了家里才知道,女儿在园子里与小朋友玩耍的时候,发现的树枝碎片……
3岁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在广场上散步,女儿突然一声叹息,幽幽地说,爸爸,我好孤独……孤独,为什么?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你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呢?没有小朋友陪我玩……女儿这句话,一直在我耳边萦绕,久久不能散去。亲情、友情、爱情,没有哪种情可以取代另一种情。缺乏哪种情,人生都会有缺憾。
2002年非典,我出于职业的原因,在单位隔离值班,大概有一个月的样子。母亲、妻子和女儿在广场上散步。女儿抬头看看满月,问那是什么?妻子说,月亮呀,你看圆圆的月亮漂亮吗?女儿一字一句的说,我、要、吃、月、饼……说完,放声大哭。母亲和妻子面面相觑,什么意思?吃月饼?离中秋还有好几个月呢,好不好?不行,有一个放声的女孩,要吃月饼。母亲和妻子满城寻找,终于在城市一偏僻的小店买到了月饼。她开心的笑了,很长时间不懂她的心思。现在才明白,大概那时她在想爸爸……
上幼儿园的第一次假期,母亲接她放学,老远就看到别的小朋友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炫耀着,奶奶,看看我的奖状。母亲的眼睛透过奖状在找女儿,女儿和往常一样,背着书包不紧不慢的走着,两手却是空空。母亲心猛地一沉,等女儿走近,小心翼翼地问,你有奖状吗?女儿点点头,说有,在书包呢。母亲赶紧打开书包,竟然拿出来两张奖状。母亲高兴极了,你得两张奖状,为什么还放在书包里?女儿说,放在哪里还有什么区别吗?是呀,属于自己的荣誉放在哪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再以后,女儿上了小学、中学,现在到了高三,满满地都是学习的回忆。在家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在学校就是老师的小助手,同学的大姐姐。问她,怎么会这样?在家的时候,咱能不能表现一样的优秀?女儿说,不知道呢,仿佛身上有一个自动开关吧,进出家门的时候,它会自动转换,不好控制呀。说的郑重其事,我怎么看到一个狡黠的目光?
回忆总会时断时续,若有似无,没有什么章法,如同我的文字写作。未曾学文,对文字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用文字记录自己的生活点滴。感谢女儿给我带来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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