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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第七章

2018-11-22  本文已影响83人  播音1801b任茂

      “元儿,元儿,你慢点”翟澈乳母在焦急的喊着,而翟澈此时正慌不择路的跑着,翟澈自从有了这个新的身体后,一扫往日的忧愁,起初他还不知道能在这个身体里待多久,战战兢兢的等待着第二天新的颠沛流离的生活,可一觉起来他发现自己还在这个身体里,从最初的几天到如今,他安安稳稳的在这个身体里已经待了个把月了。

      这几个月里翟澈也没闲着,天临城里大大小小的坊市都让他逛了一个遍,天临城内一共有一百零八个坊市如星罗棋布班陈列在城内,由中间的天临大街整整齐齐的把城郭分割开来,由南向北的天临大街足足有一百七十丈之宽,翟澈第一次踏上这条大街时向北望去,天临皇城中太极大殿的黄瓦琉璃在余辉的映照下金碧辉煌,显出了一朝的盛世。

      此时的翟澈正游览着他们家的将军府,后院的马厩里有不少翰州进贡来的凌风战马,翟澈好奇牵了一匹,没想到刚一出马厩就挣脱了缰绳,冲了出去,翟澈慌忙的追赶了上去,这才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那匹马一路飞驰,冲撞了不少路上的仆役丫鬟,翟澈大声的呼喊着叫众人避让,可眼见迎面的回廊转角处,刚刚下朝大将军翟镇江正引着一位大员从后院走来,翟镇江一见眼前惊险一幕,下意识地抽出了腰中的宝剑,直直地像那匹凌风战马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位白衣少年突然扯住了战马胸前的缰绳,用力往右一扯,战马便调转了马头,白衣少年扯紧缰绳,两只脚一用力,便踩着马蹬,骑上了马背,将缰绳高高的扯过头顶,转眼间便驯服了那匹发疯的战马。翟临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白梧天,此时白梧天悠然的将马骑到翟澈的身边,侧身下马,边下马边说道:“看来公子恢复的不错嘛,今日竟出来溜马玩了”。

      翟澈刚从慌乱中定过神来,听了这句玩笑话心中平复不少,正想将这一切解释与他的这位恩公听时,回廊那边的大将军已走到近前,看着眼前险些冲撞了朝中大员的儿子,正欲责骂看到白梧天后,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连声道谢,更是对身后的大员毕恭毕敬先行清入后堂,走时还不忘愤愤的瞪了翟澈一眼,翟澈一看便知自己免不了有有一顿苦头吃了,而身旁的大员也回头看了一眼,可这一眼看的却不是翟澈,而是他身旁的白梧天,白梧天像是心领神会一般,嘴角浮起了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虽然只有一刹那,可这一切都被翟澈收入眼底,正遐想间,身旁的白公子开口说道“放心吧,你父亲这么匆忙的回府,一定有什么大事商量,等他们忙完,说不定早吧你的事忘了” 翟临听了这话心里想到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可让翟澈心里感觉奇怪的是根据他这几天游历得来的消息,父亲的品级在朝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是一品的大员父亲也没有理由这么毕恭毕敬的呀,翟澈将心中的疑问对白梧天说了之后,白梧天却并不以为然“当今圣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各位皇子也是蠢蠢欲动,圣上的这些皇子当中最有资格争太子为的也无非大皇子靖王和三皇子秦王,如今这样的形式,各方都想拉拢你的父亲,你父亲哪一方都得罪不起,当然得两边讨好,可就是这样,恐怕也拖不了几天了”“那靖王和秦王谁能当太子呢?”翟澈问到。“当然是靖王,自古嫡长子承大统这是古制,秦王身为庶子,也敢窥伺皇位,这本就是谋逆的大罪”白梧天说到情急之处,竟双脸涨红,“公子不要当真,我也只是好奇问问,何至于此啊”翟澈忙安抚到,白梧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连忙转移话题,询问了翟澈近日又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这一下可让翟澈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翟澈贵为当朝大将军翟镇江的儿子,出行时前呼后拥在正常不过了,可自从父亲与那位大员谈话之后,他的身边俨然增加了不少侍卫,这些侍卫都是跟随大将军多年的贴身侍卫,一开始翟澈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城中诸多新近好玩的地方都是这群人引着他去的,可渐渐翟澈却不习惯这群人跟在身边,觉得他们碍手碍脚的,干脆有时候便甩了他们,自己去疯玩了,可这天翟澈却疯过了头,暮鼓敲了六百下后各坊市禁止出入,全城宵禁,而此时翟澈却误打误撞的跑到了皇城的北门朱雀门,当即就被几位士卒拿下,起先翟澈也不知宵禁的律令,被巡夜的士卒拿过可每次他一亮出自己大将军公子的身份,那些士卒都装聋作哑行个方便,翟临本想着这次也能溜走,没想到这些人却与平时的士卒不同,一个个穿着黑衣黑甲,一身肃穆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翟临拼命挣脱着,这时从内门走出来一个人,一身戎装,翟临一看竟是自己的父亲。

      翟镇江听到城门的嘈杂声,匆匆的走下城去,这个夜晚他容不得出现任何一个小小的差错,翟镇江看到自己的儿子后便慌忙的将他带上城楼,关闭了内门。夜晚的寒风掠过翟临的衣袖,刺骨的寒意使他打了个寒颤,而眼前的父亲却屏气凝神望向城下的远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眼前的一切让翟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深怕惊扰了什么,此时城下远处一片寂静的夜里传来了一队马蹄声,那马蹄声传到城下,领头的一骑手持一面旌旗,上书一个大大的秦子,翟镇江忙下令打开城门,放入了这一哨人马后又急令士卒将城门紧闭,不一会又来了一队人马,可这一队却打着一个靖字,这次翟镇江没有命令士卒开门,而是举起了弓弩,搭箭射向了城下,一场大战开始,城下霎时间飞上来几十只箭镞,有几名士卒应声到底,而翟镇江却依旧立在城头指挥部下反击。

      按事先的政变计划大将军翟镇江守太极宫的北正门朱雀门,以便秦王狙杀靖王并全面控制太极宫。此时城头上战况惨烈,翟临也没有见过这样场面一位士卒中箭直直的在他身边倒下献血如蛛网般不断的往外流,翟澈呆呆的立在城头的一角这样混乱的场面,谁也顾不上他,他只得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己的父亲,翟镇江以寡敌众,带着部下苦战了一个多时辰,身上多处负伤。翟澈眼见一只流矢射向父亲,忙扑过去想推开翟镇江,可一切都为时已晚那支流失呼的射向翟镇江的面门。他下意识地挥刀一挡,把箭砍成了两截后面的大半截斜着飞了出去,可前端的箭镞却力道不减,噗的一声没入他的脖子,并从后颈穿出。                         

      翟镇江喉咙出现了一个窟窿,鲜血汩汩地往外冒,有如泉涌。翟临被眼前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惊呆了,这时天地都好像静止一样,周遭的厮杀声仿佛没入了远方的拂晓,只留下翟临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朱雀门下的城边,尸体遍籍,躺在一处空地上的翟镇江脖颈处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但还是不断的往出冒血,一旁的翟澈紧紧的握着父亲的手,那只手此时已近渐渐冰冷,翟镇江似乎极力想说话可喉咙里却只是冒出一串听不清的咕噜声,翟镇江不在勉强,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翟澈一看这不是那只魔盒吗,当盒子交到翟澈手上时,翟镇江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口中猛的吐出一大口献血,头往旁边一歪再没有一点动静。

        夜晚翟澈回到家中拿着秦王封给的朝服和抚恤以及他父亲的尸体,母亲听到这个噩耗连着哭晕了三次,翟澈刚刚才安抚睡下,翟澈独自一人在房中怔怔的望着那只魔盒,“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捉弄我,既然让我如此安稳的待在一个身体里,还为什么要我经历这一切,难道每次你一出现都要让我痛苦吗?”翟澈举起手中的魔盒正想将他重重的扔出去,可突然窗外火光冲天,翟临推门一看母亲正直直的立在他的面前,而腹部却横贯着一把白刃鲜血从刀尖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娘亲”翟澈大喊着,伸手接住了倒下的母亲,院里几十个黑衣人屠杀着整个将军府,奴仆被接连杀害,火光中走出一个人,翟临万没有想到此人竟是白梧天。

      “为什么”翟澈嘶吼着,痛苦和怒火此刻在他心中交织着,泪水挂满了他的脸颊,

      “哼哼,为什么?你应该去问问你那背信弃义的爹!

        “你父亲原本早已答应靖王要助他登上皇位,可就在行动的前一天你爹却将事情密保给了秦王,阵前倒戈,你说说你爹这样的小人该不该死”

          白梧天此刻面目狰狞,杀意积满了他的心头

      “那你当初为什么救我”

      “救你?那是我们早就设计好的,本来以防万一,我们派了几个人想拿了你,可你爹那个老狐狸派了几个侍卫天天跟着你我们着实不好下手啊”

    “好了,不要跟他废话了,快动手”

      旁边的一个黑衣男子一把将面罩扯下,举到向翟澈砍了过去,翟澈一眼便认出这个人就是那天跟父亲谈笑风生的朝中大员,原来那时他便早已落入了他们的圈套,刀到身前翟澈下意识的拿魔盒一接,刀盒相接之处,霎时发出了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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