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来自山川湖海

2019-01-28  本文已影响0人  乔治薇薇薇薇薇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

早上7:44分,一个不怎么联系的朋友,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是我的名字。

其实我有点害怕别人这么直接把名字打在那冰冷的屏幕上,仿佛正经得必须要发生一些什么事才好。

现代人的友情,爱情,和他人的连接全都被稀释在这样一个又一个APP上,排斥、怨怼,大概是因为大多的情绪都不可表,不可述,不可说,人为的捕捉总是费力不讨好,文字又能代表多少恰如其分。

最糟的事:比我预料的还要糟。

我说:我在,

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刚叫了我的名字,她便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哽咽着一边哭,鼻子里堵着鼻涕还抽着气儿,嘴里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像被堵住的风箱。

我在电话的另一端不厚道的想象着那个画面,鼻子有没有吹起泡泡呢。

继而忐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在冰冷的媒介下如何有温度的劝说成了我当下最大的困惑,留给我的只有那电光火石般的几秒,大脑便自动弹射出一套应急处理系统。我力求自己的声音更加温和,听不出来一丝的不耐烦,避过敏感点,我变得不再大大咧咧,反而极小心翼翼。

她才说出口:“我…被…分…手…了。”

朋友一边在电话里压抑着低哭,一边告诉我整个过程,经过是什么我已经忘了,下笔前我努力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我真的一点都没记住,原谅我只有鱼的记忆。

大概是她主动提及了一件什么事,而男朋友告诉她自己没那么喜欢她了,只是把她当妹妹的感觉了,而分手这事儿便成了势在必行的事了。

“他大爷!”我心里骂了一句,这哥儿们也太不厚道了,太会骑驴找坡下了吧,这下姑娘可不得说自己要是不提这件事就好了,果真她把错处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

如果所有的感情都能用“对”和“错”这俩情绪如此极端的词来定义便好了,那便不会有藕断丝连,滕树相依。

也没有很多次的欲言又止,也不会有撕裂般的疼痛感。

我把手机拿到了靠窗位置,正值成都隆冬时节,天色渐渐暗下来,周遭像蒙了一层灰雾。

她的声音还在耳畔,像老旧的留声机,我却有点担心她的嗓子。

刚讲到男朋友给她新买了手机,她拿在手里跟个宝似的,360度无死角贴了保护膜,就当她以为这是爱的证明的时候,突如其来被告知这是个分手礼物,想买了给你买,感情真的淡如兄妹了,所以想分手。

听起来怎么就这么讽刺呢!

但我却像小狗一般,从里面嗅到了一丝感情变化的情绪。

这算不得结束。

事情也往我想的方向发展去,另一种新型的关系在他们之间冉冉升起。

那就是:分了手之后还可以做朋友,分了手还在做朋友。他们还在煲电话粥,还在视频,每晚还要相邀组队玩贪吃蛇大战,喜怒哀乐,分享生活点滴。

Excuse me?你可能会说,都是成年人,都9102年,奇葩的激烈桥段见得多了,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我有时候会想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社会是为什么存在?规则凭什么被制定?人又是怎么变成了他现在的样子?也是在下笔的这一刻,我开始明白,在这一瞬间,不是我们创造着世界,而是世界会变成我们解读的样子。

而,爱是让解读变得美好的方式。

又或者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创造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也许在你看来,有的循规蹈矩,有的平淡乏味,有的尚不能称之为故事,但于之个人,山呼海啸。

一段平常的关系尚且如此,那人类创造的轨迹该多让人着迷。

所以这一刻,突然变得不想打扰这一段平凡的依恋关系。

深吸一口气,让它更长久一点吧。

作者/    海葵

编辑/    海葵

“想要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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