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异录系列之奇梦
【奇世界 · 神异录系列】
6、
《奇梦》
穆承彦,花都人,尝作奇梦。
丁酉春,至闽中务工事。三月初,某夜,与亲友畅饮,夜半始返。辗转入居舍,倒头即睡。
朦胧中,偕母同行于冰天雪地,道上行人各异。忽而,伫立城郊新铺,与众工装修事。然母已不在身侧。
恍惚间,门前摩声大作,有七八辆豪摩袭至,座上皆美女,着劲装,无袖小皮衣,短皮裤,长皮靴,多墨色,唯居中者为红,计十余名。气势汹汹,各持枪械入。似影视剧之杀手者。
红衣女若首领,玉面寒霜,令众伏降,赶至铺后花园处。园中假山林立,环绕一池,池中碧水无波,深浅未知。穆欲逃,苦思无策,目红衣女与人谈。
俄而,喧闹声起,枪声大作,声色嘈杂,众奔逃,穆惶然,与一友隐池中,匿之弗出。
无何,喧闹止,池水尽赤,众杀手驾摩去。
穆与友出,视之,横尸遍地。遂相偕奔逃。至岔口,遇出租车。友曰:避之亡去。
穆曰:不可。若逃,必使人有所误。归去报官,何如?
友执去,意相左。奈何,遂分别。
别后,至一院落前,壁张通缉令。视之,穆与友二人像也。令曰,铺之命案,死伤惨重,皆二人所为,现全城缉捕,如有知者,速告,必重赏云云。
穆惊惧,知此诽谤。然无奈,苦无良策。恐追兵至,遂俯身侧柳下,挖泥土涂于颊。又扑滚之,作灰头土脸状。
已而,漫步前行。少倾,至一游园处,观之,长河似带,流水潺潺;两岸杨柳依依,游人如织。景若莲城清潩河。穆虑渐消,亦赏之。
忽碧波激荡,一巨龟破水出,首大如斗,颈若碗口,高达丈余,体似层楼。游客骇然奔走,如睹妖物。
龟首直至穆前,穆未曾见龟有此巨者,惶惧不已。龟出,弗理他人,径对穆曰:汝名差矣。
穆骇绝:龟竟吐人语。怪哉!
然,不知龟言何意,欲问究竟。忽见三人出,各置一角,围龟欲捕。龟体巨且敏,摇摆间,避至柳树下。游客胆壮者,聚而围观,遥拍摄之。巨龟弗理,对穆‘展颜',类人笑,曰:勿乱用成语也。
穆不明所以,暗思其为神灵。
时,捕者圈围,一人立于前,二人至后呼应,欲捉之。穆欲知究竟,追寻,为三人遮。前者似首领,指二人速捕。穆奔走间,龟已遭擒,三人合抬欲去。穆急,伸臂阻,捕者弗理,自去。
穆逐,龟转首‘微笑',穆曰:吾今日是否有灾乎?
龟曰:些许。
穆曰:何以为之?
捕者抬龟至岸,观客皆避,龟曰:勿惧,何妨哉?
观者嘈杂,龟似又言其他,穆未能闻,欲诘,三人抬巨龟跃起,踏碧涛去,瞬息而逝。
穆惊叹不已:神奇如斯哉!
客散去,穆且行且思,巨龟所言何意。
忽有人曰:速去,捕尔耶。穆疑之,曰:焉能哉?
人指墙壁,示之。壁上通告与前院同。穆惶,未细观,思忖:若与友亡去,何以至此?彼许已出城矣。
穆自惴惴然,双目忽张,环顾四周,漆黑如墨。止闻时息无声而逝。
盖南柯一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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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10
戊戌年正月廿三 作于莲城
莲城春曦
风和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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