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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字到电影——我读芳华

2017-12-16  本文已影响38人  写在风筝上的思念

从《陆犯焉识》到《归来》,从《You touched me》到《芳华》。严歌苓的小说陆续被搬上大荧幕;从今年七月看了预告片到期待九月十五日公映电影版,期间用了四天读完小说,结果撤档只好在年尾时观看。

作为严歌苓老师的一名读者,我觉得冯小刚导演还是比较尊重原著。虽然冯导最初的目标是缅怀当年在文工团的青春岁月,但小说中对于人性的刻画描写、战争的血肉厮杀令坐在电影院中的我不时地抽冷气。

电影的前半段旋律正如开场时的《草原女民兵》一样欢快、热烈,红色音乐衬托出青春的步伐,文工团男兵和女兵们的故事正如任何青春时期的少男少女一样明媚闪烁。故事的转折要从一记触摸开始;刘峰对林丁丁的示爱向她发起了一记拥抱,那闪电一般的热烈情感使在心里一直把他当做活雷锋好人的林丁丁吓坏了,恰巧被人撞上。顿时刘峰从万人瞩目变成万人讨伐,所有人都可以对他挥拳头、喊口号、落井下石,之后被下放伐木连劳动改造,在他离开的第一年后,中越边境战事爆发。

刘峰在战争中丢了一只胳膊,而刘峰被处理后的第二年小曼也被处理到野战医院包扎所做了一名护士,俩人虽然近在咫尺却未相见。穗子也被派到前线作为战地记者。所有人的命运在时代的颠沛中发生转折。故事跨越从20世纪七十年代到90年代,在于衬托出小人物刘峰的平凡、谦虚和伟大。

与小说相比,电影对于人性的刻画要浅淡了些,小说更为深刻。小说当中的小曼(电影里的小萍)是一个一路成长辛酸的孩子,电影中的小曼父亲是右派分子,在劳动农场改造,小说中却是在她六岁时便服药自杀。拖油瓶的她随母亲改嫁,寄人篱下的她长大后当了兵,自以为能够彻底离开那个家。队伍对她来讲是个全新的开始,可她没想到,软柿子性格的她在部队里也时常被人欺凌。

在排练舞蹈《沂蒙情》时,男兵与女兵之间有个托举动作;在那个男女授授不清、注意界限的环境里,青春少年心里那点春心在这样正规的借口下得以光明正大地荡漾。可小曼一出汗身上味儿比较大,没有人愿意托举她,在队长怒不可竭对大家无语时,一个人站了出来,那就是刘峰。

双手的虎口放在小曼腰肢的那刻,小曼的心里顿时如春天的花儿一样绽放。长久浸泡在冰冷的她在感受到刘峰温暖后,那点温暖在她心里便燎原了。在触摸事件后所有人揭发讨伐刘峰,只有小曼是唯一与他联系的,因为只有她是唯一真正认识到刘峰的善良,认识到他的伟大和高尚。其他的人都只不过把他的好当作是习以为常。“干部子弟都能爱,偏刘峰爱不得?”

中越战事中的小曼,在心里一直挂念着的便是刘峰。在一线包扎所。早晨站在窗台上望着笔直竖立的方块阵下午运回来时便躺在了操场,小曼沿着排头一个一个地看,检查他们身上的编号,觉得哪个都像刘峰,哪个都想她新婚丈夫;小曼的神智就是在那时恍惚的。在见证了战争的残酷和从小缺乏关爱的小曼被推举成英雄模范后,最终疯了——关于小曼的故事大家可以在严歌苓的《穗子物语》青春中读到更丰富的故事。

同样是触摸,一个是人人宠爱的林丁丁,一个是孤独内向的何小曼。在那个混账的年纪里,刘峰对丁丁的一记拥抱是炙热的、滚烫的,是荷尔蒙生发了情感,身体只不过完成了情感的一个动作。而小曼的托举是刘峰的善良使然,是寒冷孤独中为她拢起的一团火,这样的温暖是小曼苛求已久的。

电影中的中越自卫反击战保持着如《集结号》一般的现实和残酷,强烈而又富有震撼力的镜头令观众错目不暇,结合上小说的细致入微的描写,电影与文字的双重力量让《芳华》获得了升华。

我非常喜欢一个情景:当战争结束后,文工团即将上台最后一场演出。小曼也来了,当过去的战友在舞台上跳《沂蒙情》时,小曼虽然因精神失常无法辨认出昔日的面孔;但舞台上的音乐一响起,情感便从血液中开始歌舞。她走出礼堂,在洒满月光的草地上随着音乐开始舞动;旋转、卧月、腾跳、一颦一笑,都是当年与刘峰排练时的默契,仿佛今晚站在舞台上汇报演出的主角是他们俩;而那些掌声与目光也是为他们画上的休止符。从刘峰的双手搭在小曼腰上的那刻,小曼浑然不觉,但是心里已经开始爱上他了,那是一记温暖的触动。

电影最后的结局比较简单温暖,小说中的刘峰去世了,死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正如他生前的性格一样——别人有难他帮忙,自己病了躲起来养伤。刘峰的葬礼是由小曼一手操办的,过去的战友中只通知了穗子。电影中大家似乎都好像还在,一个人联着一个人,人与人的扭带能把关系网重织起来。小曼最后与刘峰时过境迁的相濡以沫给了观众一个不为虐心的结局,这或许是冯导想为你们与我们的芳华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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