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西安城墙计划——裴晓宇
绕西安城墙计划——裴晓宇
2016年11月9日傍晚7点始(北京时间2016年11月9日大约下午1点左右唐纳德·特朗普当选美国第45任总统)——绕城计划自始往后推进
负重十五公斤旅行背包 内装生活用品和记录设备 由电子城出发 到城墙跟由含光门进城 开始每日环城一圈 进行记录与考察
我 一个长期缓慢活在矛盾世界中的人 一个貌似极具幸福感的人 有我相对喜欢的生活 有我相对喜欢的环境 我可以相对自由做出选择 并且自得其乐 但是 这个社会是庞大的 在矛盾中急于适应的人 大多数都是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上流社会 变态的将自己copy成一个圆融的商人 变成虚伪作假的人 这并没有错 大家思考过 这就是正常的一个人啊 可并不是 而是偷换概念变成正常的掠夺而已 是社会影响了他们 所以我的矛头经常指向这群人和这群人所造就的社会来讲述我看法 对于一个自认为幸福的人来说 什么都可以看淡 但是我现在开始进入自然成熟期 想要给自己所生存的社会负起责任能站在别人的角度看待问题 一切源于诚心
现在的中国是一个让人觉得具有极大紧张感的国家 人多 什么人都有 但是生活不如意的人是占大多数的 他们可能容易被别人左右 是什么让这些人感到压力? 社会的开放却仅仅是表面的轻松 中国工业的转型 首先让很多只会靠体力劳动的人存活更加艰难 随之的是各行各业外加大学生就业压力也变得越来越大 在经济腾飞之后的价值观判断让更多的人不知所措 大多都是平凡的人 多少人在为了生存为了前途疲于奔命 现在的年轻人不能or不愿意靠父母背景和在外的农民工是在中国经济转型之后很悲凉的一代 不仅是家庭背景还有父辈的环境背景 他们是陌生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者是陌生城市虚假繁华的被始作俑者 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 幸福感却丝毫没有增加 农业不能再满足农民的生存 被迫扯着老身子骨外出谋生 积蓄几乎全部用在了他们的下一代身上 但是这些年轻人出去之后不能再回到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 那片土地无法满足他们 普遍价值观所谓成功让他们不得不选择在外 更多的是无奈 他们仅仅有暂时的快乐和开心 可能是和一群人吃圆桌饭的时候 可能是和一群人累积了在睡梦中的的时候 可惜他们不会真正的开心 当它们跨出家门走向他乡 不再是从家骑着自行车就可以上班的人 有的变成了为生活低头的人 四处奔波只为糊口 有的变成了为了梦想北上广的“漂儿” 窝在那个高价租来的不是家的家 即使有的人成功了 在另一个城市立足了 将全家接到这个城市 但他们依然属于外人 不能落地 本地人一口正儿八经的方言就能拒绝你 并且表现出作为本地人一脸傲娇 他们带着所有承受在这个熟悉有陌生的城市变老 但他们百年之后留遗他们依然是想要回归故乡落叶归根 不想客死他乡 从历史上来看人类的各大迁徙算是保留了人类这个物种 但是 如今这个社会是和平社会 人类一直在努力追求社会的和平 可是现实呢? 不是这个样子 这个社会充满着人性的斗争 明显弱势群体居于下风 他们没有实力和心力展开斗争 主要是没有时间 他们的时间都在忙着生存 这就是现实 实话实说 也是题外话 能落叶归根这种做法是中华民族传统的人文情怀 是体现国人重情的重要表现 若干年之后完全可以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 但也在丢失 这一群居于下风的人 也让我想到了我就和他们一样 像是《阿飞正传》中的那句话 世界上有一种鸟 一生只落一次地 落地的时候 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我们这群人同样被迫生活在这个社会 就一直飞着 没有歇脚处 直到有一天陌其然离开
还没有完 我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 落叶归根也归根结底是你的一种无奈 因为你不属于那个城市 即使死后你也没有归属感 就像陈丹青上次说的 华人怎么出了国之后变得更爱国了 就是这个原因 西安是一个相对而言乐活的城市 西安人大多是很热情的 乐意帮助人的 很容易让人以为这就是家乡 但是西安又和其他城市一样 都是外乡人的暂住地 是一个流动量非常大的城市 我作为一个外乡人 在西安这块土地上生活四年多 偶尔觉得自己是西安人 实际上我依然不属于西安 西安也不属于我 这从根本上不是我有没有西安户口本的那点事儿 当我有念头离开之时 一个城市对于一个外乡人可能只剩下冰冷 城依旧是城 没有一句挽留 最冰冷的一句话莫过于 如今你走什么也带不走 城市还是那个城市 你走了这个城市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你的渺小可以忽略不计 我突然内心感到焦虑和恐惧 原来在大学时期我就轻微的感受到这样一些状况 那个时期也用绘画来记录当时所不成熟的感受 大学最起码还算是一个保护伞 当你真正的踏入社会 与社会的关系更加的密切 对这种疏远感才会更加的真实 但是 以上所感受都不是问题 绕城墙计划是建立在我与西安还有什么关系上的 我走了有什么东西还会会让我带有念想 悄悄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对于任何人都是假装宽宏的一首诗和无奈地美好 我想感受这个对于我而言陌生的城市所能承受之轻 想要感受到这个地方真实的地气与人味儿 还有重要的是时间能否在行动中慢下来 但目前来看无疑历史的城墙对于我而言就是冰冷的 就像在背阴处触摸到的城墙砖的温度 又冰有潮 只有些许的青苔与你亲切互动 我住在电子城区 经常骑着车在西安这片域上穿梭 熟悉了很多条路 但是如今依然是形同陌路 之所以选择在西安城墙 没有选择在大雁塔大明宫这些地方 西安城墙虽与其他几个地方同是是西安的标志 特别之处在于所有前来旅游的人都喜欢看一看就走了 他们充其量在城墙上玩一玩 观观光 觉得挺没意思就迅速到其他地方去了 不像大雁塔那些地方变成了游玩的聚集地 全是钱和商业繁荣的腐臭 大雁塔没有生活 绕西安城墙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在行进过程中 它有繁华闲散的酒吧街 有萧瑟匆忙的火车站 至少在绕一圈之后 你就会感受到人生多面 幸福苦难 流风冷暖 悲欢离合 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西安城墙是西安历史的记忆 西安人最安全的堡垒 是他们靠着城墙寄托的情感的圣地 外人看到的仅仅是一片墙而已 我与西安相隔的就像是西安的这堵墙 尔将把我距之门外
这次绕城墙行为计划就像是给自己一个空间 在这个空间中完善找寻自己 更是丰富思考的机会 对自己的拷问 并且可以借自己的行动去深刻了解看到的社会 带着自己的诸多疑问强行介入西安城墙的遗留的现代文化地气儿 是基于社会快速虚假化发展的反思 我的强行介入西安城墙注定是不成功的 我没有想着融入 我仅仅是想要让它发生过 我曾在意过 阻止不了商业资本的快速发展 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也是计划的开端
绕城记录
绕城过程中绘出的城地图 一路上遇到的人 看到的事情 听到的一些故事 都用笔记本记录下来 不用想很多 自己可以是一个本地居民 可以是一个游客 可以是一个记者 可以是一个摄影师 绕城不是目的 只是一个于我自身而言的思考过程
休息时的简笔 绕城一圈听城内老人和我说大概13.7公里 所以我几乎每天都会有这么大的运动量 如果能这样在运动中做一个计划是很有趣的事情 所以朋友和我说你几乎每天去 不累吗 不言而喻 只可惜小看了西安的雾霾 三天之后我就开始感冒 嗓子和呼吸道都发炎 他们说我是西安流动的空气净化器
城的墙伤 仔细观察 城墙一周就剩这个地方没有被掩盖掉 旁边还有一块漏土层的 问了很多路人 都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有的说是翻修时剩的 也有的说是后来补墙打的水泥 不必要追究物的演变 很突兀 但是这个突兀真实反应这个社会人的变化
墙的暂时性纹身1 从酒吧打出来的一束投影 动态的再演绎真人秀节目 酒吧街人不多 没有人停留下来 都是匆匆而过 我仅仅是对这个光很感兴趣 像是给墙赋予了现代的生命
墙的暂时性纹身2 一样是从酒吧打出来的投影 静态的 光是紫色的 在黑夜中很诡异 和树的影子混合在一起 就像科幻小说一样
老树与墙的挤压斗争 一颗大概三十年的老树 如今茁长到可以和城墙对抗 我仿佛看到了三十多年前人们载下它时那棵摇摇欲坠的细杆 也庆幸人们没有把它砍掉
老人城墙下的麻将 每天六点以后 在含光门下 一群平均年龄在花甲的人支个桌子打麻将 是饭后的脑力运动作为消遣 也想到我朋友小田说的他爷爷 曾经每周几乎都会约上他的那些老朋友一块骑着车子去羊肉馆下馆子 可以坐一圆桌子 如今他的那些老朋友也大多去世了 现在也不用骑车子了 一个老头可以直接开辆电动三轮车拉着就去了
一个傻子?
他在惧怕什么?行为貌似是傻子 我停下车子窥视了他好久 他一直低着头站在那里 时而挪动脚步转转身子 时而像乌龟一样探出头像小偷一样看一看 鬼鬼祟祟 然后一直站在那里 我也没敢上前打扰他 只是天凉了 担心他会生病
转过东北角的一条直路 矮墙那边应该都拆迁了 这边没有什么人 偶尔会有几个夜跑的老年人和小情侣牵着狗走此路过 我在这里停下来好几次 休息 算什么也不干 仅仅看看老树 摸摸城墙 想想事情 呼吸空气
西北角的拐弯处 唯一两遍都是一个直角的拐弯 墙那边什么也看不见 能听见歌声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
东北角拐弯处 很有年代感的一个拐角取景 适合拍花样年华第二部 张曼玉从对面走出来 梁朝伟侧身路过 没有说话 好像看了对方一眼 觉得很有意思
西南角拐弯处 这里灯火通明 仿古建筑的餐馆和宾馆很多 人也自然很多 算是西安城墙内最不喜欢的一处 嘈杂而烦躁 商业消费太集中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年代感
一只应该是刚刚生完狗宝宝的流浪狗 很瘦 肚子上的奶嘴好像是好几天没有喂过狗仔了 很脏 肚子扁扁的 对车辆很警惕 本来要给它买点吃的 但是一辆车过来把它吓跑了 跑到旁边一条巷子中去了
两条金毛 见到我的到来很欢快活跃 他们的主人在聊天 我给他们拍照 但他们的主人喊一声过来 他们无奈的跑过去 关于人类养狗 养宠物 我以前也喜欢也养 但是 养宠物变成了一个虚假的词 像是养宠物的人都好像很有爱心似的 但有些人养纯属想要满足自己是管理者领主的地位 展示自己的权势 满足人类的奴役性
另一只流浪狗 好几次去我还又见到了它 它好像还不是流浪狗 是一个收破烂的人养的 他对靠近他的人都会扯着嗓子象征性的叫几声 然后就跑了
小南门下的夜市小吃街 城墙一周只有他一家在城墙下摆摊 小火锅 人很多 老板很热心 对来来往往的都照顾的很周到 问路的人问他总是说的很详细 也很亲切
城墙下的广场舞团 跟着节奏做着晚饭后的运动 跳着很带劲儿 很生活 一些小孩子也跟着他们学着跳
一个清洁车的聚集地儿 没有人照看 我很了解 这个时间大概九点多钟 这些人应该回家休息了 他们很辛苦 每天凌晨大概三四点就要开始清洁昨天所产生的的马路垃圾 这让我想起日本的街道 很干净 并且马路上不按设垃圾桶 在记者过路采访时 问了几个行人 他们都是将自己所产生的的垃圾装到包里带到家才扔 不过有一位大妈说 他们在十几年前 马路也是很脏 但是后来就越来越干净了 我相信中国有一天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含光门下剃头的老人 这些人曾经和赤脚医生一样 穿梭在各家各户 后来就直接在大马路边上给人剃发了 这样的风景反倒成了西安的一个人文标识 老文化的存在
城墙下的乞丐 给了这个乞丐好几块钱 和他聊天 他警惕性很高 而且很精明 他说你别问 我不是职业的 职业的都是河南的 河南有一个村子都来西安了 他一开始时说我是记者 一定拿着录音笔给他录音呢 啼笑皆非 我拿出所有东西和他说我不是什么记者 我就是一胡转悠的 在绕着西安城墙玩儿 后来老人也貌似信我了 我看到什么就问他 他有一本发了黄的书 还戴个眼镜 我以为是现代孔乙己 看来不是 他57年生人 貌似已经放弃了各种 不过小本上还有一些记录 西安话读起来还蛮押韵 记录一些八卦图什么的 聊的太多 没法简单记录 反正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 但是乞丐分什么职业不职业的?难道是丐帮?
建国门下的合唱团 一些退休的音乐老师和一些爱好者每周一三五都会在这里演奏对于我而言的老歌 歌声很有感染力 美声唱法也很专业 一位老大爷说他每次都会来场 在这里可以放松自己 他们为了不打扰城内人的休息 大概九点多十点就散了
一群踢毽子的高手 都说高手在民间 这群业余踢毽子踢得是真绝 各种花样样样精通 年近花甲但是身手矫健
一个拉二胡的年轻民间秦腔艺人 很有意思 也很热心 是一个对二胡的执着追求者 本来要给他钱 但是掏半天没有见钱 我不清是丢了还是花了 就递给他一支烟 他说他白天上班 晚上卖艺 他问我知道谁 我说瞎子阿炳 他就给我来了一首 二泉映月 很感人 给我讲民间故事
路遇两位大爷练武术 中国民众传统的健身运动 每次路过我都会我坐下来抽烟休息 感受他们的亲切 他们每天几乎都有新人过来 老人教新人练习动作 累了时他们也坐下来抽着烟闲谝 大约到九点半 他们也就各自回家了 他们走时剩我一人 但没有失落 还是回归到最初的我
这几天在城墙根上遇见好几个应该是给过世的亲人烧纸的 有的哽咽 有的在言语一些什么
本来还想上去和他们搭搭话儿 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摄影师和我说 现在正是由秋过冬的时节 他们是在给过世的亲人烧寒衣 用纸糊的 有时候还会往里面塞一点儿棉花 天冷了 活着的人担心他们在下面受冻 也让我想起了山西老家那边 会给亲人烧纸糊的楼房 汽车 彩电 冰箱 什么的 虽是一种迷信 但是也体现了中国民俗祭祖文化以这种方式表达对亡人的感恩
朱大爷 一个乐活的人 站在城墙下 大爷给我讲述他的生活 他能调侃得了反腐 也讲得了俗世 他说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 就像电视剧 篱笆 女人和狗 生活很简单 不要追求太多物质上的 就他一个朋友而言 夫妻俩老两口 买了一个大house 没来就想要享受了 但是房子大了 每天还得因为打扫收拾屋子而吵架 最后不得已 谁都别干了 干脆找个保姆算了 说完 哈哈大笑
老城墙下的葫芦头 味道很醇香 老板很热情 不是西安本地的 从河北保定而来 在城墙下生活了三十年 靠卖梆梆肉起家 后来和西安的亲家一块开了店铺 也卖葫芦头 他说西安很养人 他本来长得很黑 来西安之后发现自己还慢慢的变白了 很有意思 他计划是剩下的一生都要在西安度过 而且祖祖辈辈都要在西安这里扎根
城墙下的赛鸽俱乐部 代表着西安老居民对生活小情趣的乐意 不是提溜着鸟笼作把玩儿 我问了几位大爷 他们每周都会有人来收赛鸽 刚好是将这些鸽子拉到我的家乡晋中放飞 我也蛮开心 有位有位老大爷说他基本每次都交几十块钱来赛鸽 但是从来没有获过什么奖 最重要的是老大爷说这就是个爱好 能每天逗逗它 喂它点儿食 很满足 参赛也算是让他的各自更将康一点儿 多跑跑 看看外面的世界 反正它因为这磁场也会回来
西安的火车站 城墙的突破口处 我曾多少次在这里坐上火车去向各地儿 从来没有好好地审视这个地方 就像我原来写的 这里萧瑟而匆忙
城墙下一片玩手机地人 他们可能再过几个小时 就要从这里前往全国各地
等待出发的这群人 问了几个中年人 他们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他们说是在西安打工 干一些体力活 冬天很冷 干不了活了 今晚要坐火车回家乡 明年还说不准去哪里 有的是从甘肃过来的 在这里倒车 也是回家乡 我看到他们我也想起了我的叔叔伯伯 他们也四散各地打工 赚钱养家 我自己也曾做过很多苦力活 电焊 按地暖 在高楼上搭外架 能力会到他们的辛苦
当然也专门访问了在外闯荡的很多个朋友现状 列几个记录
王 生于山西 现在在北京 2012年底毕业于新东方烹饪学校 而后独身一人直接去了北京 如今换了三个工作单位一直在干厨子 当我问他说你在北京呆了五年了 你将来什么打算 他回答我说不想呆了 要走了 希望还是回家去 当我问到他说你为什么去了北京 他说本来要去深圳 但是北京还是离家近一点儿 就选择了北京
张 出生于呼和浩特 现在生活和工作于北京 2000年毕业于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当我问到他为何留在北京时 因为家乡那边没有这样好的艺术氛围与生存环境 他在北京生活了将近20年左右 但他认为自己并不属于北京 他将自己比喻为一只鸟 一直在不停地飞 他将家乡比喻为父母 我能明白他内心深处对于家乡那片土地的爱
冰 生于陕西渭南 现生活在渭南 2015工作于昆明 因为身体原因回到家乡 她说县城的饭很好吃 当我问到她喜欢家乡还是昆明时 她回答我说家乡 昆明毕竟是外地,外地呆久了会想家 最后我说当你事业有成 如果你可以选择回到家乡去安稳的生活 你会回去安享晚年吗 她说安享晚年的地方当然首选家乡 但不一定是我家这里 可以是陕西的任何地方对我来说陕西就是家
王 出生于辽宁海城市 大学长春四年 之后河北八年 如今北京的第三个年头 当我问到他你这么多年算是一直在路上 你想家吗?他给我直接回答想 他现在在北京已经成家 但当我问道家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想到的是他出生的地方
侯 生于渭南 2008年工作于北京 有干过家政 保姆等各种工作 照顾过老人看管过小孩 听她回忆她在北京的生活和工作的经历 遇到过好人也遇到过坏人 在外生活简朴 将所得工资给予孩子上学 让人听得几乎要落泪 如今 由于孩子准备要考大学 所以阿姨回来照顾孩子 她说 家乡是我人生航行的起点和终点 也是人生漂流休息的温暖港湾
田 生于西安 2000年离开西安 到了北京 呆了12年 现在也回到西安居住 他说西安就是个城市 和其他城市没球不同属于比较讨厌的城市 在这个版图下 哪儿生活都一样 但是也可以从他的话语中听得出来对西安这个城市的感情和对生活的淡然
现在的社会和曾经的社会不一样 采访朋友时以家乡的介入或许更能直击人心其实也不算正经采访 就算是胡聊闲谝 谈到家乡也不是目的 重要的是了解一下这些人的历程 感受目前社会对人的影响 幸运在恋乡 不幸在恋乡?即使在外定居 家乡早已不再 你或许自认为对曾经的家乡早已遗忘 摆脱家乡所赋予你的任何 但是 人总是有感情的高级动物 当你明白家乡为意味时 或许那块地方早已经物是人非 找不到你还想去索要东西的痕迹 虽然这是正常的社会进化 各种大的迁徙都在证明着动荡时期人类的迁徙保留了物种 但是到现代之后似乎这个速度在加快 老东西(特指情感)已经慢慢的在丢失 随着大流走的大多数外乡人 他们不怨天尤人 更没有时间思考自身 他们对这个社会不存在责任感这些词 不是贬低他们怎样 是因为商业太发展是飘着的 根本在这里没有落地
人们走时总是留恋一个人 因为一个人留恋一个城 是否还有一种情况是因为一座城而留恋一座城 放下一些沉重的包袱 把脚步慢下来 看看这座冰冷的城但是却养育着我们 是你所识人的壁垒和基础 通俗讲就是你对这个城爱不起来怎么会有爱的人 墙壁不能与你直接沟通 但是 你可以感受它 也用通俗的话来讲 就是 奔跑在路上的时候 别忘了停下来 看一看周围的风景 否则你说你带着爱人一直在路上 却没有发生事情 那根无意义有什么区别 很多走在另一个城市的外乡人 无法慢下来 在现实中生存总和理想有反差 人类自有哲学以来 一直在追踪人活着的意义 总是没有答案 快也好 就快得过 慢也好 就慢得过 也总是随着大流所被动 但是 你的理想确定是你的理想吗?你所背负的理想是不是是别人强加给你的理想?
老城固然就一个 毁得毁 拆的拆 能保留下来算是幸事 从城说回人 人一直在变化 从多数文盲变成少数文盲 文明也算是在进步 鼻子低的整个容 从德尔惠也穿上杰克琼斯 但是由古至今 人的进化是非常缓慢的 文明是建立在需要有一个历史维度上的 也可以说是基本没变 变得仅仅是硬件 也就是环境 从本性上依然是没有变化 孔子已经是两千五百年前的人 苏格拉底也差不多是两千四百多年前的人 虽然没有做过汽车 但他们的远见到目前为止大多数人连脚后跟都拾不上 文化不会遗传 每个人从生下来就是新生 所有都是后天学得 所以才会有一代一代的人 才会存在这种平等或者起伏的界限 作为90后一代 我也希望能说上我们的话 我们不是脚踏实地的 是活在象牙塔里的 推动商业固然没的说 事到如今是正确的 没有问题的 但是如果让在这样的社会现状下商业娱乐过于强大 势必对历史文化这种高级文化造成冲击变得虚弱 没有底气 这样仅仅反映的是人类的侵略性 是恶习 我不同意人类强制性统治地球 居高临下 这样的行为必然导致人类自我毁灭
这次行为计划虽然仅仅是一段时间的过程 提出由一个话题所引出的一连串问题 绝不是偶然 是在这样一个文化与经济不平衡社会必然将会引起的话题 最起码不会在我这里终结 它随着人类的进程所存在 这是多个的社会问题 需要践行与反思 是人类所在这个地球生存的意义问题 是相对矛盾的现实问题 是具有社会研究价值的人类共同问题 这些问题是反映着一种社会文化 是有推动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个计划中的绕城也是基于在运动中的思考 在文化情怀的名义上给予绕城以名义 绕城不是目的 而是一个行动的借口 稳固的城墙 流动的人口 如果商业资本慢下来 是否可以改变人类偏执的现世价值观 并且我将可以以我个人名义说话 不要在推动商业资本的进程中而忘记了提升自身文明情感艺术将永远督促制约社会的不平衡现象
终于
很自然而然的
没有任何征兆的
我与城墙还是对话了
我知道
没有绕城计划
没有了解
我便无法完成这个行为
在那片唯一没有被砖石包裹的地方
这里是它唯一可以说话的地方
我用家乡介休的方言与它对话
它用西安方言与我对话
我们没有隔阂
我跟他讲了我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
接下来还计划干些什么
它告诉我它的经历
给我提了很多建议
我们貌似还有争吵
很有意思
与西安城墙的对话影像资料(可在腾讯找视频——绕西安城墙计划)
对话图片资料
计划之内 意料之外我妈从小就和我说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举个生活小例子 原来觉得很生气 现在拿出来侃侃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 冬天吧 我们家连续吃了两天午饭蘸水面 我觉得有点腻了 我和我妈说 要不咱哪天吃个羊肉面?我妈说好 但是后来竟吃上了羊汤面 我问我妈咋回事 我妈说 计划赶不上变化 羊肉突然价格暴涨 只能做点汤面了 但是 这并不是不好的 长大之后再吃羊肉面 觉得还是羊汤面香 和与城墙对话行为一样 绕城计划计划是有一些手稿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琢磨到一种感觉上的简化手稿 这种手稿给我的体会是 表意不表形 由简取代繁 平淡中好要有高潮 你看着蛮“抽象” 我看着很具象 OK 很舒服 因为 我也感受到社会审美需要彻底改变 不留任何后遗症 传统思维审美定式太严重了 这个社会需要做减法 这种减法又是加法 改变你理解上对于“抽象”物质的概念 从前者转化过来 然后减去
纸本平面绘画草图
纸本装置设计图稿
马斯洛理论中说到人们满足了基本的衣食住行之后 会主动追求性灵上的自我实现但是问题大了去了 满足基本衣食住行? 部分都快没满足 部分都快满足了 部分满足快了 少部分属于正常 所以有出结论 目前这个社会有问题 然后我也说关于行为艺术 真正高级意义上 不是动作的艺术 表演的很多都是花拳绣腿 作秀 更劲儿是即使身体表面不发生 但已经可以“使上帝发笑了”
还有我在想 社会如果有将来 必然是两个大观 一 社会非常快 已经优胜略汰 一个人的效率非常高 目前看来的现实个人利益得到最大化 二 社会比现在要慢很多 一个人不需要有多大效率 达到一种平淡和谐 我来想想这两种情况 一种情况 如果快到停不下来 肯定是毁灭性的 并且是加速了的 所以需要再慢下来 那会儿出现的问题会比第二种情况发生的东西会多 所以需要保持一个正常速率 并且是有文化(历史文学与哲学)基垫 同时进行科学与商业的慢发展 形成慢资本主义 这样也有可能演变成社会主义 到最后人类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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