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6-21
生挤进来一则沙雕献殷勤故事
好饭不怕晚,哪怕两千多年
天雷脑残OOC,弱智没品瞎逗贫
所有人的智商都是我拉低的
今夜的Altissi无人入眠,烟花满天,繁星璀璨。这是近十年来最盛大的庆典,举城欢心共举杯,邀明月,邀海风,邀身边所爱之人。这是接近天国的极上喜乐,人们沉浸在快乐与幸福的气氛之中,将凡间的烦恼和痛苦暂且抛到脑后。虽然大家都不是很知道到底庆祝的是什么。
没关系,快乐,是一种气氛,不一定总要有一个明确的主题。
常年作为重大庆典主办城市的Altiss人民就是有这样的素质,他们只提供一个场地,别的不是很想管。你们是一个公主和一个王子结婚也好,王子和公主分别和平民结婚也罢,平民是不是人类也没什么关系。
凡事可以想想,但不要想太多,这是人生快乐的不二法则。
来来来,歌唱起来,舞跳起来,人的生命苦短,人鱼的生命长但是也没什么用,所以珍惜眼前的幸福,让我们共享这份缘。
好青年Ravus,一个人坐在海边一个被遗弃的小码头,静静望天。
如果他知道这个码头就是Lucis王子和他的人鱼10年前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就该想到,这个地方设定上就一定会有人鱼上岸。
“哦我的小王子,看看你,形单影只地坐在这里,单薄的身影真让人难过。”
你看你看,人鱼来了。
Ravus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垂下眼帘,不予理会。
强壮的鱼尾“哗啦哗啦”地在栈木下来回划水,撩拨着Ravus的心弦。虽然来客不是他乐于见到的,但此时此刻,也不失为一个陪伴。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妹妹的婚礼庆典?哦~让我猜猜,28岁大龄未婚,又严肃无趣的王子只是站在那里就让空气都尴尬起来?你的母亲还皱着眉头催促你去向年轻的小姐搭讪?你讨厌的Lucis小王子都怀抱着人鱼国最可爱的阳光少年,少年的金发上还戴着被精心修改过的本该属于王子妃的冠冕。连那个看上去和你一样禁欲又无趣的眼镜青年,身边都粘着我们海底引以为傲的肌肉猛男,这位猛男他温柔体贴还文武双全……”
“我付钱给你求你不要唱定场诗了好吗?”Ravus从兜儿里掏出一块硬币,用尽力气扔进海里,想要击中那张欠揍的脸,然而技术太好了,一不小心打出来一串水漂。
“哗啦”一声,Ravus觉得自己垂在栈桥下的脚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他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你赤脚而来,一直走在浪花的边缘,说明你的身体在向海水寻求安抚。”湿润而冰冷的嘴唇轻轻划过青年弧线优美的脚背,然后向上游移,最终停在了凸起的踝骨上。
“我不是,我没有。”Ravus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你别乱说。
那双手的主人冷笑,并没有松开对青年的钳制,反而更加用力。
“我的孩子们在陆地上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而你,我亲爱的Ravus王子,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归宿,是海?”
“我拒绝用腮呼吸。”
Tenebrae的大王子这二十多年来凭实力单身到现在,特别擅长把天聊死。
但是没关系,对话的另一方是一个有两千多年扯闲篇儿经验的老妖怪,他不在乎。
“啪!”的一声紧接着一阵水花落下的声音,人鱼双手抓着码头的木板,用力一撑,上来坐到了Ravus的身边。
考虑到木板离水面大概有一米五的距离,可想而知这条人鱼臂力惊人……
“呐,”人鱼湿漉漉的肩膀几乎贴上了他的袖子,可以闻见幽暗的海水气息,阴沉,复杂,还带着隐隐的腐朽。那是独属于这条人鱼的味道,Ravus所认识的其他人鱼,没有一个像他闻起来这样联想起深渊。
“我也可以把你安置在一个景色优美的孤岛,布下魔咒,只有我可以接近——”
“你放储备粮的小岛坐标我已经知道了,我会记得等下回去之后带军队过去围剿的。”Ravus有点得意地抬起了眉头,“你那些累世收藏的奇珍异宝,正好用来装点Lunafreya的婚房。”
“哦~~~错错错~~~”酒红色头发的男性人鱼夸张地摇头咂舌,竖起一只手指在眼前来回摇晃,“如果你说的是我们相遇的那座小岛,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怎么能用如此寒酸贫瘠的地方来安放我未来的王妃?……”
“回水里去梦你的王妃吧,Ardyn!”Ravus冷不丁地抬起手朝人鱼的后背拼命一推,同样的力道他曾经把Gladiolus扇出去两米远。
老妖怪纹丝不动。
“……”
Ravus在沉默中体会错愕,在错愕匆匆溜走后感受尴尬。他又使劲儿推了推。
可能和木板长一起了。合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亲爱的小Ravus,我虽然看起来不像孩子们那样肌肉发达,但这把两年多年的老骨头还是有一些份量的,我是不是对你太过亲切,才让你忘了,在海中,没有一条年轻的人鱼敢与我对抗?”Ardyn说着反手抓住了Ravus还停留在自己后背上的那只手,紧紧攥住,像是要把他的腕骨捏出裂缝。
“就连你的母亲,还有Lucis的国王,听说我要攻打陆地的时候,都不敢一笑置之呢。”
Ravus懊丧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脸,快别提刚才那场会面了。太尴尬了。
Tenebrae的大王子Ravus,28岁,第一次看到Lucis他觉得最沉得住气的两个人,在他面前露出了“卧槽这是见鬼了吗”的表情。
“祖、祖宗……”
Lucis的国王和王子的军师,当然少不了的还有小冬瓜王子,先后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了这句话。
然后这位老祖宗笑嘻嘻地告诉他们,今天这婚要是不换一个结法,他就铲平Altiss,然后剑指向西,一路打到Lucis。不用担心我们吃饭喘气,我们什么都吃,还水陆两栖。
Ravus疑惑地回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鱼国王。他今天依然穿着那身浮夸繁复的长袍,戴着披肩式的大围巾,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穿了裤子。
与人鱼们生活的一个礼拜,Ravus已经习惯面对只穿上衣不穿裤子的男人了。
真的,习惯得就这么快,已然见怪不怪。
几个月前的那场风暴将Ravus将军乘坐的旗舰在大海的中心拍成了碎片,在水中挣扎着向妹妹送去了婚礼的祝福后,Ravus觉得自己可以安心沉下去了。
“你要是不系这12条皮带,就不会往下沉得这么快。”
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Ravus艰难地睁开眼睛,想要找回知觉,他首先找到了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朝后梳着辫子,穿着湿透的Lucis王剑制服的男人,正盘着腿坐在自己面前。
“……”
Ravus躺在原地眨了眨眼,想到的第一个可能性是“野人捡到了Lucis王剑遇难者的衣服”。
“啊,抱歉抱歉呀!”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声从自己的另一侧响起,“我看电视上说,要拍到脸颊泛起血色来才算是唤醒成功,可是你的脸一直都惨白惨白的,我就一直拍,一直拍……”
棕色短发的可爱女孩声音越来越小。
“然后我的脸就肿了。”Ravus体贴的帮她把话说完,温柔地点头示意她不用紧张。
女孩感激地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Ravus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矇的眉间,然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他身处一个海边礁石的洞穴,毫不意外得赤裸,但他身上盖着一件尺寸非常宽大的深色长袍,看花纹和样式,至少是四百多年前的。
他扭头向身后洞穴深处看去,一个身材高壮如牛的男人正闲散地靠在一块礁石上看着手机,听到他们的谈话,稍微抬手示意了一下。
“那个是我的哥哥Gladio,啊,我叫Iris!这个是把你从海里捞上来的Nyx!”名叫Iris的少女睁大着圆圆的褐色双眼,显得充满活力又可爱,这让Ravus不由得想起了Lunafreya。
“哥哥说,Noct说过你是个,嗯,比陆地上的女人还怕暴露肌肤的人,睡觉也要长衣长裤,所以我去找了一条沉船,想说这个应该可以暂时用一下。”棕色短发的少女上身穿着荷叶边和蝴蝶结的比基尼泳衣,下身浸在海里,似乎在“哗啦哗啦”得踩着水。
“Noct?Noctis Lucis Caelum?”Ravus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少女这段话一时间信息量有点儿大,他有点不知从何问起。
“不要说那个名字!!”
突然间这三个人像疯了一样像他扑过来,迅雷不及掩耳得就捂住了他的嘴。
“呜呜——”
“绝对不可以提那个名字!会被他听到的!”梳辫子的男人咬着牙说。
“你缓过来了我们就偷偷送你回去,在此之前绝对不要惊动那个人!”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少女,Iris手上的劲儿还真大……
Ravus透过完全盖住自己整张脸的Gladio的那只手勉强呼吸,心想着以后她最好还是不要长成她哥哥这样。这世界上不是每一对兄妹都必须相似。
“哦~~你们又在瞒着我偷偷做~游~戏~啦~~~”
一时间六只手的力量都僵住了。
Ravus挣扎着大口吸进空气,费力地抬起头,看到洞口的海水里,一个身影渐渐靠近。
男人有着酒红色的头发,脸上已经有了些岁月的痕迹,看上去大概四十岁上下,虽然他背对着洞口斜射进来的阳光,但那双黄色的眼睛异常明亮,就像那烂俗的形容——好像能看透人心。他穿着层叠繁复的深色套装,长外套的两襟绣满了华贵工整的暗纹,作为一个从海中现身的男人,他还怪异得戴着圆扁帽,围着一条长长的围巾。
Ravus翻了个白眼儿,这个族群到底是怎么回事,无论上身穿得再怎么华贵,都不穿裤子。
他看了一眼Iris,Iris对此完全接受。应该是习惯了。
Ravus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男人同时光着屁股,他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被刺痛的双眼。
“哎呀,看看这是哪里来的英俊青年?”酒红色头发的男人咏叹般的音调充斥着小小的山洞,他摘下帽子贴在自己的胸口。
Gladio和Nyx懊丧地从Ravus身边推开,盘起腿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这是我们的国王。”Iris小小声地告诉他。
Ravus下意识地裹紧了自己身上的长袍,并拢起修长的双腿,侧坐着挺直了上半身,用毫无瑕疵的优雅仪态向对方颔首致意。王就是王,无论穿着什么,还是没穿。
“啊——”穿着一半皇帝新装的中年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睁大眼睛,走上前来,抬起了手。
“啪!啪!”两声,他照着另外两个男人的后脑勺一人一巴掌呼得山响。
“嗷!”
“看看!看看!”国王指着Ravus对两人喊道:
“这才是真正的人鱼!一个优雅的,姿态得体的人鱼!他才应该坐在海中的礁石上歌唱,供陆地人膜拜、瞻仰——把你们的腿并上!”
Gladio和Nyx悻悻地撑起身体,并拢粗壮的大腿,凹成标准的人鱼姿。看得出来,非常勉强,也不好看,Gladio都快趴下了。
“你呆在水里别动!”国王头也没回地制止了准备上来加入人鱼坐小组的少女。
Ravus觉得自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海陆文化交流,形式不太好的那种。
“好过分哦!我穿了裙子!”少女不服气地回道,双手一撑就要上来。
Ravus觉得自己可以再回去躺一会儿,他落水的时候可能缺氧得比较严重。
这就是Ravus和人鱼国国王,Ardyn Izunia的初遇。
你要硬说很美,也行。
今天Ardyn要和Lucis国王以及Tenebrae女王举行正式的领导人会谈,他当然会穿裤子。Ravus心不在焉地想着,任由湿冷的大手继续紧攥着自己的手腕。他已经知道性格乖张的人鱼国王虽然喜欢对他不着痕迹地使用暴力,但并不能真的伤害他,毕竟Ravus腰间还别着剑呢。
他的面前有过选择,是做人鱼国的护国大将军,还是做人鱼国的王妃。
“我选择回家。”
轻松打倒了Gladiolus和Nyx,又和人鱼国的女英雄Aranea战成了平手的Ravus冷着脸回答。
Ardyn用在人鱼国将仅次于自己的尊荣邀约过他,又用打断双腿的剧痛恐吓过他,Ravus不为所动,一心一意只想回家。他想要回到母亲和妹妹的身边,他还没有阻止Lunafreya嫁给Lucis那个黑色头发的小冬瓜。
“你也不想看到Iris嫁给一只翻车鱼吧?Gladio?”Ravus转向了健壮的人鱼战士。
Gladio眨了眨眼。
“Nyx!送王子回家!”
这是策略。
然后Ravus就骑在Nyx背上“噗噜噗噜”地回家了。Ardyn说要给他弄个砗磲镶珍珠的人鱼车,派八个人鱼在前面拉着,但是首先Ravus觉得这实在太难看了,其次也没能找上来八个愿意拉车的人鱼。所有人鱼都觉得这很傻,一秒钟就游到天边。他们不讨厌Ravus,他们嫌弃国王。
然后,就是现在的状况。Nyx与来迎接自己的Lunafreya坠入爱河,走向婚姻的圣堂。从此,所有人鱼在救起人类之后,问的第一句话都是“你有妹妹吗?”而且都学会了见到人类时要羞涩,故作神秘地呆在水里,不能一激动就直接站起来。
以上心得Tenebrae驸马亲测好用。他感谢当初用剑抹在自己脖子上压着他不许站起来的大舅哥。
“Lunafreya现在有了可靠又爱他的丈夫,Nyx又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招来我们的大军,你也可以安心了吧,所以呢,现在孤身一人的就只剩下你一个啦~”Ardyn浮夸又黏腻的声音向海带一样缠绕在Ravus的颈侧。他稍微往旁边坐了坐。
“劝你一句,他只是把你当玩物,嘴上的消遣,别对他的甜言蜜语上心。”
住在那座汪洋中的礁石小岛上时,Gladiolus曾经郑重地提点过他。高壮的战士有着与他外形相当不符的细腻心思,Ravus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默默替Ignis觉得“还行”。那段时间,托那条活泼又爱说话的小人鱼的福,他对Lucis鱼塘里发生的一切恋爱故事了如指掌。
“他从来没有对你做出过求偶的姿态,所以要么是不把你对等看待,要么只是戏弄你的。”白金色尾巴的小人鱼帮好友补充,Ravu还挺喜欢这个名叫Prompto的男孩,因为他还从来没在他面前站起来过。“我们对这种仪式很看重的,没有的话绝对不能开始恋爱。”
“虽然我很感谢你们善意的提醒,但我想说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没有任何把他说的那些胡话当真的打算。我有着基本的判断能力,也有健全的偏好。”
“可是Ravus从来没谈过恋爱的话,真的很容易对那种浮夸的爱语动心啊!”甜美的小人鱼在水里攥紧了双拳,认真地对他说。
Ravus暗暗咬牙。他更讨厌Noctis那个大嘴巴了。
“说真的,你要是真的一不小心沦陷了,成了Ardyn的王妃,哦不,不论叫什么,王的男人吧,我们不介意和你一块儿暗中聚众造反,人鱼国改朝换代的历史重任说不定就在你身上了。”银灰色头发的女英雄Aranea懒洋洋地靠在椰子树下,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刷手机。
Ravus觉得人鱼国的组织思想应该是出了一些问题,因为这些问题他们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说说说。
酒红色头发的老妖怪就笑吟吟地卧在水里听着。
“我对现在的状态没有什么不满,也从来不觉得单身是一件值得遗憾的事。”Ravus冷冷地说,扭过头去躲避对方伸过来想要撩拨他白色发丝的手。
“你觉得自己不需要一个爱人,可是你最重要的妹妹也不需要你了呀!”
噗——————
Ravus觉得自己胸口受到了一记重击。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吗?”Ardyn又“啧啧啧”地晃着一根手指,“哦,Ravus,Ravus,我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可是你对所有事情一无所知。”
You Know Nothing 啊,Ravus。
婚礼结束后,新近结合成家人的大家聚在一起举行小型的聚会。多喝了两杯的Lunafreya玩笑间一只手就举起了了Gladiolus的双手阔剑,在头顶上像直升机螺旋桨一样舞得虎虎生风。
宴会厅上空的空气在剧烈流动,但所有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嘀嗒”,似乎有汗珠落地的声音。
几秒钟后,有人掩耳盗铃地高声表示“Lunafreya公主真是温柔端庄又孔武有力,国士无双”。
“Tenebrae可以踏实了。”Regis还要拍着Ravus的肩膀和稀泥。
神巫会武术,谁能挡得住。
不得不说,这才是刺穿Ravus的致命一剑。他半生竭力锻炼自己,让自己成为强大的战士,狡黠的谋士,就是为了保护亲爱的妹妹不受到任何……算了不说了越说越难过。
不过这样更好,Lunafreya拥有能够保护自己的能量,他不应该自私地想要她永远像一个小女孩一样躲在自己的身后……
“你终于感觉到寂寞了吧?Ravus?”人鱼的獠牙不知什么时候几乎贴上了他的颈动脉,那潮湿冰冷的嘴唇恶意地啄吻着他的耳垂。
“不想找一个新的容身之处吗?”Ardyn不停地用鼻尖磨蹭着他的耳后和颈侧,声音如同海底裂缝涌出的毒液,麻醉着Ravus愈来愈模糊的意识。
“不必再勉强自己被他人承认,不必为了他人而迫使自己变强,不必催眠自己这一切都是出于你自身的愿望……呆在我身边吧,Ra——”
“噗通!”一声。
Ravus向前一跃,跳进了水里。
“……我是把你拱下去了吗?”Ardyn坐在小码头上,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眼。
Ravus一把将头发拢到脑后,使劲甩了甩头。
“反正我推不动你,所以还是我自己下来吧。”
常年单身,使人合理。
Ardyn表示赞赏地,点了点头。
“是什么让你终于决定卑躬屈膝地向我示好了?”Ravus一贯清冷的声音里隐隐地可以听出笑意。
“嗯?”Ardyn的表情好像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Ravus合上双眼,静静屏息了片刻。
“没什么,我说笑的。”Ravus干巴巴地说,他转身准备向远处游去。
“哦!”Ardyn恍然大悟一拍手,然后也跟着跳入水中。
月光下,一条飞出去的裤子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还甩着晶莹的水珠。
这个场景注定优美,无论划过半空的是流星,是海豚,是人鱼,还是裤子。
“这么快就否定自己了?你可真是不自信,Ravus。”
“呃!把手从我身上拿开!”Ravus在水里涨红着脸挣扎着人鱼双手的桎梏。
“你要是不抱紧我,你衣服上那12条皮带可是会把你坠入海底的,这次可没有Nyx或者别的人鱼勇士来救你了,连Aranea和Iris都在岸上喝酒跳舞呢~”
“没有12条!”Ravus一边拼命踩水,一遍用手抹去溅到眼睛里的海水。
“那我数数。”对方说着就去解他礼服衣襟上装饰用的皮带。
“放手!”
“好好好,你别在水里拔剑……”
Ardyn停下动作,举起双手,Ravus觉得自己“咕咚”一下子就开始往下沉了。
……
可能Tenebrae皇家礼服上的皮革和金属的确有点儿多。
他腰上还挂着佩剑。
“好了好了,深呼吸~”人鱼国王用自己健壮的鱼尾托起他,轻声安慰道。
“咳咳、咳、咳……”Ravus觉得自己刚才差点儿又要去见自己早逝的父亲了。从军之后他一年总得有几次这样的机会,以后大概也少不了。
“我从来没用过那种求偶方式。”Ardyn的声音和话题一样转变的如此突然,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是因为我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求偶的愿望或是能力了,我的男孩,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到别的地方去了,真淘气。如果你对此怀疑的话,有机会我很乐于展示给你,现在,听我说完。”
“那是真正的,人鱼的求偶方式。”
“而我,只是一个变成人鱼两千多年的人类。”
Ravus惊愕地瞪大了他异色的双眼。
“不然你以为我和Caelum一族的渊源是从哪里开始的?”Ardyn拨了拨他阴影般的尾鳍,发出阵阵水声。面对着他骑在尾巴上的Ravus差点失去平衡掉下去。
“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Ravus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
“可我不想说。”
Ravus气急败坏地朝他泼水。
“好了好了~扫兴的话题我们留到以后~”Ardyn猛地抓住了Ravus的手腕,Ravus觉得自己这只腕子八成要淤青了。
“经过了两千多年,我的心灵才终于安放在了这具人鱼的躯体里,这不详的,唯一的漆黑的鱼尾……我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放弃毁灭Lucis和Caelum一族的血脉,也许是漫长的时光让我的意志变得软弱,又或者……”
Ardyn那双黄色的眼睛如同海上的游魂灯火,直直盯着Ravus。
“我找到了更值得追求的东西。”
“……”Ravus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么,你接受我的追求吗?我的王子?”
Ardyn突然向后仰去,平躺在水面上,他身上的Ravus顿时失去平衡,下意识支撑住身体的双手在人鱼腰腹滑腻的鱼鳞打滑,整个人重重的拍在了对方身上。
“嗷呜!”
双方都是真的疼。Ardyn觉得自己差点儿吐了。
Ravus好不容易撑起身体,不放心,又往前坐了坐,整个骑坐到对放的腰上。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过了半晌,Ravus终于开口。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人鱼欢快地起身抱住他,尾巴“啪啪”打出水花。
至此,Altissi海域的梦幻恋爱,圆满谢幕。
谢谢愿意参与编织梦境的你。
今夜,我们一起为爱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
The End
注:Luna舞阔剑的梗来自一张网图,婚纱Luna的Mod举着Gladio的阔剑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