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一号工程

《我还能用什么守护你，我的地球》

05  一号工程

这是自降温以来，粟米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

路边人形的塑像吸引了粟米的注意。

“那是冻死的政府人员。”坐在旁边的小战士解释给粟米听，“基层社区政府不具备低温工作的能力。我们在初期低估了降温的威力。”

“有很多吗？”粟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

小战士的默默地低下了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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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三个素不相识的军人，凭着粟戎毅一封手写的信，把粟米带上了他们的军车。

粟米没有想到，会用这种如此原始的沟通方式，和父亲重新建立联系。

“你和粟政委多年未见，与我们素不相识。我还以为得费一番口舌。”一个皮肤黝黑的少校跟粟米说。

“太冷了，不想磨叽。”粟米靠在车壁上，狭窄的车厢让她和对面的少校离得太近，她不喜欢离陌生人太近。

“你……你就不怕我们是敌对势力，拿你威胁粟政委？”少校明显对粟米的警惕性有些不满。

粟米感受到了少校的不满，看了他一眼，眉眼带笑：“就算是威胁，会得逞吗？你不相信他吗？”

少校诧异之下没有回话。

粟米把目光转向窗外纷飞的雪：“我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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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米平静地看着多年未见的父亲，听他向她简要地说明了试错计划和所谓的第二个试错方案。

在粟戎毅问“还有什么问题”的时候，粟米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如果失败了呢？”

粟戎毅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可以义正言辞地跟他的战士和他的战友说为了地球牺牲一切在所不惜，但他没有办法对着粟米说。如果对计划有所顾虑，粟米有拒绝的权利。

在粟戎毅内心挣扎的时候，粟米追问：“爸，我的意思是，如果试错计划都失败了呢？”

粟戎毅没有权限回答这个问题，轻轻地摇了摇头。

粟米却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只要我们还有其他准备就行。我可不想担着这么多人的希望却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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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米出发前的最后一天，远程会议召开时，粟米坐在了粟戎毅的身边。

所有国家的代表都安静地看着这个来自东方的女人穿着鲜艳的红衣。

粟戎毅打破了沉寂，说我女儿想知道如果试错方案全部凋零，我们会不会坐以待毙。

美国代表威玛很慎重地说，粟米女士，我代表美国向你郑重地承诺，我们永远不会坐以待毙。

粟米轻轻地点了点头，问，你们的一号工程，是什么？

威玛犹豫了一会儿，回答了她，和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