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你了，都是过客！”
文/李添
深夜，未眠。
其实，我是一个很容易睡着的人，平时很少有失眠的情况，貌似记得的真不多。
我又是一个不认床的人，去哪都能睡。
为什么深夜未眠呢？
因为正忙着一件事：短信骂战。
还不是因为她？极品，前任，女友。
她，要我评价她话，就是谜一般的女人！
在三年前，她一声不响就从广州出走了，没有打招呼。
那时，我真有几次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一次次问她，为啥，没有答案。
至此，在我心中都是一个未完成事件，我需要仪式感。
戛然而止的情感，犹如被拦住胡水的大坝，仿佛有种能量，没有地方窜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怀着恨意的。
我尝试做过很多，安慰自己的方式，甚至心理学的方法也用了，什么空椅子技术啥的，回归自我术，那时候第一次感觉到，心理的疗法就是个屁，解决的核心在于人的心里的意愿，没有真正想改变的，啥疗法都是没用的。
因为恨意，我才会不断记得她。
为什么说她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呢？
她坚持吃素，“痴迷状态”，有碎肉末的汤都不会吃，没有素食，宁可不吃饭。
听她说，在小时候几岁就开始吃素了，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很小的时候，吃肉就会吐。
那时，我也有个情怀，就是吃素，想做素材餐厅。日常中，我是偏素，但是我做不到严格素。
她爱打坐，追求清净。
从广州出走之后，就去了西安，爬了终南山，接着去了甘肃敦煌，后来一直到西藏，就停了下来，一待就是两年多。
按她的说法，就是“旅居”吧，归去定所，飘无去向，旅到哪住到哪。
她说，她想僻静，想躲起来，不问世事。
但是，她也有矛盾，就是要到别的地方，要学新的东西，就需要工作，需要和人打交道，她就觉得好像带了假面具，回到家常常累得不行。
一个没有归属感的人，到哪里都一样。
不安的时候，特别多，可能这两年她有所改观了。
估计她慢慢意识到自己就是边缘人属性，也就不执著什么归属了。
她有句经典的话语，就是：“人总是要靠岸的，在知道适合停靠的港湾之前，不如先折腾个够。一辈子那么短，人均寿命不多七八十。这么算起来，也就剩下五十年，就这几年可以东奔西走了。”
我偶尔关注她，当然是偷偷的，我删了她微信，看不到动态，用ＱＱ小号看她的空间。
她就爱折腾自己。
转山，转珠穆朗玛峰，露营，去中国边境，去老挝，去尼泊尔……好像上个月去了伊朗。
咋听起来，应该是N多人的梦想生活了。
她，回过广州，有一次联系我，想见一见，但我拒绝了，我觉得没有必要。
我呢，如何定义自己？一个想旅行而行不成的人。
虽说我是射手座，爱自由，但彻彻底底就是一个宅男，哈哈。
我喜欢家的感觉，我追求是的安定感。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互不联系，心里总有气儿憋着，空间也彻底不看了，动不动态都不关我的事。
也许，时间确实能让一个人看谈，我们最终还是有联系，这是一年后了。只是频率很低很低，无非就是发一条短信，有时我隔了一周才回她，她也有时很久才回复，就这么低频率互动着。
最近，她回到广州了。
她发了短信给我，说，连续两年，想做素食相关的工作，一直没有勇气，今年是第三年，从拉萨回到广州，也是为了学习专业的素食中餐。然后，去兼职，第一次见识了素食自助餐厅的厨房，这颗心又开始犹豫了，毕竟，厨房活……学完厨，能不能适应厨房活，也是个问题。
她，就是叶公好龙！
我说，学习专业的素食中餐，广州有素食培训学校，有专业课程，去餐厅是学不了的，除非你跟一个师傅学。
她说，我知道，我就是在那家学习的，我是担心自己学成之后。
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有点生气，我说，你又来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远看就行了。你还记得养猫的事情吗？我去把猫接过来的时候，猫得要把我吃了，饿了几天，你都忍心不理会，当初又说爱猫。
她说，记得，记得，记得。
要是平时，我可能就不理会，几天才回复一句，好的。
但此时，确实有点怒火，因为想起那个饿猫的样子。
我就是不会安慰一个人。
我恨她。
她想得到我的原谅。
这是我们内在的能量，只是我们很少爆发出来。
我说，你现在有画画吗？
她说，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画不出来了。
我说，你现场有什么是你长期坚持在做的呢？我指的是，有积累性的，如画画，算一个。
她说，并没有，除了一直素食、打坐这个生活习惯。
这几年，她都是旅居生活，很长一段时间她是靠买一些西藏纪念品获得收入的。好像，她爸是固定每个月寄钱给她的，现在都是，她是独生女。
不过，我仍然好奇，她在做什么。
我问，这两年，你有没有做什么工作呢？
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我们的骂战就拉开了，积攒的怒气开始爆发。
她说，一直有工作啊，不然哪来的毛爷爷出去浪呢？
我说，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有点好奇。
她说，我不喜欢你的好奇，就好像你不喜欢我好奇你一样！
我就受不了她这种语气的回复，真让人很受挫！我是玻璃心，我很敏感，她却总一副清高的样子，受不了！
这句话，让我憋了好几天都没有回复。
昨天晚上，睡了，才想起这个短信还没有回。
看着这样的短信，气，又来了！
于是，回了一句，赌气！
她回复，哈哈哈！
我说，你面具，真厚！不解开，身边都是熟悉的陌生人！
她说，我害怕，害怕你会给我贴标签，害怕你对我有怨，打开心扉的我，就会被你摔得粉碎！
又把我噎住了，我一直待你自己人，送你苹果手机，花费去旅游，你却这么不敞开，以前的一幕幕，在脑中闪过，越想越气。
她讲得也对，话说，我也清高！我确实对她有怨，我又不太想承认。她，这句话，真高明，无论如何回复，我都会掉坑！
说是，也不是。
说不是，也不是。
呆了，好几分钟，我只好无奈说，嗯，好吧。
两层意思。
一、也许你说得对，但我不承认；
二，你说的不对，我不想辩解；
她说，早点休息，晚安。
此时，已经是接近凌晨1点。
我说，客套话，不需要。我发现，我还是打扰了你，我是多余的，我想之后不会问你问题了，你赢了！
她说，何来输赢呢？
我说，你擅长心理战，你赢了！其实，你就是不敢敞开自己，卑微的美名，保护自己。娇柔做作，任性，不爱责任。不想想你做了什么，别人对你有怨。你又何曾向任何人打开心扉？打开一点，就受伤，估计自己又退了回去，还说别人摔了你。对，我说完这些，也就是我下了标签，并且说明我有怨。所以，说你赢了，你赢了自己，我赢了别人。
她说，是的啊，我就是不敢敞开自己，你说的对！
我说，装坚强，装潇洒，装装装，一直都虚伪！我发现就没有一天是认识真实的你。
她说，那你还来好奇个什么呢？
我说，我犯贱，我怪我自己！
她说，没错，你就犯贱！
我说，我的弱点，在你的面前暴露无遗！
她说，我就是想要你原谅我，包容我，想要得到你给我肯定地对我说声，没有关系，可以把心打开。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有期盼，就算父母也不可能那样。
我说，你错了，你有真诚说声一句对不起吗？
她愣住了，她说，我说过，你没有接受（貌似，我真不记得了）。你看，你明明还没有放下我，却要求我打开心扉。我也想，想想我们的关系，还是觉得不想丢下面具了。
我说，还没有放下，是因为我心里也有期盼，但我知道不可能。这两年你避世的生活，一声不响走，对我说是一个未完成事件，我不知道如何放下，试过忘记。有一次，你回到广州，说要见我，我不想去，是因为你依然不会接受我，会离开的。
她说，是的啊，我害怕你指责我，我要想你对我张开双臂接纳我，但是对你不公平。所以，就算你对我有怨恨，我也只能接受了。
我说，你扇了别人，别人用什么心态包容你？我时常是矛盾的，爱，恨交加！
她说，如果时间回到三年前，再让我选，我也会出走，但会跟你告别。我会努力用你可以接受的方式，那么我们之后长期异地，接着不了了知。
她说，你恨我抛弃你？
我说，恨！
她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曾经在你心里有这样的位置。我一直不知道，我当你是伴侣，是知己，而你把我当家人！
我说，你没有家。你对你的父母，也是如此，你冷落了他们多长时间？（她父母分居两地，不离婚，甚少联系，她两头走。）
她说，我先前，不知道什么的家人，我时常在寻找……
看到，这儿，我仿佛放下了一大半，同时，又气又想笑！觉得自己真蠢，爱错人了。
我知道了，我们那时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确实把她当做家人对待了，到了老夫老妻的阶段，什么安不安慰的？什么爱不撒娇的？少来！
我说，好了，可以各自走了。我爱家，也要家，也需要伴侣，有伴侣，我觉得就是家。我对你，没有怨了，你可以安心了。我们要的不一样，你走也是正常的，你需要一个陪你走天涯的人，而我需要一个安定下来的人，我需要仪式，需要一个地方。
她说，对不起，请原谅我，当时我实在是太累了，那时候我正在为我的妈妈焦头烂额，等我好不容易喘口气，就可以暂时离开！而你，对不起，我没有感受到。原来你给了我那么重要的位置，毕竟有好多事情，都是我独自面对的。我只是把你当作男朋友，我们一起走了一程，当我知道自己要离开，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就直接走了……
……
也就是，各自的恋爱不同了。看来，我还是传统的，也就是说，她并没有真正接纳。
此时，我知道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她也知道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没有对与错，事实就是事实。
顿时，还觉得委屈了她。
她说，有时觉得你不够爱我，我那么无助的时候，跟你提起，居然什么安慰都没有。
我明白了，她当时就把我当成了过客，其中一个驿站而已。并且，她可能爱上的是一个她崇拜的假人，那时，我在办大型的公开会议，工作状态认真，严谨，貌似一副成熟的样子。
实际上，我的内心也是幼稚鬼！
我又何尝不是呢？以为她是爱家的小狗，殊不知是一个野猫，爱独自旅行！
她，也是我的一个驿站。
别怨人，都是过客，还有啥好怨的呢？各自走好吧！
我们这次短信骂战，持续到凌晨三点，好像各自都把想说的说了，怨气，委屈都放下了，最终在各自安心中结束。只是我依然在夜中失眠了，她会不会也是？
哎，别管了！
最后，我留下一句，我希望不再有什么情谊了。
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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