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华语悬疑文学大赛

世界华语悬疑文学大赛《声音》

2017-01-24  本文已影响20人  翻滚的潘潘

本文参加“世界华语悬疑文学大赛”征稿活动,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我叫何强,是一名电梯修理工,负责花园青年公寓的电梯修理,奇怪的是,即使我整修过无数次,青年公寓4号楼的电梯总是会有“砰砰”的沉闷声,并且这样的声音只在电梯到达1至9层中的任何一层时才会出现,而9层以上的10层跟11层从来没有过,真的很奇怪。

“张叔,你把那提示牌给我吧,又有人报修电梯了。”4楼的楼层管理员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不管春夏秋冬,他都会带着一定黑色绒线做的帽子。他不喜欢说话,只是指了指值班室角落里的提示牌。我只好讪讪的一笑,赶忙拿着提示牌去了电梯间。

“怎么了,感觉你好像不高兴。”站在电梯口的张文茜听见了我的叹气声。“没什么,就是每次跟值班老头拿提示牌的时候都感觉瘆得慌,你看,他今天又一直盯着我,怪难受的。”“你就不要乱想啦,这电梯天天出问题也不是个事,干脆你跟你公司反映一下,换了算了。”“别,这点事我还是能搞定的,你一个女孩子住在10楼注意点啊,楼上女生少。”“知道啦,那我走楼梯啦,拜拜。”看着文茜上了楼,我只能哀叹一声,把“电梯维修,请走楼梯”的提示牌挂在了电梯上。

我叫张文茜,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月前刚住进花园青年公寓4号楼401室。虽然有人提议跟我合租,但还是不喜欢所有的一切都被暴露在别人的面前,也就自己住了一间。一开始总觉得一个人住着有点害怕,特别是1~9层的电梯声,每次都好像有东西撞它一样,吓的后背发麻,听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可是最近,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像黑暗中有一只老鼠,总是在角落处窥探着我的一切。“咚”“啊~”“你叫什么,吓死我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住我隔壁的李伟,“你说你走这么黑的楼道也不知道开手机灯,我就踩了个易拉罐,你至于吗。”李伟倚靠在墙边,吊儿郎当却又像看好戏一样的看着我,我有些愠怒的看着他,“那你怎么没有开灯呢,不怕摔下来啊你。”我打开手机灯,急促促的从他身边过去。楼道里又重新变得安静,安静到只有我的高跟鞋“蹬蹬”的声音。不对,不止是鞋子的声音,有喘息声,越来越近,还带着浓浓的油骚味,就像是多年未洗的头发的味道,越来越浓,也越来越近。我把手轻轻的放进包内,握着那瓶辣椒水。等那喘息声快到达耳边前,我拿着手机一个转身,扫过身后,看见了一双跟老鼠一样的眼睛,有些许污浊,还带着眼屎。“张叔,你…你怎么在这?”“我送送你,楼道没有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不了张叔,我自己先回去了。”我紧紧握着辣椒水转身就往楼上跑,直到那油骚味没有了才停下来大口的喘气。我慢慢探出身子,将手机手电筒从楼梯的缝隙中往下照了照,张叔还在那层楼梯处。他突然抬起头对上了我的手电,他的眼睛里有说不出来的阴冷。我赶紧关掉手电,一口气跑到了1层。“啊”“怎么了?”我推开10层楼梯口的门,一下子扑到了站在电梯口的何强,我闭着眼睛对着他就是一顿乱打,等到他把我抱住后才缓过神来。“你怎么了,看你这样子感觉好像遇见坏人了一样。”“何强,你怎么在这,你…你不是在修电梯吗?我…我刚刚在楼道里碰见张叔,吓死我了。”“我刚好检查到这一层,刚出来就被你撞着了。”“对不起,我实在是有点吓着了。”“我当是什么呢,看把你吓的。走,我陪你下去问问那个老张头,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跟何强走进了电梯,他按了1。“文茜,你知道为什么1~9层的电梯都会有声音而10跟11没有吗?”“为什么?”“因为1~9层曾经都有一个女生失踪,有人说她们都被藏在了每一层的电梯里,当电梯每到一次她们所被藏的电梯的时候,她们都会敲一下电梯的顶板,想让人们来救她,但从来就没有人把这声音当回事。你说,你会不会成为被藏的第10个女生呢?”后面好像有一个尖锐的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慢慢的转过头,看见拿下眼镜的何强有着一双跟张叔一样的眼睛,只是他的眼里充满了恶狠,上扬的嘴角完全超过了正常微笑的弧度,他像一只不见天日的老鼠,盯着从天而降的美食。他慢慢靠近我的耳朵“放心,你的声音会比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响。”针头刺入我的脖子,眼前一片黑暗。

我叫张海,是花园青年公寓4号楼的值班员,人们都叫我张叔。我的儿子姓何,随他妈。他原本是一名医学生,但他现在是一名电梯修理员。他妈妈在他大学刚毕业那会被困在了这4号楼的电梯里,当时我没在,她妈妈就在电梯里呆了8个小时,最后因为电梯坠毁而去世了。打那后,他就去了电梯公司,负责其这幢楼的电梯维修。其实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想要杀了那几个女孩。1楼、2楼、3楼和4楼的姑娘当时都听见了他妈的求救声,但都没有理会,他想要报仇,他想要让她们也尝尝那份充耳不闻所带来的痛苦。

我叫何强,曾经是一名医学生,妈妈去世后,我成了害死妈妈的电梯的修理工。我知道了是谁害死了她,我要报仇,我要她们从冷漠中得到死亡。我把她们抓到电梯的下面,我撬开她们的脑壳,用棍子顺着脑壳上的洞直接戳通她们的脊柱,直到肛门。我是学医的,我知道怎么一通到底。我把她们串在电梯的拉绳上,从缝隙灌进去水泥,让她们紧紧的跟拉绳融为一体。我计算好她们的距离,我知道,她们会在哪一层磕到电梯后板。你听,二楼的就会在二楼磕到,三楼的就会在三楼磕到,但是,不会有人理睬你们的,就像你们当初没能理睬我的母亲一样。哦,对了,现在只有2、3、4有声音多么单调啊,没事,会有人来陪你们的。这不,10楼的声音来了。

“儿子,放过她吧,她没有错。”“你懂什么,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是没有错的,她们冷漠、自私、虚荣,告诉我,谁没有错!我要让这个声音完美,就还差一个了,只差11楼了,听,又有人上电梯了。”何强看着缓缓启动的电梯,连带着那10具“美好”的尸体,慢慢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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