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情远,霜冷尽暖 ——《霜冷长河》感悟

2020-08-20  本文已影响0人  陆有音溪

       第一次知道书名时,眼前便浮现了一条绵延无尽的长河,秋日霜降,气温骤寒,河面上没有喧器的附加,有的只是一种冷得真实的安然。它就那样静静地流淌,再见春日激情,挥别夏日热闹,静静地等待冬日的坦荡……    然而在余秋雨先生的笔下,那霜冷长河有着非凡的意义。  

      长河是一种符号。“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远。”早在千年之前,中国古人就赋予了长河独一无二的意义。古文中“江河”多指“长江”与“黄河”,两条被视为中国文化命脉的母亲河。文中提到,日本NHK电视台在做在流动体中向全球直播的试验,而这次选中了长江,并邀清余秋雨先生作嘉宾和日本学者进行谈话。“日本没有真正的大河,但日本汉学家们却早就从中国古代诗文中熟悉长江。他们心中的长江,是一种文化意义上的漂缈存在。他们兴奋,他们背诵,他们提出无数个问题。”当他们真正体会到长江的漫长时,取而代之的是无限震惊。作者感到自豪,却也感到忧伤,因为他的家乡的小河是长江的支脉。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是在面对伟大时的不敢盲目相认,却又不愿割舍的情感。看似矛盾,实际上是一种灵魂的共通。远望青山,看不到边际,也见不到思念的人,“山盟虽在,锦书唯托”。山给我们的感觉是厚重沉稳的,而水却是轻盈灵动的,所以在凝视江河时,会比看山时更多一份期待,也不免多了一份忧伤。“正是这种忧伤,使晚风凄妻,烟水迷蒙、白露横江。这样的意象,这样的因果,就不容易与外国汉文学家们沟通了。”  

       长河是一种暗号。“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在铁路、公路等交通发达的今天,水路似乎在这个快节奏的世界里,慢慢黯淡了昔日的辉煌。作者来到中国的最北方——黑龙江,探索自己的前世幻想。在这里,他遇见了与自己同姓的老船长,并受到了老船长热情的照顾。离别时,船长竟不知所措。时隔半天后他与同行之人全部被一群船员拦住,并请他们去豪华饭店吃饭。“宴席间, 他‘本家’长、‘本家’短地说了成百上千个‘本家’”,连作家们都觉得这种亲近劲儿有点不可思议。”

        为什么仅仅只是姓氏相同,船长便要如此热情呢?想来,在这已经流淌千年的长河之中,已经承载了无数人的故乡期望。于他乡漂泊,孤立无援时,一口熟悉的乡音,一个缘分同姓,一声亲切的问候,都是游子对家乡最纯粹的无尽思念和魂牵梦萦。人生大抵如此,面对这“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时空间隙,才会看到浮华三千背后的霜冷长河。在某个凄清的季节,还可以有一个归宿,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长河。     

       长河漠漠,情义远远;霜冷过后,尽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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