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你从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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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流纹千枚

穷人，你从何处来？
端着一个残缺的碗，
身穿一件褪色的衫，
一直挥动锄头和镰刀，
希望却看不见——
头发里是灰尘，
嘴巴里是泥土，
眼睛里是炊烟。

你的脚步如此沉重，
背上一个破旧的家
在原地打转，忙碌，
不问前程地忙碌——
你的话语少得
不如树上聒噪的蝉，
你的生命脆弱
如萤火虫忽明忽暗。

啊！穷人，你到何处去？
你种出无数勃勃的苗，
却走不出一座老迈的山，
你越过无数深深的河，
却跨不过一道矮矮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