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皮囊》,透过文字“看见”更多人
在十月的秋光里,读完了蔡崇达的《皮囊》一书,关于皮囊、关于灵魂,我依旧惘然,却在他的描写下着“看见”了小镇里一个个性格迥异的人和他们曲折的人生。
在这本书里,作者观察着身边人的各种经历,也在反思着自己所走的路。总体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的内容,一是亲人家事,二是邻里见闻,三是随笔感悟,而贯穿于全文的是作者的观察、反思和理解。
(一)亲人家事:无法承受的痛只能寄托给神明
第一部分写超脱于皮囊之外的阿太、坚韧顽强的母亲、身怀残疾的父亲,对于阿太的名言“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以及她的行动,我虽不是特别理解,但却十分敬佩。而真正打动我的是世事流转中的那份柔软与感动,当读到,母亲在临产前一个月痛苦地向神明祈求一个能继承她的坚强的儿子;读到父亲在重症病房时,离死亡那么近的压抑与痛苦;读到父亲残疾以后,母亲坚持把房子建好,她说“人活一辈子,争的是一口气”;读到父亲意外去世,母亲无法面对,必须通过神明的“帮助”才能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读到得知政府要拆迁老房子,母亲还是想把房子建好,并以父亲的名字铭刻于碑上,我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同样是出生于乡间,然后又走向大城市,与父母分居两地的我,曾经那样鄙视乡下的迷信与求神问佛,也无法理解乡亲之间的议论与攀比。在读这部分书的时候,我仿佛借着作者的眼睛回顾了自己的生活,我更深刻地看到了一个家庭的担子,看到了小乡村的风土人情,我的根就在那里,粗俗但是温暖,我爱我的父母亲和生我养我的小乡村。
(二)邻里见闻:里面和外面的世界
城市的发展让小镇的人们更多地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也悄然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书的第二部分书写了小镇女孩张美丽、香港阿小、老家阿小、天才文展和同窗厚朴的故事。张美丽给小镇带来了她认为美的事物,却被误解为妖孽,家人也与她决裂,换不来理解的她最后屈服了,并在自家宗祠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香港阿小短暂地停留在小镇等待移民,终于去到向往的大城市,却遭遇了父母生意的失败、父亲的去世、哥哥的抛弃,尝遍大城市的冷酷无情,最后成为了一个自食其力的技工。老家阿小和天才文展都患上了“城市病”,立志离开小镇,去往大城市生活,却在一番折腾之后失败了,老家阿小娶妻生子做了渔民,而自恃有才的文展则孤独地生活在更小的地方。渴望燃烧青春拥抱世界的厚朴是作者的大学同学,他狂热地崇拜理想、自由和青春,以自由的名义挥霍青春,喂大了被称为理想的想法,却迷失了与现实接轨的能力,最后陨落在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之中。
小镇安宁、封闭,是里面的世界,很多人安然其中,但也有很多人或向往、或迷茫地走向外面的世界。在《天才文展》里,作者写到“我知道,他和我这辈子都注定无处安身”,从小地方走向大城市,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悲怆,心安处即是家,那么我们的心应该安放何处?
可喜的是,在第三部分,作者找到了答案。
(三)随笔感悟:看见生活的真实与丰满
从小镇去往北京,扛起偏瘫家庭的大梁,拼命的工作挣钱,并不能换来内心的丰满。我们终要思考和回答:自己到底想怎么生活?
试着停下自己匆忙的脚步,回到最熟悉的家乡,看看最爱的亲人,不再只是过客,浏览风景,而是用理解的态度去看见在各种复杂精密的境况下雕刻出来的人。路过我们生命的每个人,都参与了我们,在看见他们的同时,我们也看见了自己及想要的答案。
在书的最后,作者这样写道:人各有异,这是一种幸运;一个个风格迥异的人,构成了我们所能体会到的丰富的世界。但人本质上又那么一致,这也是一种幸运:如果有心,便能通过这共通的部分,最终看见彼此,映照彼此,温暖彼此。愿我们都能成为生活的有心人,对身边人多一点理解、包容和陪伴,为生活添下更多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