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留着羊毛卷的女孩
那个留着羊毛卷的女孩
主人公:庄娜(庄子敬)
二姐(庄子思)
大姐(庄子言)
我叫庄娜,在家排名老三,上面有两个可爱可敬的姐姐。我们姐妹仨都是“国学大师”的女儿。别人都管老爷子叫“庄教授”、“庄院长”。就连我的两位宝姐们也常称呼他—“庄院”、“庄老师”。
家里只有我这个老小敢和庄院对着干。据说,庄院的脾气超好。这一说法的前提建立在学校,而且是除去我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时候。
我常常能把他气的血压升高,三句说不上就和他吵了起来。他说东,我偏要说西。我妈夹在我俩中间,一副无辜又无助的样子,无论她选择帮谁都会被另一方怒目以对。这样的日子积攒多了,她就有了“丰富”的经验-晕倒在我们父女的面前。
有时候她是千真万确的“晕倒”,而我就会被冠上不孝女的罪名,在医院急诊室门口的白墙面前,面壁思过。无论是真晕还是假晕,反正每次她都会被送去二姐工作的医院。
我的二姐是医科大的高才生,从去年开始她已经作别了见习生涯,成为医科大学医院的一名真正的医生。至于她的医术嘛,那就不好说了。总之,她会把自己的一场小感冒顺理成章地演变成一场大病;她的业余爱好是在自己和家人、朋友的身上做人体扎针实验。
就像昨天那样,在输液的老妈的身上一根根地扎针,彷佛躺在病床上的是老妈的蜡像,只听老妈几秒一间隔地嚎叫。
二姐最疯狂的实验阶段已经过去了。当初我可没少操这份冤枉罪。她把她的宝贝小妹扎针扎到了某种境界:小妹见了她活像老鼠见了猫。
二姐是我们仨中最有钱的人。那倒不是说她赚钱多,而是她的爱好就是扎针和看书,这两样相比起大姐来说,跟本就不叫花钱。
大姐是一名人民警察。像她这朵绽放在马路边上的交警花,脸上擦着最昂贵的防晒霜也白搭,没几天工夫,她就由“白雪公主”成为当仁不让的“黑炭姑娘”。
黑炭姑娘的消费观和我有一拼:不买过时打折货,正价购买当季最新流行;不买大众牌子,专挑小众精品;用着最贵的化妆品,熬着最贵的夜。外加晒着最贵太阳。
大姐的支出中有一半以上花在她的各类娱乐爱好上,比如,她喜欢的击剑项目,足足等同于她跑马场里养了两匹马的花销(尽管黑炭姑娘量力而行,最后仅供养了那里的一匹小白马)。
我的大姐也是单身主义的最好践行者。她比二姐大两岁,二姐都已经订婚了,到目前为止,我连大姐男朋友的影子都没看到。据二姐透露,大姐的大队上有好几名“高富帅”。二姐说,“大姐是一张千层饼,搁在哪位“高富帅”警察的锅里也能幸福得掉渣渣”。
不知是“高富帅”警察们跑得太慢追不上她,还是大姐跟本就不想谈恋爱,总之,我都分了N次手了,没见大姐牵过一次异性的手。
庄太建议,让大姐撒网相亲,还说什么,报名上“电视相亲节目”也可以。结果被庄院教育批评了整整两个小时。为了这一建议,庄太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在老爷子面前提“大姐的婚事”了。
不过,我家这位“黑炭警察”,她貌似打定了主意,要嫁给她深爱的工作岗位,一辈子单身到老了。
大姐嫌嫁人是个大麻烦(她大概早就看透了庄院和庄太的婚姻了),所以最后连麻烦之绳缔结的开头—恋爱,也给省略掉了。
说到这里,暂且先把庄子思、庄子言的好人好事搁置一下。
老爷子昨天下了最后通牒:庄子敬,如果不把你头上的羊毛卷给我通通剪掉,别想踏进家门一步。
我为自己打抱不平,“人家留爆炸头都行,我烫个羊毛卷咋了?”
架还没吵完,我就甩门走了(我自认为这样做,帅气十足)。气得庄院在书房里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珠的。
接着庄太就被送去了她经常光顾的医科大医院。
我琢磨着,二姐在医院苦苦树立的什么颜面啦,书香门第大家风范的人设啦,早就被我扫地出门了。
实在愧对二姐长期以来对我的“接济”。每当遭遇资金困难流,我都会第一时间找她帮忙疏通。
至于,我的大姐,她自己都是月光族、啃老族,我可从来没啃过她,也不敢招惹她。她那警察审问犯人的语气,让我觉得,我好像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庄院长现在早已顾不上和她计较给她的高额生活补贴了。他的所有注意力和气力都放在我的头发上了。
话说回来,我曾瞒着一家子,染过荧光蓝、流行粉,那段时间刚好可以借“考研忙”,巧妙躲过庄院的视线。回家之前的准备工作首先就是得让头发恢复健康色—深棕色,就是我长期以来在他们面前呈现的发色。
我鼻子上扎了两个孔,只有子思知道。要不是那次在电影院门口偶然邂逅了她,恐怕她永远都不会发现我这个秘密。
当时也挺滑稽的。我都忘了我鼻子上塞的那两颗钻了。
子思一把拉住我,盯着我的鼻子左看看右看看,脸上写满了四个字:不可思议。
“庄子敬!你干的好事!”
(谢谢阅读,接下来的故事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