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一意孤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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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王强和静芳离婚后，很快和春香在一起了。
春香在家不开火，两人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去她父母家吃。
王强乐得饭来张口。在外面吃一天两天，剩下日子的搭配着去她父母家吃，天天空手去也不是个事，王强每次去买肉，买米面。
02
一天，母亲从乡下过来看他，到了吃饭点儿，春香带着她俩到了母亲家。
即使儿子和春香没领结婚证，也算夫妻了，亲家母连一句礼貌的问候都没有，好像不相干的人过来蹭饭。
吃完饭，大家一个离开饭桌，躺得躺，走得走，王强自然挽起身挽起衣袖收拾碗筷。
王强母亲看着王强，心里翻江倒海，死劲儿压着火，她想喊，她想站起来骂人，我儿子堂堂正正信用社主任，在这儿低三下四，你们也太不把人当看了。
最终她还是忍住了，出来路上问王强，春香，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她是做大事的人，不爱干这些家务事。
哪有女人不干家务的。王强母亲嘀咕了一句。
03
晚上，母亲说什么也不去春香母亲家吃饭，母子两在附近的饭馆准备吃面条，一进去就听见春香和几个男人大声地划拳，另一手叼着烟。
王强母亲蹙着眉长长地叹了口气，热腾腾地面条端上来，她挑了几筷子，放下了，实在吃不下。
回到家躺在炕上辗转反侧，她等着春香回来，想和她说说，女人家，不又抽烟，又喝酒，像什么话。
她等啊等，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春香已经回来。爬在炕沿上吐，吐完吵着口渴，让王强给她倒水。
母亲实在看不下去，冲着春香说，省点事吧，他明天还上班呢。
他愿意干，用你管，你算老几呢？春香也不示弱。
母亲抬手过去要扇春香，王强一把抓住母亲地胳膊说，妈，你先睡吧。
老不死的，你还想打我。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打我。春香指着王强母亲大声叫嚷。
王强把春香摁到被窝里，总算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母亲走了，从此再没踏进他家。
04
一年后，信用社机构改革，鼓励一部分人买断工龄，离开单位。王强本来不想参与这事，架不住春香天天在他耳边念叨，挣死工资，有什么好，不如出来两人一起干。
被春香这么一撺掇，王强心动了，领了三十万元离开了单位。
先是从南方贩一车瓜果回来卖，没等拉回来，路上颠簸烂掉一些，到了镇上，没人买，几天下来不是烂就是扔。
后来开过饭馆、卖过衣服，倒腾羊皮，贩卖土豆………没一件事干成，三十万很快折腾没了。
05
如今春香迷上了打麻将。天天上午在家呆着，下午吃过饭，就去麻将馆打麻将，直到天黑才回来。王强找了份儿送货的活儿，从早忙到晚，挣点辛苦钱。
巧英看到他破衣烂衫，那是他刚给饭店送完货出来，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多，面子、尊严，有口热饭就不错了。
每次卸货，他不让饭店里的人帮忙，一个人干，走得时候老板会给包烟，或者留他吃饭。
不然回家还得自己做饭，不如外面吃一口，省下时间多送货，多挣钱。
06
当巧英把王强的情况告诉静芳后，静芳连一句评论都没有。
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工作，静芳当上了副校长。儿子也顺利考上了重点高中。
王强在她的记忆里越来越模糊。
07
如果日子可以自由选择，那一定先选苦日子，后过甜日子。这样日子才越过越有滋味，越过越有盼头。
老人们常说，有的人福气浅，那是因为他心浮气躁，忘乎所以。
人踏实了，心踏实了，脚下的路宽了，眼前的世界，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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