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 泛读81

81  葛巾

常大用，洛阳人，爱牡丹，闻曹州有花，欣然前往，花苞未开，亦流连忘返。一日游于花丛，遇老妪，身后有女，宫妆艳艳，异香扑鼻，不觉神往，回寓所难眠，相思成疾，性命不保。老妪忽至，赐良药，常方活。

常出，巧遇少女，含情脉脉，相约夜半，攀花梯相会，三番几次，有庸人扰，不得欢愉。日久长生资尽，兼流言四起，少女叫常生归，静候佳音。

旬日，少女至，与成婚，常生抱得美人，近狎之，肌肤生辉，吹气如兰，生兴奋不已。常生有弟，一表人才，少女引妹嫁之。两家欢好，不久各得一子。邻人见，皆称奇，或以为仙。

有强盗至，但求见仙女。二女出，喝退众人。

几年，少女不回家探母，生疑之，往调查，果无此人，以为妖。少女怒，举子掷地，化做牡丹花，少女携妹亦去。生悔极，但晚矣。

或曰，两情相悦，鬼神可通，何必力求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