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拾遗

土拨鼠之死

2022-11-30  本文已影响0人  谈笑彼方

白日烟火里,有一朵和善的鲜花,用淡然的神色选择霓虹颜色的灯光。

马戏团自卑的土拨鼠在温热湿润的泥土上下浮沉。这里不似深海的漠然,却好似沙漠的死寂。

绵软潮湿的泥土,纠缠着乱杂的皮毛,不让动弹。

土拨鼠睁大渺小的眼,四下闻嗅周遭的潮湿,动弹不得。

闭上眼,静心感受下沉的力量,感受沉沦与下坠的触感。

绵软潮湿的是泥土,是泥土上的毛皮,

沉静,安逸而快乐的.

在这个没有黑色定义的世界,漠视,淡然,

土拨鼠挥动渺小的爪,找寻何为“生”,何为“活”,渴求心中温暖的“日”,和煦的“阳”

干燥的皮毛,开阔的梦,旋转的阶梯,璀璨的光。

土拨鼠睁大渺小的眼,在黑暗中黯淡无光。

马戏团的演出不需要土拨鼠的示好更不需要它的捧场,本就属于渺小的土拨鼠,格格不入,没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依旧沉静在安静潮湿的土,动弹不得。

本不该探头探脑,可花很香,是玫瑰,而不是面包。

可悲的土拨鼠从未做过面包和玫瑰的选择。

因为它吃的是虫,不是面包。

可玫瑰很香,土拨鼠睁大渺小的眼,望着一个模糊的方向。

它看不见,只能嗅到

感受不到阳光,可悲的土拨鼠选择了在黑夜出逃,躲避它热爱的阳光,畏惧干燥的皮毛。

它看不见,只能嗅到

黑夜掩饰了它的淡漠,只是爬行,向前,找太阳。

土拨鼠死了,干脆的像是一个早就写好的故事结局,没有铺垫,没有铺成,只是可悲的尝试从黑暗里出逃,去寻求了不属于它的玫瑰。

土拨鼠死了,马戏团依旧欢腾,人群为了廉价的快乐丢下繁多的鲜花,没有一朵落在土拨鼠身上。

土拨鼠死了,在一片欢呼声里夺目的玫瑰被人摘下,很假的一朵玫瑰,只是喷了香水有了点芬芳。

假的

额头白色的光斑不是太阳,是吊顶的白炽灯,同样炽热

假的

都是假的

但可悲的土拨鼠已死,他还在梦里舔舐玫瑰和太阳。

土拨鼠死了

假的

只是只自导自演悲情故事不了解自己的鼹鼠做的噩梦罢了。

都是假的

坚信的美好不过是撕碎纸模的锉刀,破灭的幻想,是畏惧太阳的鼹鼠做的美梦。

热爱太阳的鼹鼠,

假的

只是自以为是的抱着镜面忽闪的反光,便以为拥有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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