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自由（二）：偶然与必然

你信命吗，尤其是在感到迷茫，生活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你是否会觉得眼下的处境似曾经历过，或是感觉某个结局在等待着你？世间万物，都有因果。因果联系是人类对世界最原始的认知和把握，却又透露出无穷的智慧。

“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这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是配上小岳岳的表情就充满了魔力，让人一想起就忍俊不禁。我们不得不佩服其相声表演技艺的高超。但若再进一步想想，你会发现之所以被他逗笑，源于他把司空见惯的事情说是多么神奇，而产生反差的效果，辅以丰富而生动的表情，这种效果进一步加强。

“司空见惯”这个词就表明了我们对事物间的一种因果关系认知，更确切地说，是“熟知”。比如，领导在开会时说，“往后一段时间大家要辛苦了”，你就知道又得多几个加班的夜晚。再比如，某一天你对象说，“我们在一起并不合适”，你就知道感情出现了裂痕。

为什么说因果联系是人类对世界的最原始的认知和把握呢？原因在于熟知不等同于深知。我们看到某些现象，尤其是多次看到时，就会根据经验总结而得出一定的因果联系。事实上，这种认识和把握是简单的，对于不复杂的事物当然可以。饿了就要吃饭；冷了就得加衣；天阴沉沉的出门最好带着雨具……出不了什么错。

但对于复杂的事物，我们不能仅仅依赖简单的经验总结，更应该看到经验的局限性。一方面我们要尽量减小这种局限性。比如，我们常说一新人入职，要“多看、多做、多问、少说话”就是此理。另一方面，因为经验局限性的客观存在，我们还要动用理性去思考。比如，很多医书上都提到治病救人要内外结合。对于这个“内外结合”，好多人就理解不到位，他们认为“外”要通过感官把握，“内”则要通过仪器检测。其实这里的内外不是简单地讲方位。仪器不过是感官的延伸，说起来都是“外”。“内”指的是理性思考，就医生治病而言，则是对患者病情的把握，和对其身体状况的认知。

你可能会疑问，阿丢谈这些跟文章的主题“自由”有什么关系？且听我一一道来。

什么是感觉不自由呢，无非是你看不到事物变化发展的可能性而对未来表示失望。你真的不自由吗？至少说不一定。不自由更可能是出于你的认知，而非确切的事实。弗兰克尔身陷纳粹集中营，尚且认为都有自觉自由选择生死的机会。你的处境一定没那么恶劣，又何谈不自由呢，只不过自由的因素被你主动忽略了罢了。

大多数人缺乏元认知能力，即是对事物的理性认识不够。这其实还不可怕。更可怕的是，人们某时会因为种种情绪，例如抱怨、愤恨等，对事物的经验性认识也不够了。所以说呢，你主观认识到的事实，如果离客观现实相去甚远，你就不能正确地把握事物发展的轨迹，看不到希望所在，感到不自由再正常不过。

讲到这里，你会发现阿丢都在讲“必然”，在讲怎么正确认知事物之间的必然因果联系。凡事都有因，你感觉不自由也有因，就是说你感觉不自由这件事，是早早被决定的。可以说人各有“命”。你的出生是源于你父母的结合。你父母怎么会在一起也有因。你出生后呢，被家庭环境决定着，被学校教育决定着，被社会发展决定着……事实上，我们被太多的事物决定着。不只我们被决定着，一切事物都被决定着。这都是必然。

既然人一出生就被决定着，那么人是不是注定没有“自由”可言呢？不是这样的。世界是必然的，也是偶然的，是因为人的存在。可能有点难理解。阿丢就先跟大家聊聊偶然的含义。

我们在生活中，常常会说出类似这样的语句：“我偶然才知道这本书”“提前下班十分钟，不知怎么就和领导撞见了，平常见领导一面都难，这太偶然了”“我跟我对象是一偶然的机会认识的”……在我们生活化不假思索的语言里，偶然近乎是“没有原因”的意思。但认真思考下，我们就知道一切都是必然，不是“没有原因”而是我们还没认识到原因而已。偶然的真正含义自然不是“没有原因”，自由也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东西，否则你不会有感觉不自由的懊恼。

那么“偶然”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呢？其实偶然是指某一事物继续存在的理由。比如一个杯子，我们知道它是必然的，因为没人把它造出来它就不会存在。但是水杯若被打破了，那就不是杯子了。再比如一盆花，它是必然的，因为得到人的悉心照料而茁壮生长。但它若被置之不顾，下场肯定是枯萎而死，再漂亮的花也只能是零落成泥。

所以，已发生的已存在的事物都是有原因的都是必然的，而偶然是在说下一刻存在与否有不确定性。我们所说的自由，就是缘于这种不确定性。自由是独属于人的。没有人存在的世界是没有分别的，一切都是自然演化，一切都是必然。而人是有意识的存在，有主观能动性的存在，是能够不断做出选择的存在。

比如，阿丢的这篇文章，怎样来写——认真地或敷衍地——产生的结果自然不同，最终写成什么样带有偶然性。选择本着怎样的态度来写是阿丢的自由。一旦文章写完发表出去，作为读者的你可能会说，“这就是阿丢的风格”，在你看来阿丢把文章写成这样是必然的。因为这是已发生的事实。

拿起笔，我们在纸上画一条直线。在直线上选一点表示当下。这一点的左边表示过去——已经发生的——必然，这一点的右边表示未来——还未发生的——偶然。自由在哪儿呢？自由就在当下，在你反思和选择的时刻。想必你已经明白了必然、偶然及自由的相互关系。必然的存在影响着你，但无论何种境地，你都不会完全没有选择。当你一旦做出选择，偶然就将向必然转化。你种下了因，就会影响到之后收获的果。

写作安排：

你为什么不自由（三）：存在与选择

你为什么不自由（四）：认知与创造

你为什么不自由（五）：活出真实的自我

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