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写作散文

搞写作是很苦的,不是很酷的

2019-02-27  本文已影响7人  野老说史

从事写作是很苦的。一篇文章写不出,就抓心挠肺般的难受。而灵感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她不像存在水塔中的水,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打开水龙头,水就会哗哗的按照您的意愿滚滚而来。她常常不知趣的在您熟睡的时候造访。但您却不能够披衣起床,拧亮台灯,与她座谈,招待一下这位来访者,尽一下地主之谊。因为斗室之中,您的行动会影响到家人的休息。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香袖一甩,无限哀怨的离你而去。这时候,您恨不能一把拽住她的头发,至少在她腾空之际,抓住她的三寸金莲。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请你不要埋怨她的水性杨花,是我们自己有负于他。

更让人恼火的是,在他人已经哭得天愁地惨、日月无光的追奠会上,一个搞笑的念头不期而至让你忘情的噗哧一笑。不要说别人对你如何,清醒过来的你,也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在别人眼里,你简直成了世间第一号无情之人。殊不知世间唯有你最多情,一片落叶会让你“金豆”抛掷,手提香囊,肩扛小锄,用一抔黄土去掩花的风流。据说庄生埋葬夫人时,曾怪异的且歌且舞。如果不是悲极而喜,那一定是缪斯骚扰,让他不能自持。我们不要相信他为此做的诡辩,他也是人并未能彻底超脱凡俗人所有的情感。

至于眼看就到上班时间却坐在书桌之前,心存侥幸的说就这两句写完就走,谁知这一坐下却忘记了时间的飞驶,惹得老板雷霆大怒,几乎钞了你的鱿鱼。

有了灵感,就像妇女身怀六甲,胎气的躁动折腾的你寝食难安。当你自以为这一回该真的分娩了,高兴的躺上产床,怎么等却不见一点动静甚至连有规律的胎儿的躁动都没有了。这时候你这个小媳妇只能忍受婆婆的冷眼,无限抱歉又心有不甘地从产床上下来。写作常常有此尴尬。兴冲冲地坐在桌前,灵感这个坏婆娘却跑得无影无踪。让你恨的牙根发痒,又无可奈何。

胎儿如期降临人世,你的灾难却并未告结。你的为这个姑娘找一个好婆家。姑娘娘家脸皮薄,得你当妈妈的代她去送秋波。你一次又一次的跑邮局,找出版社,受尽委屈,却不敢吭声,甚至一个子不挣,还要白白搭上一些嫁妆,谁让你是她的妈妈呢?这感情投资任谁也逃不掉。除非你有个一官半职,生一个傻瓜也有人抢,可真正的作家有几个会有此好运?人情练达即文章,为了你的灵感,你只能在春暖花开之时孤零零地面朝大海。

当第一个作品当红之时,提亲的人会踏破你的门槛,各种蜜语会迫使你生出第二胎,以至第N胎来。至于嫁妆的多少,门第的高低对丈母娘起码的礼遇,以及孩子婚礼的排场风光,你是无缘享受的,这都是经纪人的事情了。

当然你也有威风的时候。无论是你的笔记本里,还是你的大脑里,都存了大量的肢体不全,或者衣衫褴褛的孩子——素材和半成品。你可以随时把一个心脏掏出来,给另一个装上,或者将老二的帽子粗暴地拿下来给老三戴上,在写作这个王国你操有生杀大权,你是真正的国王。

你当然也有失意和无奈的时候,当你在收废品的架子车上被捆绑着送去粉碎,变成纸浆,或者当你无意瞥见自己耗费心血写出来的东西却安然地躺在编辑的纸篓里的时候,我想你很可能如我一样产生傻想,——不惜代价,将你赎回,以维护自己的尊严,但是,你很快会无奈地意识到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就像非洲草原上的角马眼瞅着一群饥饿的狮子凶恶的扑向刚出生不久的自己的骨肉而无可奈何。

   你也有降尊纡贵低声下气偷偷学艺的日子。我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位水平很高的木匠,他家里的门,只要有的小伤,小洞,他都会凭借高超的技术很快给填补上,因而那扇门已经用了好几辈人了,还异常结实,他也常常以此向乡邻炫耀。虽然既美观又安全的防盗门早已经普及。但是善良的人们,还是不愿扫他的兴致。直到有一天,他的孙子忍无可忍,拉着他,去盼盼防盗门销售点看了一回。老爷子才放弃了继续使用他那个修补了不知多少回的 木门的 打算,但不久也无限遗憾地死去了。爬格子,玩文字的人,也不免会因为过于孤芳自赏,敝帚自珍而将一些为世人不屑一看得 东西视作珍宝。清醒着时常会进书店去看看新书,给自己充充电,就像时装设计师,隔三岔五地进城去看看,换换脑筋,否则,他这一辈子恐怕只会卖大裆裤了。

最背的是生前捧着金碗讨饭,朝扣富人门,暮随肥马尘,而当你凄凄惶惶辞世,不久却时来运转,搞得洛阳纸贵。也许你生前的 仇人,还会借你的 亡魂大发一笔。为他人做旧衣裳。

听我一句劝,千万别打缪斯的主意。

皇上追求缪斯要亡国,在屈辱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叹: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将军追求缪斯要亡身,风波亭上,一把瑶琴,一根铁链:知音少,弦断有谁知。其实,他最应该知道的是皇上忍把杭州当汴州的真心。而不要埋怨别人不知你的诗化的生活。

女人别学缪斯,否则追求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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