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主义

弦铃

这几天我有一点被文字所纠缠，我是说

那些非现实主义的、无用的文字

那些企图从流水账变成文学的文字

有人告诉我文学是指向自由的生活方式

是啊，我没有那么争强好胜，我不知道

除了文字，还有什么可以让时光倒流

还有什么可以照见外婆的音容，还有什么

可以清洗那些被封存和掩埋的冤屈

那些逝去的旧时光呀！还有那些

现实无法摆脱的冷暖，除非文字

很难解释我喜欢北方的理由，枯树里蕴藏的

生命力总让我相信死而复生的可能性

我是走不进元宇宙的游戏的

但我时常想起葛薇龙的孤独，我还想起

皇帝的新衣，文字的自由是要摆脱

现实，还是要比现实更贴近现实

我被文字纠缠着，我不知道

我杜撰的文字可以留几分喜悦几分悲凉

几分真实几分虚妄，我不知道

我的文字中反复出现的你，是你的存在

还是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