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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关于我

2020-03-20  本文已影响0人  魏欣欣

      23岁的我,大学刚刚毕业半年,这半年的时间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时常会想起之前发生过的或有趣或难过的事情,自己的别人的,人们说,当一个人目前的生活过得不尽如人意时,最常做的,便是细数过去,而我的过去不仅短暂而又乏善可陈。

    97年的冬天,我出生在一个北方的小村庄,村庄大概有四、五十户人家,和故事书上描写的民风淳朴的小村落不同,事实上,这里的人因为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农闲时最常做的便是打牌、麻将。村子里鸡偷狗盗的事情也常有发生,还有些老张家和老李家因为一垄田打骂的不可开交,单家的爷们和李家的媳妇瞎搞在了一起等等这些个下流事,其实这些破事在哪哪都有发生,只不过村子里人口少,芝麻大的事也会被端上各家的饭桌上谈论。冬天的傍晚,往往是安静的时候,是片刻诗词中描写的炊烟袅袅,学堂里学到些描写村落宁静悠闲时就在想,这诗人还真会挑好时候出来采风。今天的傍晚和平常不一样,村子里有个老人去世了,按照习俗会雇佣一些个办白事哭丧活的,逝者家里大门上高高的挂着黄纸,纸扎的花圈、小人、大马错落的摆放开,红木棺材放在院子正中,搭上灵棚,孝子贤孙披麻戴孝跪在一旁,有的真心难过抽抽泣泣,有的逢场作戏嚎啕大哭,一般不是近亲的还真就辨认不出。丧礼的重头戏便在灵棚边上的台子上,喇叭、唢呐、流行曲、二人转,台下哭的有多悲切,台上便唱的有多热闹,这就是这里的风俗,讲究让逝去的老人开开心心的走,棺材里的老人开不开心无人能知晓了,这种场面无非为的是堵活人的嘴,排场越大,第一彰显的是东家的条件好,有钱。再一个,就是孝顺,让家里的老人体体面面的走。其实呢,平如里像蝙蝠一样吸着父辈的血汗,临了了老人的这点钱也算是用在了自己身上。村子里喇叭唢呐响了一天,声音从村东头传到村西头,飘飘荡荡的。一户人家木头的大门从里面推了开来,一男人领着一孕妇从里面走了出来,不必说,这便是我父亲和母亲了,母亲姓佟,是临近村子里一家的小女儿,上有一哥一姐,姥爷家是本分家庭,代代务农,省吃俭用也舍得出大力,勤勤俭俭的,家中儿子也娶了妻,女儿也都出了嫁,母亲性情温婉,脾气好,主意弱,家里当家的准保说啥就是啥。爷爷当时就看中了这一点和我父亲的倔驴脾气相辅相成,放下了话,不论多少彩礼,借钱也得把这儿媳妇接回家,结了婚后,也是对我母亲很喜爱,处处维护着脾气好,心肠好的二儿媳,别让家里外头欺负着,委屈着。这边木头门吱吱嘎嘎地开了一半,母亲那边肚子里就有了动静,父亲把母亲搀扶进屋子里,赶紧找大夫,那个时候,交通不发达,村子里也没有汽车,骑着二八大自行车雪壳子里把大夫接回家,说是大夫,其实就是村子里的野郎中,专门接个生,治个头疼脑热啥的。大夫到了家,母亲也临近生产了,老大夫头上、衣服上还挂着雪,手指摸母亲脉搏讲着准时个男孩,不到一个钟头,母亲生了,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呱呱坠地。孩子的西屋哭,孩子的姥姥在东屋哭,可别想着是因为自家女儿生孩子心疼,那个年代,女子生养便是天经地义的事,哭的是母亲命不好,生了个丫头蛋子,怕不抢上的母亲在婆家受气。就这样,我在姥姥的哭声中,村子里哭丧声中,吵吵闹闹的平平安安的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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