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吗？”“干嘛”“干架”

文/一曲玉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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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高中叛逆期，和闺蜜一起干过架，那个时候的小姑娘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哇哇地就冲上去揪头发，得空就上手，现在回想起来除了幼稚还有那么一点刺激。听说谁抢了谁的男朋友，谁又在背后给谁穿小鞋，不说多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一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干两架。

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

不知是年少轻狂还是心比天高，听不得别人说任何一句的不好，学不会谦虚和礼让。说来也奇怪，三班的人有难，七班八班九班各方应援，输了啥也不能输了阵仗。说来也惭愧，懵懂无知的青春期掺杂了这么多兵荒马乱。

2

陈先生来找我的时候，说明了下情况，我说我随时可以。几个脸上还未褪去天真的大学生浩浩荡荡地就去找对方了。天空很美，摆脱了雾霾的白云悠然地在天上挂着。我知道我们的心情一定是紧张且忐忑的，或许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的激动。

其实我是激动的，我喜欢这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感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其实我也是紧张的，因为到现在我好像只会讲道理了。我看不清对方的身份，摸不清对方的牌，接不住对方的球，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最后这次堂而皇之的干架以谈判作为结束。

我们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了，天空还是很美，云朵拉上了彩霞般的窗帘，分外好看。人在很多时候都会想起许多似曾相识的场景，我们称之为回忆。代入似曾相识的感觉，记住似曾相识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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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期的兵荒马乱随着高考的到来逐渐平息，干架时站在你旁边的那个少年也变了模样，剪掉了肆无忌惮的长发，换上了蓝白相间的校服，藏起了张牙舞爪的纹身，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架势。你似乎才发现，原来他认真起来也可以这么的让人难以忘记。闺蜜也悄悄收起了小说，换上了一沓又一沓的卷子，戒掉了吵吵闹闹的下课时光，教室里多了一个奋笔疾书的背影。你似乎才发现，原来她认真起来也可以这么的鼓舞人心。

再看你的课桌里，卷子、错题本、课堂笔记、风油精还有满满一盒的笔芯。原来，不只是他们在努力，还有自己。

4

那个在操场上健步如飞的少年，那个悄悄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少年，那个写小纸条相互鼓励的姑娘，那群一起经历阳光风雪的他们，现在想起，慢慢拼凑出熟悉的身影，幸好，我的回忆里有你们。

“有空吗？”

“干架？”

“给我讲一下这道数学题，刚才上课没听懂。”

窗外叶子绿了又黄，你的低头蹙眉，悄悄把我心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