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圈套
阿琴今天早晨起得特别早,她翻看了日历,再次确定了今天就是房东来收租的日子。她拿起苹果6S,拨通电话,跟领导说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天,领导同意了,她在撒谎,可脸却不红不白,未见丝毫波澜。她把室内外又重新打扫了一番,屋里屋外干净利落,窗明几净,看着这劳动成果,她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脸。
一切妥当后,阿琴换上了一身很暴露又很紧致的衣服,胸前沟壑很深,那一抹白雪呼之欲出。她坐在梳妆镜前,描了眉,画了眼,涂了红嘴唇,又喷了五六下‘十里洋场’香水,最后注视着墙上的石英钟。细针一圈一圈地转着,她似是希望指针快点走,但也好像有点因为紧张而又想让指针停下来。
她的男朋友阿峰在她的要求下,同样请假一天,早饭刚过,戴上头盔,驾着老幸福150摩托车,从打工的工厂一路风驰电掣,浓烟滚滚驶来,按时赴约。
二人激情碰撞,疯狂热吻,他的手很不老实,摸来摸去,伸向了她后背的拉链。她又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立马截停了他的手,嗲声嗲气地说:“莫急么老公,待会儿事成之后,随你摆布。”
她把阿峰推至屋外,藏于房屋侧面的杂物间,又把宽大的床单挂在晾衣绳上,恰到好处地挡在了杂货间的入口。她又叮嘱道:“千万别出声,不可轻举妄动,一切按计划行事。”他拍了下胸脯,又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时针刚好指到8,阿琴站起身,走到虚掩着的门前,注视着门前的街道。时间不大,瘸腿的房东终于从街道那边栽栽愣愣地晃了过来,房东每走近一步,她的紧张也随之增加一分,她手心里渗出了汗,心里默默念着:不紧张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房东正要张嘴喊,她却已然袅袅娜娜风情万种地迎了出去:“哟,来了大哥。”
“我说阿琴啊,你这都三个月没交租了,你上月是咋和我保证的啊?你说话算数不?”房东生气地说道。目光却已被她胸前那抹白雪深深吸引。
“大哥,我最近家里这不有事么,又赶上公司效益不好,工资发不出来,实在没招儿啊,您大人有大量,再宽限我几日,等我一开工资就交您房租,中不啊?”阿琴晃动着身体,扭扭捏捏慢慢拉近了与房东的距离,在房东耳边吐气如兰。
“阿琴,租客要都像你这样,你说叫我情何以堪?”房东道。
“哎呀,哥,你就宽限我几日嘛!哎哥,最近我老家给我邮来的新茶叶大红袍,可香了呢,还是进屋品两杯茶吧!”阿琴拉着房东的胳膊,就欲往屋里走,房东的眼神自始至终也没离开过阿丽的身体,看着那处雪白又诱人的肌肤,多少有点愣神,就像苍蝇盯着有缝儿的蛋,房东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三魂七魄已然出窍大半。
阿琴随手又关上了门,“哥,其实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嫂子如老虎一般也不称你心意,你看小妹儿如何啊?”说完便拉起房东的手,放在了自己软绵绵的酥胸上。阿琴也很紧张,胸口剧烈起伏着。房东在此等攻势下,已彻底拜倒在阿琴的石榴裙下。
房东的夫人就如母夜叉一样,平生三大爱好:抽烟,烫头,砌长城。平日里没白天没黑夜的泡在麻将馆,不饿不回家,他根本不敢管,哪怕说话时稍微含上一丢丢的不满,那肯定就是锅碗瓢盆叮当响,轻则谩骂摔东西,重则施展九阴白骨爪在房东脸上留下五指山。房东能做的只是服从,绝对服从,稍有反抗,那便是决战紫禁之巅,只能一横一竖,除了她活还是她活,他若敢反抗,那就是自取灭亡。
房东看开了,受够了,也怕了,二人早已没有了夫妻生活,长时间的压抑下,房东体内的那团烈火经阿琴这一撩拨,再也把持不住,男人的雄风振荡,就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且一浪盖过一浪。
房东呼吸急促,一把抱起阿琴,三步并做两步,走至床前,迫不及待将其压在身下,厚厚的大嘴唇子直接烀了上去,双手也没闲着,就在解开阿琴裙子的这个当口,门忽然被撞开了,“阿琴,干嘛呢,打电话不接?”一声霹雳,吓得二人惊慌失措,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阿琴一把推开房东,一轱辘爬起来,胸前的纽扣已被解开,衣不蔽体,阿琴起来的同时又偷偷解开了自己的头发,任其披散着,坐于床头,咦咦咦地哭了起来。
“老公,是……是他,就是他,欺……欺……欺侮我……”阿琴语无伦次地说道,之后又咦咦哭着。不过是干打雷不下雨,咦(一)了老半天连二都没有。房东惊魂未定,自知理亏,懵在当场,那刚刚燃旺的烈火又被无情浇灭,此时的他,疲软的就如一个泻了气的皮球。
阿峰关上门,指着房东鼻子破口大骂:“张瘸子,早就听说你不着调,年轻时就爱拈花惹草,暗地里经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曾想你还真就是个老色鬼,你说吧!是报官还是私了?”说完,掏出电话,在房东面前按下了110,做欲拨出状。
房东一看要报警,慌了,也怕了,额头汗珠汩汩冒出,连连摆手道:“别别别,兄弟,咱私了。”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房间内的一切。
“别找了,墙角那有监控,自带录相功能,你是想赖帐吧?”阿峰冷笑着说道。
一看到有监控,房东彻底软了下来。
“不是,兄弟,你看这话说哪去了?我今天认栽。”说完,打开自己的手拎包,从里面拿出一沓百元大钞来。
“张瘸子,你家大业大,就拿这么点,打发要饭的么?”阿峰愤怒地说。
“我兜里现金就这些了,这是刚收来的租子,一万四千块。”房东苦着脸说道。
阿峰抢过拎包,打开一瞅,确实如此,放下包,指着房东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说:“这是金的不?”
“兄弟,这个要是给你了,我回家可咋向母夜叉交差啊?”房东带着哭腔说。
“我特么管你咋说,你自己造下的孽就得自己去埋单,懂不?要不然咱就报官,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哎你那手表是罗西尼的吧?估计也能凑点数。”说罢,又指了指房东的腕表。房东无奈,默默摘下,双手奉上,哭丧着脸,想死的心都有了。
“兄弟,钱归你,项链归你,手表归你,这样总该行了吧!”房东说道。
“你想的可真简单。”刚说完又转过身对阿琴说:“小琴,拿笔和纸来。”
几分钟后,阿峰把写好的收据,递到房东面前:“签字。”
房东一看,纸上赫然写着:今收来租客阿琴四月,五月,六月,共三个月房租钱,合计一万二千人民币。房东犹豫片刻,但还是在收款人后面签下了大名。
阿峰拿回收据,又看了看阿琴,阿琴点下了头。
“张瘸子,这事就这么算了,你虽破财免灾,但你是自讨苦吃,咎由自取。这些钱就值当是给阿琴精神抚慰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过几天阿琴就搬走,以后互不认识,井水不犯河水,OK?”
“那监控里的视频……”
没等房东说完,阿峰便说:“放心吧,过期自动删除,我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卑鄙无耻。”
房东拿起包,逃也似的推开房门,出门后并没回家,而是颓丧地低着头,朝着另一个方向,一米六一米七晃晃悠悠地越走越远。
阿峰阿琴奸计得惩,目的达到,自是美在心里。关上门,内部上锁。两副身体,再次相拥,纵横交织在一起,**交融,痛痛快快地行起了NV之事……
然而,任他俩百般快活,也只是如烟花一般转瞬即逝。即便他俩挖空心思绞尽脑汁也绝对想不到的是,在半个月后,看S所的大门,已经向他俩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