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肉身（Self&Body）244沧海一流

南斗：

到现在一半死了。我被留下来的。这么个历史。所以从52年开始，到满就到北京医科大学上学。所以我在离开上海的时候，我的老师就告诉他知道，说你们这班你首先学五年习，他告诉我，让我看一个1916年中华医学杂志。这篇文章是中华医学会的副会长，姓于叫于凤斌，写这篇文章。当时在大家反对要消灭中医的情况下，他发表1篇文章叫做保存中医药的防商榷。

这段话对我的教育非常大。他什么写的呢？

北斗：

现在要把中医废掉的人，大部分都是学的西医的。只学了西医的皮毛，学识和经验两不足取。他的学识和经验来，殊不知，就把中医几千年来积累的丰富经验和理论知识一股脑儿推掉。

南斗：

这个人好，解放以前，中国的医学，西医分三个学派，一个是德日派，一个是英美派，还有一个是法比派。比如说我们北医，德日派，协和英美派，北京医院原来叫德国医院，是德日。当时北洋政府南京政府的主管医师的，就是当行政官员的，卫生部门的行政官员的，多半学的是英美流派。

所以它是作为英国美国留学回来的，那些公道话。而且这些话对我们的来说也是一个警惕。我的老师为什么让我看这篇文章呢，就说你不要到北京去上了五年西医，回过头来就了不起了，翘尾巴了，我是科学的，就把中医的大骂一通。给我下了一个警告。

你学了一点西医，只不是皮毛，你学习经验是两不足取，多少人就翘尾巴，回来就批评中医不科学，迷信啊什么，根本上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无知，这是我们这代人的悲剧。

北斗：

毛主席批示，为什么，要求大医院也请中医，所以呢，中医就进入大医院。所以我觉得二第三个老师他进入中央人民医院。中央人民医院，是我们中国人办的第一个中医院，过去的医院，都是做教会医院协和。东城的六院人民医院。当时是北洋政府，1917年最早吸收中医进去。

南斗：

我另外一个第二个老师，在上海后来调到北京，叫北京叫卫生部中医顾问。北京医院的中医科主任。就我们一块聊的时候，就提到一个问题，中医进入新医院，你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人民医院的老师，对西医的诊断有些指标，那些预测，那些结论，必须八个字，心知其意，必须知道它的意思，不为所欲，不要被他的唆使，心情你会走，它解决不了问题，你还知道他的跑，那你就帮不了他的忙，你帮不了他。

你必须按照中医思维方法去帮助，他解决不了问题。对于西医的诊断，他的结论或者说对西医的医学模式，和他的诊疗思想要心知其意，而不为所欲，这个对我教育很大。

我不要认为我学了五年西医，就觉得了不起了。西医是科学的，中医是不科学，因此，使我很少走弯路。57年到人民医院，58年就开中医病房，就一个综合医院的中医病房。几家，然后我给他一开中医课，十年级五年级。

现在中华医学会会长钟南山，他听过我的课，现在看看，教材也很幼稚，这样一个历史，我今天，我真的是我个人的经历，人民医院的中医科，可以多少人，15个人，这个搞针灸，这个靠外科，那个搞小儿科。所以，结果呢，就分工让我管外科。是急腹症，我干。什么叫急腹症？胃穿孔阑尾炎了，肠梗阻了，干不干？干，当时我们中西合作还挺好。有西医的同学，坐着一个主管，你先做，如果不行，我再手术，甚至是胃穿孔，你别担心，是肠结膜就把它包围了，所以药这样吃。

结果，我们把急腹症，急腹症不手术，以后脑炎，脑炎来了。前四年完全西医治疗，后四年中医治疗，效果是全国第一。后来血病，再生障碍性贫血，去输血到五克六克出院。隔壁我们女山中的。13岁初潮，来了以后就止不住了，终于把它治好了。

结果他家长不满意，家长是一个工厂的厂长，女同志是共产党员。他说中央不是号召让你西医学中医吗？你这样一个案例，为什么马上就去了，是写信给卫生部。卫生部健康报就发表社论，以后还派工作组到人民医院学习中医政策三个月后，就把他弄得很尴尬，压是压不服。

她们很反感，所以他们尽量要否定这个病的症。但现在五十年过去了，西医也有进步，中医也有进步。一脑是病毒感染，后来呢？03年Sars来了，病原体病毒还搞不清楚。病毒学家在研究，是衣源体还是支原体还是冠状病毒什么的，还没搞清楚，广东的中医就把它治好了。

北斗：

这说明什么？

南斗：

说明中医不认识病，能治好病。这就是我们百年的最大的智慧。梁启超、陈独秀、胡适，都承认中医能看好病，但是你诊断的不是病因，病例为病位的诊断，所以对你要开除。后来开除不成，他没有这么多人，投票通不过，1935年抗战前两年，白球恩来了，帮我们，中国人的健康水平，基本上是由中医来保驾。

你不管瞧得起，瞧不起，你不管说它科学不科学，我最近前两年，前三年，我在北大讲课，也是晚上，很晚，到晚上是11点了，就一回家。院子里钻警卫局的车停在那里，我不能上楼，马上就知道去医院会诊，老人家什么？

百岁老人，上面疼，请了上海请了天津北京的一流的外科大夫会诊，一致认为必须马上手术，再不手术过不了24小时，在病人家属不同意的情况下，我们医疗组组长下了一个决定，不能手术，他手术打开怎么搞，百岁老人扶也扶不起来，缝了以后它也长不好，所以就把我弄去。

我说你们请还去谁，就是半夜的。半夜12点了，你在哪去请就你一个人？中医不是吃药嘛，消炎药也吃不下去了，所以，只能开了几味药，从肛门里进去，十分钟进去各30毫升，进去以后，留得住留不住。如果说往外拉了，完了，结果没出来，过十分再来上是好事。

等到我一回家来电话了，你这个药进去以后半小时，肠鸣音出来了，什么叫肠鸣音，轱辘了？我说继续灌，后来又活了十几个月。

是在去年2月份，他的百岁生日的。在全国政协一次会议上，纪念会上，我们的医疗组长，他说我学医60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百姓老人，多脏器衰竭，心肾肝肺，所有的功能的衰减，又活了十几个月。

北斗：

我旁边一位老中医就跟我说，是什么中医的功劳，我说不，我不能认为，我是主要认为是老人家的生命的活力。

南斗：

这个命题，是一个重大的问题。这是我们现代中国产生的这样一个中西医，这样的斗争论证的漫长的历史，中医就排挤在边缘状态，甚至于03年SARS广州治好了，在北京，这是中医插不上手。

因为它有法律，传染病管理法。你必须在传染病院才能治。后来吴仪副总理召集了老中医座谈，是中医有办法， 03年，这个结论是中医能治SARS，这是WHO的官员，世界卫生组织的官员承认的。

中国人为什么非得洋人点头呢？

也是个悲哀，今年09年甲流来了。甲流前几年是什么？禽流感？禽流感是什么东西？禽流感是就有鸡瘟，50年前，三年自然灾害，我在农场去劳动，鸡打喷嚏了，走路有点破了，怎么宰了，烧做烧鸡吃了，这一烧不是病毒全没了吗，好，这次禽流感不得了。

全球禽流感六百十万多少人，死亡200人，请注意啊，全球几十亿人口死了200元，但是我们消灭的禽，宰杀的禽多少？21亿只。为什么不可以做烧鸡吃？到了今年的甲流？

碰到问题了，就甲流有一个经有点作用。叫什么？叫达菲。达非从何而来？就是我们吃的五角茴香里的提炼的东西。他特别就告诫你们，你们千万别乱用了，别过分的用，现在90%耐药了。你再过量的用，就逼良为娼，让病毒加速变异，今年秋天第二轮来，可能是死十人的。真办好。

北京市开会，中医看，广州完全用中医治疗，你出院。

为什么？有那么多规矩，去把中医框了，不给治。中医完全可以治，很容易就可以治好。今天报纸上，就是吕波就说，100元钱就治好了，这是不平的事，就是借着科学的大名，因为请注意，你们在座都是中国科学院的新生力量，所以我曾经给我们的前部长，前边的部长就徐冠华徐部长，是咱们可以科技部部长，我曾经得罪过，说过话，我说，我们中国的国家科技部是西方科技部，就没有中国传统科学的地位。

北斗：

中国科学技术史，谁写的，里约瑟，写这个书之前，讨论东西方问题的，是爱森的。爱森说，西方的现代科学，根源于或者得益希腊逻辑思维，形式逻辑和近代的实验，它是使我惊奇的，中国没有走这条路。但是，同样对自然界的事实得出的结论就没有通过检验。

南斗：

这是爱因斯坦说的，里约瑟就往下回答，为什么近代科学没有在中国发生？为什么20世纪里边前14个世纪中国的科学技术，走在世界的前沿？

像中国的读者，中国的科学者怎么读？问题就误读了，就改换成为近代中国，为什么科学落后？而在成都开了一个全国性的大会，给我们科学界带来一个什么问题？我们近代几百年来，为什么中国科技落后，封建社会、农民、没工业生产没有什么东西了。

所以我说在座的，都是中国科学院的新生力量，你们有没有勇气回答回答我们中国的历史？补写李约瑟的问题。李约瑟什么难题？

中国科学是落后的，它为什么前十个世纪中国是走在世界的前沿？医学为何，中医何为？这个主题，实际上解剖一个典型，解剖这么一个命题。因为这个命题的争论非常厉害，其他有没有？

中国的史学，中国的哲学，很多都留洋回来以后，用西方哲学来评论中国的。老子道家，这什么唯心主义，谁是唯物主义，孟子是唯物主义，谁是什么？

这不戴帽子，中国哲学界有没有唯物主义、唯心主义的问题，这是苏联的日赞诺夫的一个一种方法，两个阵营，违反历史。

北斗：

中国哲学是用西方哲学的构造，近代的我们很多哲学家，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们中华民族当然应该学近代西方科学的成就，但是不能以反对和否定中国传统科学来取得的。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