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散文】步行
【诗散文】步行
开门，闭门，砰地一声，卷走了幽暗，带来了安佑。
可是不呢？
可不是呢？
你咬文爵字，吞吞吐吐，一身戎装，只显得锒铛，不显得飒爽。
哒哒哒，拿着水枪的孩子开心的恐惧，你追我赶，不亦乐乎。
撒撒撒，钥匙略过墙皮，一道深痕，两处闲愁——闲的是人，愁的是神。
开门，闭门，砰地一声，卷走了幽暗，带来了安佑。
（一）
你爱我吗？
她问着他，脸色苍白，却又显得通红，可能是气的，可能是羞的。
爱或不爱，女孩等着男孩的回答，
爱或不爱，男孩等着命的安排。
画面一度尴尬——在外人看来，无疑像是两个孩子傻乎乎的先知先觉，尤其是那些多得“阅历”的，嗤笑一番，就别过头，有些盛气凌人：
“看看，差生都那样。”
只有你愿意想象，不愿意将眼光多停留一秒，只是为了一份尊重——
或者怜悯，你看到了他们的影子，都那样卑躬屈膝。
只是不想有一天，当再见时，褪去了青涩，只剩一句：
你还爱我吗？
笑了笑，还是继续吧，有人下棋，你瞄了两眼——
人群，满耳朵充斥着方言——
即使带着耳机。
“快快快，走这步！”
“胡说八道，那步那步！”
“妈的，你的马跳那里是等着完蛋吗？”
“瞎搞，你出个车不就定死了吗？”——
你还是翻译吧，这样也能省去不少拙劣了——
看到了什么？
汗滴——即使是阴天，也可以禾下土了。
来来往往，你行我素。
车水马龙，你情我愿。
还是转身，你受不了，自嘲到真是矫情，却落了两行泪——
真咸，
你尝了尝。
（二）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像极了诗鬼，依旧挥洒着边塞，一笔两笔，满天秋色，饱满着角声，挥霍着忠良，簇拥着欲望——
被耍了？问问苍天，值得吗？
苍天回应，便是那般尘土飞扬，生死两茫茫。
歌舞升华，高楼大厦。
包围着你，和你幼小的灵魂。
推开一栋，又一栋，又一栋，接二连三，应接不暇，目不转睛，只不过千篇一律。
你总是又哭又笑，像极了傻子——
在他们看来，像极了疯子——
在他们看来，
你自己看来呢？
何时没有一刹那，你与他们一样嘲讽你的全部，
自暴自弃，
自甘堕落，
自我否定，
最后呢？
拭过泪，依旧活着？
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
雾扰烟醉，从无人相伴。
（三）
没有人愿意回头，更不愿意驻足。
空了，又散了一群人的汗血——
你走着好快，比平时还快，戴上耳机，不闻旧人哭。
你很胆小吗？不愿意面对吗？
你很懦弱吗？不愿意面对吗？
他们不知道，逃避，是你唯一的选择。
只可惜，逃到那里都一样，地契不分高低贵贱，不分熟生两极。
你跌入染缸，不想别人，依旧被染的五彩斑斓——
你还是独爱黑白，只是抵抗，都显得费力——
力不从心，精疲力尽，那就歇歇吧。
你选择了什么？
一本书，还是一个人。
只有你自己知道。
（四）
幸然不识桃并柳，却被梅花累十年。
如果早识桃色乐，歌舞升平入痴圈。
后悔吗？
你悄悄的问自己。
看着书架上的满满当当——
一篇又一篇的养心心得，与“自我”大家，与大家，交融相会，不知为何，你忽然想，一耕夫来自田间。
妙了巧了，你只是被自己逗笑了。
忽然不愿意再待下去，再呆下去，你想出门继续看看，即使一样，即使不变——
开门，闭门，砰地一声，卷走了安佑，带来了幽暗。
（五）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
没有。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没有。
春和喧百鸟，寂寞坐春朝。
没有。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没有。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
没有。
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
没有。
罢了罢了，尘烟滚滚，何时与那乌云相称？
罢了罢了，人心惶惶，何时与那歌词绝配？
你还是笑了，或是赌气，或是任性，再谱一曲，戏中人已安康。
（六）
无论世间怎变，雷杜德只爱一抹玫瑰，在他眼里，那不是爱情，那是信仰。
你还记得过？罗伯特·沃伦肯定那最怀念的，只是鸟鸣时的安静，绝非消逝的人非。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暗恋的，依旧是千古风骨，而不是自得其乐的黯然神伤。
你知道，人们不会理解，一个人，两个人，无数人，你已经厌倦了质疑，或者是诽谤。
能懂你的，可能是屈大夫，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或者是唐伯虎，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倦了，你倒在了地上。
死了，你倒在了天下。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人行天地间，再别云深刻。
悠悠天地间，委顺无不乐。
憨憨天地间，思奸成美乐。
没有杜康，也无需解忧。
没有嘉宾，又何来吹笙？
（七）
开门，关门，砰地一声，卷走了幽暗，带来了安佑。
你卸下戎装，换上皮囊，还妄想着半部论语，不如演员轻快。
于是开怀，
于是捧腹，
漫不经心，
处处在意。
还想着呢？
哈哈，你知道吗？
曾经我爱的是：
大雅久不作，
吾衰竟谁陈。
by 落目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