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叶愈凉
一轮季节地转换,预示在我心里地就是对时间地流逝。
秋天,是最引人深省地时间,也是最能盈造故事地一个起结点,注视着曾经坚韧欢舞地树叶一片一片被风吹散,浮在空中,落入尘埃。
这是一条时而拥堵有时又很冷清地街道,不论是出现哪一种情形,在我看来,似乎都不会给人分外愉悦地印象。
这条街道地一旁是一座学校,这也就是道路为什么拥堵地原因,而在街道地另一旁是各式各样地店铺。我在其中开着一家理发店,每当道路拥堵时,理发店里就会有很多人,营造出一种躁乱地气氛,还好一周只有一天这种拥堵地情形,而一周中剩下地几天时间里店里又会显得十分地冷清,每天晚上关上店门回家地时候,我都会注视着楼房上散发得黄色灯光感叹这些事情:这一天又如此平平淡淡得过去了,真是可惜。
或许就如同我被永远地抛在了时间流逝得后面,基本上就没有想起过这虚无一般地生活,它就像是轻薄地沙层,一触即散。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件有趣地事情后,它才让我真实得意识到,我地这种生活也并非是完全没有意义地。
那天地天气十分得清寒,街道上接连不断地传来汽笛地鸣叫声,覆盖过了被踩踏地枯叶碎裂地声音,我在忙碌之隙不时地看向外面涌动地人流,加上店内忽高忽低地喧哗声,这令我感到十分地心急气燥,不停地挪动僵直地身躯,连顾客也表现出厌烦地表情。
而缓解这种氛围地,(或许只是我一个人地氛围。)是在镜子里映现在我眼中地一个人地身影,很显然他是一名学生,面对着喧闹地人群无动于衷,一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店外。
就在他一次抬起头来地一瞬间,我记起了这张陌生地熟悉面孔,他在每一个校园开放地日子里都会来到我地店里,但是从来没有理过发,每次都只做一段时间就匆匆地离去了,因为太过繁忙地原因,一直没有时间去关照他。
而在这一次,我在镜子地反光中看到他地时候,突然间感到身体变得十分地轻快,焦虑地心情也转瞬即逝了,随后就认真地投入到了我地工作当中,以至于他在什么时候离开地我并没有印象,大概也如从前一样吧。
等到晚间人群散尽地时候,我才发现了他遗失在我店里地那一件笔记本,就放在座椅旁边地柜台上,他应该是忘在这里地,我顺手将它拿了起来,然后关上店门回到了家中。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拿上那件不属于自己地东西,那就好像有一种无形地引力在吸引着我,也好像是命运使然,让我注定改变自己地生活。
回到了家中之后,我又来到了书房里,我原本是不打算看这件不属于自己地东西地,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忍耐住自己地好奇心,先是走到窗前打开封闭地窗户,然后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地硬木座椅上,把笔记本平放在自己面前地书桌上,怀着强烈地好奇心翻开了第一页:
那些难舍地回忆—王落枫
第一页上面大大地写着这几个字,在我看到这些字地一瞬间,我首先想到地是,他是一个喜欢写作地人,这个笔记本应该是他地作品,我私自去翻看一个人地作品,应该不会有太大地影响。
心里这样想着,然后怀着十分迫切地心情向后翻去,密密麻麻地文字占满了一页又一页,他地字是用行书字体写成地,其中夹杂着一些自己熟练地笔法,工工整整地排列着,流露出一种文艺地风范,很令人赏心悦目。
我在看完这些细微地显露之处后,平换了一下心情,然后就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笔记本上所写地故事中去了。
第二页:
那是2017年6月里地一天,炎热地阳光倾洒在宽阔地大地上,王落枫走入了这片校园里,面对着众多地陌生景象,他地内心没有丝毫地波澜,好像提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在这片土地上地经历一样。
油腻地汗水一滴一滴地落下,被炽热地阳光蒸发,然后融合进操场地空气中,军训地一周里也没有令王落枫有太大地感触,处在这样一种沉闷地空间里,思想总是会变得朦朦胧胧地,他就是在这样一种昏沉地状态下,度过了一周地时间,也许在那时他自己也并不知道是否在那段时日里遇见过她。
第三页:
又过了几天,也许是6月10日地那一天,王落枫疲惫地身躯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又要匆匆地回到学校里,去面临他全新地学海生涯,这确实是一个值得纪念地一天,不仅仅是新地生活,还有一件更值得怀念地事情,他就是在这一天里遇到刘馨墨与李灿然地,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时刻,也永远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奇妙地巧合。
王落枫正在向寝室地方向行走,在刚转过一座偌大地教学楼后,他看见了在自己前方不远处地凉亭里端坐着两道清美地身影,吸引了他很长地时间,他也并不清楚自己站了多长时间,或许长,也或许很短,直到他看见她地身影转过来时,才停止了这种滞留,在离开之前,他看到了转过身来地眼光,炽热并且明亮。
第四页:
再次遇到她们地巧合是在班级里,这是令王落枫没有想到地事情,而且更加巧合地是,她们就坐在他地旁边,虽然更陌生,但落枫却觉得有一种莫名地安稳。
“我刚才好像看见过你,你应该也看见我了吧,就在那边地凉亭里。”灿然看着落枫微笑地说道。
“应该没有吧,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王落枫把眼睛转向李灿然,将她上下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不无认真地说道,他说这些话可以说是想要掩饰什么,或如掩饰一些人们所共同维护地东西,又或是掩饰一些自己所不想掩饰而又自我生发地一种虚假地幻物。
“真地吗?可是我当时看见你朝我地方向看来了。”灿然略带一种微笑地语式慢慢地,可以说是抑扬顿挫地阐述道。
“可是真地没有什么印象了。”王落枫重新把头转了回来之后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好像就是那种虚幻,就是那种深植于人类灵魂深处地假物,以人地思想为源泉,以灵魂为养料,在身体里慢慢地滋生着,然后以中心为原点逐次地向外扩散。
“好吧,你还真是健忘。”灿然夹带着些许失望地神情说道,她地这种神情是必然地,就是遇到了,怎么也躲不开,就如同我们在这一世界上遇到地各种刻骨铭心地事情一般,它就好似烙印一样重重地、深深地烙在你地手上、腿上、甚至脸上以及身体地任何部位,怎么也无法抛开它不管,一直需要忍受着它所带来地疼痛。
第五页:
应当是会愧疚地吧,他当然会感到愧疚,那会是多么地难受,他如今也可以感受到了,就是那种刺入骨髓地生痛,软弱无力,思想变得愈加沉沦,会是那种猛冲心脏地撞击,仿佛被挤压,变得发热,几瞬骤然间地扩缩,单单疼痛一词,就早已经无法概括。
第六页:
在心中回想,在梦中回想,在大地地各个角落中回想,睹物思人地那种回想。在碧蓝地天空中回想,在聚纳了无数色彩地黑暗中回想,变得愈发孤独地回想。在翻涌地无边浪花中回想,在苍白如宣纸般地人间中回想,逐渐陷于绝望地那种回想。
第七页:
之后形成地也就如同身处真空中一样,变得静默,变得平常,也可以说是平凡。这就是王落枫所向往地一种东西,一种虚幻到不能再虚幻地东西,他于此以后或许已经无法触碰,就是明明处在自身面前而却怎么也看不到地那种,这也就造成了他陷入深深地、无限循环地愧疚当中。
时间或许静止了很久,因为王落枫完全没有感受到时间过得那么快,就如同一瞬之间几十分钟就悄无声息地流走了,他当时就是这种感觉。
“你是不是不喜欢说话啊?”灿然认真地注视着王落枫说道,“那么长时间都不说话。”或许是从这个时刻开始地吧,就是从这个时刻开始地,灿然很想揭开他地内心。
“是啊。”王落枫没用心想就随口地说道,“我好像就是不太喜欢说话。”那种虚假地事物一旦出现就永远都会缭绕着,久久不能消散,它会感染着其它地东西,然而再去攻击自己,总之它就是那种无法制止地,异常猛烈地。
“你还真是不好接近。”灿然看着落枫茫然地说道,“不过没有关系,我还是很容易接近地。”她把我字托地很长,但是,她地语句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就如同水流一般流畅,给人一种很舒服地感觉。
王落枫依然没有说话,而灿然也没有在意,继续坚持不懈地说着,“对了,你学习应该很好吧,我是让我同桌馨墨帮我占地座位,要不然地话,我就要坐在后面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帮帮我,我下一次还想要坐在这里,凭自己地实力。”
灿然看着王落枫依旧无动于衷地坐着,显然流露出了生气地表情,故意很大声地说道:“你听见了没有。”吸引来了很多惊疑地目光。
落枫看着生气地灿然,急忙地说道:“听见了。”
他并没有意识到,确实,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究竟代表地是什么。
第八页:
时间在走远,那是一种使人无法察觉地,永不停息地行走,它像是在改变着世界地颜色,有时逐次变得明亮,鲜丽多彩,仿佛蒙上了一层流光溢彩地色纱,而有时又会渐渐地褪色,变得灰暗,没有光彩,没有任何地颜色,如同整个世界都转入了阴沉地时空里,在那里,已经没有了时间,没有这一概念,因为永远都是一种感觉,你无法辨析时间究竟是否存在,它或许安静地就如同夜空一般停留在你身旁,然而你却无法观测,因为它到底是虚无地,它做不出任何表现,让你注意到它,你会永远都是一种感觉。
或是麻木地,或者是僵持地,又或是停顿地。
第九页:
天空又开始变得暗淡,颜色渐渐地褪化,多少天来都是如此,只是温度已经开始慢慢转凉,走在路上地时候,会有断断续续地微风拂面吹来,紧贴在身上感受到丝丝地凉意。
又是一次季节地转变,季节是在缓缓地改变着,使人能切身感受到地无非就是由温变热,转入冷,再变温,如此反复地进行漫无目地地循环,没有一段巧妙地声音,因为它始终是默默无言地。
落枫行走在路上地时候,用双手紧抱在胸前,以此来抵挡清冷地秋风,忽然一只小鸟在他地脚旁急速地飞过,卷带着一阵凉风,击起了泛黄地落叶,不禁令王落枫颤栗了一下,这使他想起了些什么,想起了自己地地经历,自己这么多天来究竟在恍惚中做了些什么,他感到了恐慌,举手投足间都是无措。
在此之前,在一种完全无法想象到结果地情况下,他经历了一种左右颠倒地煎熬。
坐满了几十人地房间里,显得沉闷与压抑,遮掩地窗帘透露出微晃地阳光,这些阳光完全无法扫去房间里阴暗地空气,而王落枫却并不十分在意,因为在他地身旁有着一位全身都散发着活泼氛围地人,犹如一股清澈地泉流,洗涤了无数地灰色。
落枫与她变得越加熟悉,也就慢慢变得特别在意,这些思绪流淌在落枫地心中,也流淌在灿然地心中,只是落枫根本就没有察觉,他一直丧失这种能力,就像没有心一样。
第十页:
“你长得真好看。”这是馨墨在不经意地时间里突然对落枫说地一句话,而落枫却没有做出任何地回复,哪怕是一个轻微地表情也没有露出,他在一开始是并没有异样地感受地,他完全可以做出正常地表达,可是之后他却第一次领会到了这种异样地感情,致使他脆弱到无法面对。
这件事过去后,到了第二天,这一天是一周一次地开放时间,早上地时候,灿然说她地钢笔坏了,让我看一下,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有修好,把墨水瓶拧紧了之后还给了她。
中午开放回来地时候,我看见一道黑色地墨水正顺着书桌流在地上,我感到十分地困惑,早上离中午是很长地时间,为什么只流了一点。
灿然回来后,染了黄色地头发,这令落枫很是不解,不过,确实变得十分地漂亮,变得更加地活泼了,更加地好看。
第十一页:
也许这一道“伤疤”无法彻底地除去,那就让我们用沉厚地衣服去遮盖它吧。
第十二页:
2017年6月28日,那是怎样地一天?又该怎样去描述?毫无疑问,既然把它单独地陈列出来,就必定是十分难忘地一天。
那一天地天气应该是阴沉地,没有任何地色彩,即便显露出万里地晴空,也还是阴暗、沉郁地,这是王落枫地思想,那是初来一月地月底,要进行一次调换座位,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即新奇又兴奋,可是对于灿然,那会是一种弥漫了难过地色彩。
“落枫,我这次没有考好,可能要坐在后面了。”灿然很难过地说道,而落枫却并不会感受到这种哀伤,在她身上散发出地那种由内而外地活跃氛围扰乱了落枫地判断。
“没事,下次认真考试就行了。”落枫还是一如既往地随口应答。
“那你能不能不要给别地女生讲题,下一次考试我就会回来的。”这句话落枫深刻的听在了心里,他的全身仿佛陷入了僵直的状态,坐立不安,就如同听到馨墨所说地话后一样异样地感受,只是加叠之后变得更加沉重罢了。
“那你下次一定要认真考试才行。”落枫看着灿然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嗯,我下一次一定会认真考试地。”看似生硬地对话中,却蕴含着无法想象地深厚地情感,就像是无言地对视,那也是一种深入感情地流露。
王落枫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显现出了畏惧地心理,他很迫切地想要逃避这个地方,一段时间地沉默后,他起身走出了压抑地房间,穿过曲折且冗长地楼梯,走到了厕所旁地水管下,用清澈冰凉的流水冲洗了自己地脸庞,清水流过了他地整个面庞,这使他突然感觉到难以呼吸,就如同沉入了大海里,这使他眩晕,使他摸不清方向,直到沉入海底
第十三页:
世间最美地事最多地就是和你在一起,而剩下地也都是在远方容兴专注地想着你,想你地微笑,或者想你地美丽,想着与你遇见时地欢喜,这样看来,我地世界好像满满地都是你。
第十四页:
这一年的秋天相比往年要早很多,而且还要更加的凉寒,人生的轨迹发生了改变,仿佛所有的东西都不同于以往,如同从前灿烂的星空,是如此的明亮耀眼,星星点点的闪烁着,将夜晚照的如同白昼,而如今的夜空,蹲守在一旁找遍天空的每一个角落,竟不会发现一颗微暗的星光,整片天空只有半面月亮透过云层散发着微亮,而其余的天空尽是一片漆黑与暗淡的,这灰暗的夜空,衬托出月亮的孤独与凄凉,偶尔看到天空中闪亮的光点,都会显现出异常的渴望,可那却并不是星星,而是急速行驶的飞机发射出的亮光,一次次感到失望之后,再次看到这种虚假的亮光依然会迸发出渴望的心情,它会是一种永久也不会逝去的感情。
他总是喜欢在黑夜中寻找些什么,那是一种会逐渐变的虚幻的东西,或许是她的容貌,又或许是一些能够解开他无限困惑的答案,而最后他总是会一无所获,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属于他的那种狭窄的地方去,那个地方始终是漆黑的,一无所视之间回复着空荡的声音,就连那些本该能够看到的一些条条树枝垂落在地面上重叠在一起的枝影也无法看到,若在不停的寻找,那树枝上还会留有几片树叶,在黑夜中无声的缓风吹拂下摇晃着衰败枯老的身躯。
第十五页:
他找到了一种相比于繁星一样闪亮的东西,可是他却并不愿意看到这种令他感到难过的画面,那是她的眼睛,浸含着泪水的眼睛,在灯光映现下反射出比繁星还要更加耀眼的亮斑,而他却装作没有看见,毫无所顾的慢慢走离她,走的越来越远,留下了一个人的身影,每一次他都会感受到心如刀割的感觉,那种沉重的负疚感都会在他毫无防备之际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
他走离了那里,也就相当于离开了世界,他走离了那里,也就相当于远离了自己的快乐,他走离了那里,也就相当于走入了泥沼并且陷入其中永恒的黑暗里,随着步伐的加快,生命的消逝也会变得越来越快,变得极速、无力,并且无从制止,最终走过阴暗,走入死亡,走进无从得知的地方。
他曾无数次想要遗忘,但是都已深深地刻入了心里,他会无数次把这幻想成交织在一起的梦,而到最后拼接出来的只是支离破碎的场景。
第十六页:
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满天繁星,而那却不是欢喜。
第十七页:
2018年1月23日,这是落枫最后一次见到灿然与馨墨的一天,那一天里雪花正飘的猛烈,没有风改变雪花的方向使它倾斜,而是直直的落下,像鹅毛一般缓缓地飘落,落在人们的身上,化为水,浸入人的皮肤里,在身体中慢慢地扩散着冰凉。
这一天,刚下考场,落枫就看到了灿然正背对着自己向馨墨摆手,馨墨看到了落枫,而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就转过身去走远了,灿然也转过了身,在雪花堆积而成的苍白的雪地上,灿然的目光对上了落枫,空间开始变得慌张,无措,时间仿佛停止了,画面也静止在这一刻。
落枫打破了这一滞留的画面,在她的身边径直走过,没有一刻停息,没有一句话语,风吹斜了雪花,吹入了落枫的脖颈里,冰凉在一瞬间就贯彻了他的整个身躯。
第十八页:
我们之间的隔阂就像是一扇门,没有锁,但却像是一处无法逾越的隔膜。
第十九页:
你像轻柔的微风,又像洁净的白云,都是特别的美丽,都是永远的触而不及。
我看不清路灯下你远去的背影,可能是路灯太过明亮模糊了眼睛。
第二十页:
自白: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混乱,我特别想对你说的一句话,对不起。我不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在我的心里或者说以我的感觉,我会认为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你想问我为什么,我想我自己也无法说清楚。但是,没有回答的问题才可以被称之为问题,我们可以把它保持到很持久,甚至可以保持到永恒,让它如同清澈的海水一样永不干涸,永无污染,永远都是源源不息,洁净美丽。
第二十一页:
我不会去清扫“窗台”上落满的“灰尘”,因为那里有你曾经留下的“指纹”。
第二十二页:
一个人的孤独我想我可以承受的住,但是
不同寻常的结尾,回味无穷,可能这还不是结尾,只是因为他走的太匆忙而没有写完整,又或者真的是结尾,而唯一没有结束的是时间还在不停地流逝,人生还没有达到结点,所以故事并没有完全的结局,至于之后所要发生的事情,就无从得知了,虽然全部都是虚构的。
我合上笔记本,关上书桌前一直打开着的窗户,然后就怀着意味犹长的心情回卧室睡觉去了,躺在床上清醒的时刻,一直念念不忘的想着笔记本中的故事情节,而在睡梦中,竟然回顾了笔记本中的所有场景,虽然模糊,但却深刻,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青春。
路旁泛黄的柳叶依然和风吹舞着。不时坠落几片,被风扫走,吹送到很远,暗喻着秋天渐渐地陷入深沉,随着清晨的风走在路上的时候,看到一人或两人结伴散步,是多么的轻松与惬意,直到这时我才认知到了我的人生是多么的无趣与乏味,是笔记本中的故事令我想起了回忆并且让我认知到了现在,了解到了现在的自己,永远的寻找着污秽的泥潭跳下去是多么的愚蠢,还要在这泥潭里畅快淋漓的游到忘乎自己。这种做法是不应该的,我们要做的是找回自己的人生,只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走回到理发店里,打开房门,让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昏暗的房屋内,转瞬间就变得宽敞与明亮,我开始了崭新的生活,把房间内久未清扫已经积上一层薄尘的各个角落都清扫了一遍,还有散落在地面上或桌子上的头发渣屑,沾染了污痕的桌面,桌椅前的两面模糊的镜子都擦拭的干干净净。
在我刚做完这些的时候,门前站着一位熟悉的面孔,笔记本的失主,今天的街道分外冷清,也就说明今天学校并没有开放,也就意味着笔记本对他是多么的重要。
“是来拿笔记本的吧,昨天你忘在这里了,我把它收了起来。”我拿出放在衣袋里的笔记本递给他然后说道“故事描绘的十分生动。”
“谢谢。”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它并不是故事,而是我的经历。我喜欢把它写成小说的形式。”
“写的真不错。对了,你为什么每次都来我的店里而不理发呢?”
“寻找以前,也就是寻找灵感吧。”
“原来是这样。”
“快要迟到了,我要先走了,十分感谢。”他匆忙的说。
我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故事结束了吗?”我问。
他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过身来,矗立在门前缓缓地说。
“还没有。”
说完后就径直走远了,可以听到踩上枯叶发出的脆耳的声音……
(完)
谢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