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村经济》看土地问题
作者 |禺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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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介
本书作者为费孝通。之前曾写过“从《乡土中国》看人情社会”(点击文字即可跳转,感觉蛮受欢迎的,自卖自夸下 \\`>`//)
禺评
如果说《乡土中国》揭秘了中国人群体社交的奥秘,那么费老的这本《江村经济》则像是用放大镜聚集中国千万农村之一,在这厚重的镜片下,你会了解到江村的人文地理、礼仪祭祀、贸易经济、职业文化。
江村是中国农村的缩影,它的发展变化一定反映着我们国家政治、经济的变化,解读江村,不仅是对农民生活的深入了解,也在实践中,进一步走近了千千万普通人的生活。
家与族的关系,历法与计时系统,不在地主制与农田所有权,是什么点燃了农民起义的导火索?实为受压迫的佃农为何却对生活心满意足?农民的土地问题究竟如何解决?《江村经济》的初衷并不是直面这些尖锐的问句,但它却从农村经济的角度,如剥洋葱般无形间答复了这些问题。
土地的分配问题,在中国几千年的文明中一直都是核心问题,对于土地的不合理分配或对使用土地者的过度剥削,间接引发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类似呐喊。
直到近代,越来越多的人摆脱了依靠民以地谋生的日子,生产效率的显著提高,使得社会上有更多的劳动力可以解缚握紧握锄头的手,投入到制造业、服务业等行业,土地的分配问题看似解决了,其实并不尽然。
新时代人与地的争论集中聚焦于土地的产权纷争,旧时的地主(这里指祖传土地所有者)所属的地块由于城市规划,被迫强买强卖,而荒芜耕地,来到城市打拼的年轻人,为了在陌生地立足,不得不攒钱买房,甘当“房奴”。
房东似乎成了新一代的不在地主者,而租客则像是佃农,每月固定向房东缴纳房租。这正说明了“地就在那里摆着。你可以天天见到它。强盗不能把它抢走。窃贼不能把它偷走。人死了地还在。”“传给儿子最好的东西就是地,地是活的家产,钱是会用光的,可地是用不完的。”
江村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农村,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没想到过了几千年,对于土地的问题,古今仍大同小异,小到一个自然村,大到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国家,对于土地问题的妥善处理始终考验着人们的耐心和社会的承受能力。
而围绕新土地问题背后的人情社会的演义,也就此开始。
书摘
01
一个人如果扔掉某一件工具,又去获取一件新的,他这样做,是因为他相信新的工具对他更加适用。
02
从法律观点看,一个人只要在某地居住三年以上,他就成为当地社区的一名成员。可是在人们的眼里,这样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本村人。
03
农村中的基本社会群体就是家,一个扩大的家庭。这个群体的成员占有共同的财产,有共同的收支预算,他们通过劳动的分工过着共同的生活。
04
人们相信,人间的姻缘是由月下老人用肉眼看不见的红线绿线牵在一起的。在结婚仪式上也象征性地用红绿绸带来表示这种结合。
05
使得家的各个成员联系起来的基本纽带便是亲属关系。但家并不把它自己只限制在这个群体之内。它扩展到一个较广的范围,并使亲属关系形成较大社会群体的联系原则。
06
根据已接受的原则,五代以内同一祖宗的所有父系后代及其妻,属于一个亲属关系集团称为“族”,互相间称“祖宗门中”,意思是“我同族门中的人”。
07
舅舅对孩子有特殊的义务。他是孩子满月时的贵客。给孩子取名字的是他,陪伴孩子第一次上学校去见老师的也是他。
08
灶神是上天在这户人家的监察者,是由玉皇大帝派来的。他的职责是视察这一家人的日常生活并在每年年底向上天做出报告。
09
大家都相信,灶王爷吃了糯米团之后,他的嘴就粘在一起了。当玉皇大帝要他做年度报告时,这是口头的报告,他只能点头而说不出话来,因此,他要说坏话也不可能了。
10
中国农村中使用的传统历法是以纪月系统为基础的阴历。它的原理如下:望日被视作一个月的第十五天的夜晚。因此,每一个月的天数是29或30天(实际上一个月历时为29.53天)。十二个月为一年,共有354.36天,其总数与纪日系统的阳历365.14天为一年的数字不合。每隔二或三年有一个闰月以补足每年缺少的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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