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疾病
第一次看这本小说,是在大二的时候,具体哪天我忘了。只记得,是被它的封面吸引的——蓝色的皮,“爱是一种病”五个字用白色表示出来,看到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爱怎么会是一种病呢?
作品简介那里写着“本书以奇谲的想象和纯净的笔调、奔放的激情,讴歌了真爱的美好,热烈赞颂了对自由的不懈追求。”而我直到小说快要结束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这确实是一个很奇特的故事,在这里,居然存在一个视爱情为病的国家,不仅是病,爱还是违法的行为,人人避之不及。并且每个人在成年时必须接受官方的治愈,之后官方会根据当事人的情况,规定其终生伴侣。这样,你才算是个正常人。经过治愈的正常人,是不会爱,不会恨,没有感情而言的行尸走肉,他们在政府的监控下乖乖生存,不会惹是非,不会受爱情的伤害。
但就是这样按部就班的人群中,偷偷存在着向往自由和渴望爱情的人,他们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因为一旦发现,要么在暗无天日的监狱待一辈子,要么直接判死刑。
蕾娜和艾利克斯就是这样的一对情侣。他们相识于雷娜被治愈的那一天,从未谋面的艾利克斯像是知道雷娜不愿意进行治愈似的,故意放了一群奶牛到治愈室,那群笨蛋一阵慌乱,自然蕾娜的治愈日期只能推后。可当时蕾娜并未注意到在躲在远处偷笑的艾利克斯。
有缘分的人,上帝总会找机会让他们碰面。在一个傍晚,蕾娜在海边见到了艾利克斯,他们一见钟情,并开始偷偷约会。他们一起在沙滩上赛跑,半夜一起去郊区废弃的建筑物参加派对,那是反抗治愈的不正常的人群偷偷举办的,一起躲避警察的追杀。尽管如此,却让两人的心跳更加速,更想抓住每分每秒在一起。
蕾娜的妈妈是一个所谓的带病者,她爸爸死后,她妈妈因思念过度,痛苦万分得想跳海时被警察发现,官方断定她妈妈患上了严重的病,愤怒之余将其关入大牢。蕾娜只能寄托在姨妈之家,但就算过寄给姨妈,仍被别人指指点点。她的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她既害怕爱情,又好奇爱情的味道。不过,正是如此,让她变得与众不同。艾利克斯说她身上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息,生命的气息,这也是吸引他的原因。
艾利克斯呢,他来自荒野,但生活在波特兰市。荒野即是那些被视为异类的渴望爱情和自由的人们居住的地方,去那一趟真不容易,因为城市与荒野之间用高高的铁丝网隔开,弄不好会碰到带电的时候。但蕾娜还是跟艾利克斯去了一趟,因为平时政府会关电闸。他们趁着夜色朦胧去,在天将亮之前回来。在那里,他们一起躺着,看着天空上的星星,自由自在的聊天。蕾娜很喜欢那个地方,没有监控,没有宵禁。
艾利克斯是一个聪明,坚强,成熟冷静的男孩。他高高的个子,帅气的脸庞,头发像叶子在秋天开始变色的那种颜色,有一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睛。这样的男孩怎么能不令人心动呢?不得不说,我真羡慕蕾娜有这么完美的一个男孩深爱着她,甚至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她获得自由。
刚才我就说了被治愈的后果,生活在这座城市里,避免不了走这趟程序。很快,蕾娜接受治疗的日子就到了。为了防止她逃跑,她被监控了。蕾娜已经爱上了艾利克斯,她宁愿死,也不愿忘了自己的爱人,活在一个没有艾利克斯的世界。因此,她必须在治疗前一晚逃跑。
当我看到他们要逃跑的那一晚,心都快跳出来,因为太惊险了,简直要让我疯狂。艾利克斯在半夜骑着摩托到蕾娜家门口,蕾娜奋不顾身从窗户跳下去。她不能从正门走,那里有带枪的管理员,还有姨爹姨妈,那是一群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而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蕾娜坐在艾利克斯背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荒野方向。上百张警车随后从四面八方涌现,子弹一发又一发射向他们,阻止他们通往自由,甚至连直升机都来了!艾利克斯忍着伤痛,带着蕾娜,他们穿过陌生、丑恶与畸形的城市,直奔边境。
可是铁网已经上了电,穿过边境只有这条路,要想穿过她,只能靠电力切换中间那30秒用力跳过铁网。艾利克斯跟蕾娜说,他说“跳”的时候她得用力跳过电网,他会跟上,蕾娜毫不知情,她用尽全身力气跃过电网,他却在身后纹丝不动,所有的火力集中在他身上,血染全身。
一张铁网,两个世界,往日历历在目,他手心的温度还在,此时却只能遥遥相忘。
他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还在对她说:跑。
记住,我爱你,他们无法将这带走。
每次看到这里,我都忍不住想哭,不是静静流泪,而是嚎啕大哭。唯有如此,才能将心中的愤怒撒出来。
他用生命换来了她的自由,虽然他知道,没有他,她活着会很痛苦,但比起忘记他,行尸走肉般生活,或者在牢里渡过一生,他更愿意她心中有念想,在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生活。至少,生理上少了折磨。
也许我是傻瓜,这只是小说,又不是现实。我为什么那么感动?好像是我在失去爱人一样。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我患上这病,我也不愿意治愈。它是那么的美丽,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的大海,暗无天日的牢狱,通满电压的铁网,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为了记得你,也会义无反顾!因为是你,让我体会到了脸红心跳后的亲吻的甜蜜,让我知道了柔情万分的眼睛的魔力,让我看到了死如灰烬的生活中星星升起的明亮。
正如封面上写着的一样,为什么?这疾病这么美丽,即使苦痛,也心甘情愿?
我想摩严是永远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