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谋杀案

在最初

我便被杀死

将凶手的脚印拾起来

排成残缺的

长短句

读到的人，每一个

都试图完整。

流传在舌尖上的案子

被唾液浸软

空气中飘满——也许是假的——真相

众人兴奋地舔舐

画家画下现场

没有留白

一条不见尸体的石板路

两片青黑色的屋角

红色月亮，还有四五颗星星

选择守口如瓶

湿漉漉的月光从画里

默默流出

绿衣剑客击碎月光，收起剑

仵作从他背后走出

声称：没有尸体，没有证据，没有被害人

围拢的群众沸腾

字句的气泡升起，破裂，渐渐变凉

人群散开，打着哈欠

足迹凌乱的街角

爬出一个

我

失去了所有记忆

换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