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成为文艺工作者_由一碗面引起的回忆
午餐是儿子专门给我做的猪肉里脊挂面。里脊嫩滑,苋菜新鲜,蕃茄汁浓,我盛了满满一大碗,坐餐桌边吃。
“你盛得这么稠,汤才更好喝呢!”孩子说。
“妈妈小时候就爱吃稠面条,就因为吃稠面条还被你姥姥威胁过呢!你姥姥说看见前天要饭的母子俩个不?就是因为孩子吃面条不吃汤,把家里的粮食吃完了,只能一家人都出去讨饭。把我吓得吃面条不敢只盛稠的了。结果留下了后遗症:爱吃稠面条。”
“咋不说粮食太少了呢。说是吃稠的把粮食吃完了,现在天天吃稠的也不用去讨饭了。”孩子笑着说。
说起讨饭打开了回忆之门,跟孩子讲了他四舅有一年过大年前讨饭的事情,当时也喊了我跟他一起去,我拒绝了,年幼的我觉得讨饭是很丢人的事情。当时四哥是文艺青年,写小说,去讨饭不是沒有吃的,是想体验生活,当时我是这样想的。那时候我大概十来岁吧,上小学三四年级的样子。因为我堂姐夫在乡供销社上班,给我们家弄了供销社卖不出去的结成石头块般的磷肥上地,我们家的收成还不错,可以满足一家人的温饱。
“你姥姥,姥爷爱留讨饭的人在家里吃饭。你姥爷的口头禅是管饭不管饱如钝刀杀人。”“那他们还真善良。”孩子说。
“是的。以前农村冬季农闲,会有一些说书人来村里住一段时间,每天晚饭后说评书,一个庄子里老老少少聚在一起听评书。村民们轮流管饭,结束时各家随意给些粮食。你姥姥就爱让说书人住我家。有一年来了一位女说书艺人带个男孩子就住我家,临走的前几天,女说书人天天跟你姥姥磨叽要认我做干女儿,要教我学说评书,说我伶牙俐齿的,是说评书的料子。把我吓得不敢回家。”“咋沒有带走呢?”儿子笑问。“你姥姥四个儿子,就我一个闺女,才不舍得给她呢!”“要是四个闺女,一个儿子,你就危险了。”孩子笑说。“那样的话,我现在也该是文艺工作者了,也能在B站,抖音啥的上面说评书了。”
“现在在简书写点小作文也算是再续前缘了,命中注定是要成为文艺工作者的。”我笑着说。
今天中午的面格外的香,格外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