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距离
“我叫柴恪,柴是柴米油盐的柴恪是恪尽职守的恪,恪的发音是四声你以前总爱叫成一声。”柴恪从回忆中醒来盯着她的双眼说道,像是在讲故事一般。
夕城尤衣点点头道:“中华文字博大精深,难免会有人读错。但是我们好像没见过。”
柴恪企图再靠近她一点却被她的话打断,愣在原地。
“谢谢你帮助了我的儿子,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夕城尤衣再次发声说完拉着谭向晚的手转身离开,为了不让他看出破绽一改想要逃离的急匆匆的步伐放慢了离去的速度。
柴恪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她离开时决绝的背影,感到眼睛酸胀不适。胡蓝蓝,真的是你吗?如果是你你怎么舍得不与我相认,怎么舍得如此折磨我。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也僵硬着不知道是该转身离开还是追上去。
夕城尤衣带着谭向晚回到餐桌,直愣愣的站在潘静楠面前,心还在狂跳不止,呼吸都带着急促不安的微微轻颤。怎么会遇见他?突如其来的再见扰乱了她的心境,除了慌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明明在日本的三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怎么真的再见了会是这种局面。她真的无法原谅这个男人,无法原谅他曾经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无法原谅他曾经痛下杀手要杀掉自己的孩子。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潘静楠看出她的不适问道。
她面白如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像是刚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憔悴。
“我刚刚在那边玩有个叔叔帮了我我让妈妈跟那个叔叔道谢,可是那个叔叔好像认错人了,非叫妈妈蓝蓝。”谭向晚一本正经的对潘静楠解释。
潘静楠惊讶的瞪大眼睛对夕城尤衣说:“难道是柴恪?”
夕城尤衣惊魂未定的点点头,随后拿起包对潘静楠说:“静楠我们走吧,先离开这里。”
潘静楠也跟着她慌乱起来,两个人匆忙地拿好东西带着谭向晚离开。
夕城尤衣从来没有想过国内的记者消息会这么灵通,自己明明刚回来他们就已经发现了。蓝夕餐厅门口一大帮记者蜂拥而至堵住了她们想要离开的出口。夕城尤衣、谭向晚、潘静楠三人被逼的不得不站在餐厅门口,感觉像是被大众审问一样。
“请问尤衣小姐为什么谭先生没有和你一起回国你们的婚姻是不是出现了问题?”一名记者拿着麦犀利的向她提问。
夕城尤衣面露难堪,尴尬的笑挂在脸上不知如何做答。
“请问尤衣小姐这次带孩子回来是打算长住还是短住?”又有一名记者向她发起攻击。
“尤衣小姐请问听说蓝夕餐厅是专门为你命名的对此你有何看法?”
“尤衣小姐有没有想过和谭先生再生一个女孩子呢?”
“尤衣小姐可否分享一下你和谭先生的婚姻生活?”
“尤衣小姐……”
记者接踵而来的提问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与此同时餐厅的门打开,三人同时回头正对上从里面出来的柴恪和荣幸的目光,夕城尤衣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胡…胡蓝蓝!”荣幸惊讶的叫着她的名字,瞪大双眼:“你还活着?!”
夕城尤衣礼貌一笑,头微微一点以示歉意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好像认错人了。”说罢转身正面面对记者道:“我和谭先生的婚姻正常并非你们所猜测的那样,这次回到谭先生的故乡是打算定居在这里的。谭先生日本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处理好了也会回来的。大家散了吧我们还有事要走了。”
说完蹲下抱起谭向晚拉着潘静楠挤出人群步伐匆匆离开,记者看她走了没有去追反而开始围堵刚出来的柴恪。只见柴恪听完她的解释目光沉着冷静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脸色很难看,谭先生?是谁……
“什么情况蓝蓝?”挤出人群潘静楠忍不住八卦:“你和你的那个谭先生在日本很有名吗?回国都有记者围堵你!感觉我好像和大明星做闺蜜一样。”
“你可拉倒吧!烦都要烦死了!一点隐私都没有!”夕城尤衣坐在副驾驶埋怨道。
“也是,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不过今天真倒霉还碰上柴恪那个渣男。”潘静楠一提起柴恪恨得牙根直痒痒,一想到她家蓝蓝为了柴恪差点丧命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我们去哪?”
“嗯我在这里看了一套房子地段非常好,先去那吧。”夕城尤衣掏出手机点开房子所在位置给潘静楠看。
“好嘞,坐好了!老司机要开车了!”潘静楠笑道。
她们离开以后蓝夕餐厅门口又是一大盛况。
“柴恪先生请问还不打算结婚吗?”
“柴恪先生是否有交往对象呢?”
“柴恪先生请问……”
“好了!”柴恪厉声打断还要再提问的记者:“不要再问了我不想回答。”
说完也和荣幸离开蓝夕餐厅。
“你马上去查查蓝夕餐厅的老板,还有那个叫夕城尤衣的女人。”奔驰梅德赛斯车上柴恪对荣幸说道。
“好的。”荣幸爽快的答应着说:“不过那个女人就是胡蓝蓝没错吧?我不会认错的!虽然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真相不是你认的是你查的。”柴恪没好气的说道。
他坚信那个人是胡蓝蓝,刚开始在餐厅她说她不是胡蓝蓝他还会信但是现在他见到了站在她身边的潘静楠断然不会再信了。可是当他在餐厅外听到那个女人说她和她的丈夫的时候他就莫名的生气。她明明说过她这一辈子只爱他一个人,像心跳一样不死不休,不共黄土心不死的,难道她都忘了吗!
“哦对把那个女人现在的住址也给我查清楚了。”过了好久柴恪才反应过来。
“哇塞兄弟你这有点狠不?”荣幸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你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啊。”
“不不不。”柴恪笑着纠正他:“我这叫霸道总裁。她不是喜欢霸道总裁吗我就霸道她一个看看。”
日本 东京
谭启文看着电视上面关于夕城尤衣回国的报道眉头紧锁,手拿起遥控器关掉回到办公椅上坐下拨了个电话。
“马上给我订明天飞中国的航班!”他的语气严厉带着压抑的怒气。
说罢挂了电话起身拿起披在椅背的西服外套和桌子上的车钥匙走出办公室。
夕城尤衣这个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又想一声不吭的离开,这次竟然还真让她成功了!他谭启文可不能忍,他非要回中国把她抓回来不可。他坐在驾驶座等红绿灯,目光紧锁着那红绿灯仿佛那红绿灯就是夕城尤衣一样,心里暗涌着此起彼伏的冲动,他如果不是一个公司的总裁他非现在就飞到她身边去好好质问她一顿……
“你要去哪?”谭启文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把东西装进去他紧接着在后面拿出来。
那是三年前,夕城尤衣刚生下谭向晚四个月的时候。
“离开。”她手不慌不忙的将他拿出来的东西再放进行李箱,脸上没有丝毫不快反而相当平静。
“我是问你去哪!”谭启文的语气有些不高兴,说话也有一股子严肃。
夕城尤衣停下收拾东西的手转身看着他目光清冷道:“这就不用你管了。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谭启文看着她风轻云淡的脸,一股闷气涌上来,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紧紧锢住她的腰强迫性的将她靠近自己,让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低头深深地吻住她。夕城尤衣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住愣了半会开始挣扎,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失控,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也是她第一次这么抗拒他,就连当初在婚礼上他在她唇边印下轻轻一吻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抵抗。她的抗拒就像其他女人的撒娇一样在他这里绵软无力,他渐渐发力控制她让她无法再挣扎,夕城尤衣对他的亲吻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身子渐渐变软,谭启文见状离开她柔软娇嫩的嘴唇大手一捞直接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他像是积压已久得到自由的困兽粗暴的撕开她身上的衣服,夕城尤衣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谭启文已经卸去她的内衣,雪一样白的双峰像阳光一样耀眼的呈现在谭启文眼前,谭启文一愣像是大梦初醒在她挣扎之前停下手中想要继续的动作,从一旁扯过刚刚脱下来的西服外套给她盖到身上。
“对不起。”他坐到床边点了一根烟:“蓝蓝,别走。”
听到蓝蓝两个字夕城尤衣眼中有了波动,恍如隔世的放大双眸,不知是震惊还是愤怒,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这么无奈的叫她以前的名字。她又惊讶自己刚刚在感受到来自一个男人的欲望时竟然想的是挣扎,果然,那个人还是在心里占着一席之地吗?
“我们做爱吧。”她声音没有一点情绪,像个机器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的平静让他有些生气。
“你给了我新的名字给了我新的身份给了我现在的一切,而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还霸占了你妻子的位置。”她声色平平,一点一点说着:“但是作为你的妻子我却没有做到一点妻子的义务,就连孩子都不是你的。我什么也没有,唯有这一副躯体还是我自己的,你想要就拿去吧。”
谭启文听罢不知如何作答,夕城尤衣却已经从床上下来赤身裸体的站在他身边,面无表情仿佛这是一件工作,她很瘦刚生完孩子就一下瘦到90斤,看上去像是情窦未开的少女。她手脚轻轻的拿起他的手放在她腰间,她皮肤光滑柔软的触感自手中传来他有了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他以为自己会沦陷却在下一秒推开主动送上来要吻他的夕城尤衣。
“别走了。”他站起来拿起床上的外套穿上,目光坚定的看着她的双眼:“我是你的丈夫,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说完走开,夕城尤衣愣在原地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像是在发呆,他走到卧室门口想起什么来脚步一顿,转身对她说道:“如果你只是为了报答我这么做我不需要,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给我的那天。”说完开门离开……
到家时已是黄昏逼近,他习惯性的敲门,他抬起手才想起来家里没人。自从和夕城尤衣结了婚他就把家里的佣人解雇了每天只是安排小时工到家里打扫,解雇佣人是想让夕城尤衣得到充分的放松,不让她过于拘谨。突然想起和她结婚以后这个偌大的房子才有了好多生气,那个时候她还大着肚子,每天他从公司回来敲一敲门就听见她匆匆跑来开门的脚步声;后来有了谭向晚,每天他从公司回来敲一敲门就是她抱着谭向晚来开门笑着对他说回来了;再后来谭向晚长大了,每天他从公司回来敲一敲门就听到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吵着闹着一起过来开门,一开门谭向晚就会奶声奶气跟他求抱抱;那种感觉真幸福。他缓缓放下抬起的手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他站在门口玄关处环视整个房子,竟然有种人去楼空的悲凉。原来,她真的走了,带着他们这三年的点点滴滴离开了。视线最后落在茶几上那颗在黄昏光照下熠熠生辉的钻石戒指上,他换了鞋,缓缓走过去,似乎是接受不了她把戒指也还给他的现实步伐也放慢了不少。原来她真的走的干干净净,连戒指都不带走。
他拿起桌子上的信,慢慢的打开,在看到信的瞬间目光空洞无神,像一个木偶站在那里。信很短,没有过多的话语。
再见,谭启文。
五个字加上标点符号七个字,就像她人一样干净简洁,她用这五个字结束了他们的三年的婚姻。他手一松信从手中掉落,像冬天的雪飘飘洒洒的落到地上,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第一次见她,是在她掉落的地方。她在地上躺着整个人虚弱极了,脸色苍白毫无意识,唯有两只手紧紧护住腹部,也许是那个动作让他选择了救她,是那个出于母亲的下意识护住肚子的动作让他冰冷的心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后来和她在医院相处发现她是个乐观开朗却又悲伤孤独的矛盾的人,对她的好奇越来越重。男人有的时候就像猫一样拥有浓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对她的好奇越来越浓,每每浓重一点他就越想靠近她一点。他想知道她的一切,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怀孕,想知道她为什么会从飞机上跳下来,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在医院陪着她的日子成了他每天最想做的事,看着她绝望的模样他竟然会有些心疼她,那时候他想能有这种感觉真好,那是他第一次生出心疼、想保护一个人的感觉,他觉得这种感觉好极了,他终于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而不是外界所说的铁血无情。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她终于对他放下了戒备,可是他心中那些疑问只字不提,他不想让她再活在过去。每天看着她摸着肚子郁郁寡欢的模样傻子也能猜出七八分,她的过去一定是不快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谭启文就想着让她留下来,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眼前。他给她改了名字,换了身份,不顾公司股东的反对娶了她,大胆的承认了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她的清誉……
谭启文如梦初醒,坐到沙发上,双肘撑在两天腿上头埋于双手之间,很失落。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她身边三年的默默无闻竟然还是比不过一个离开她三年的男人,他抬头目光锁定在桌子上的戒指上,那年他与她的故事像电影一样在倒带……
三年前
“新郎新娘还可以再亲密一些。”拍婚纱的摄影师一边摆手安排姿势一边说道:“新娘感觉不对呀!”
距离他们婚期还有一个星期,谭启文带夕城尤衣来拍婚纱照。夕城尤衣显然有些尴尬,被谭启文搂住的时候手尴尬的不知道放在哪里。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场帮谭启文树立好男人形象、给自己和未出生的宝宝一个生活来源的互相利用的婚姻,他们也不过是有名无实。所以从挑婚纱到拍婚纱照,就连结婚也没怎么上心,都是匆匆忙忙的应付就好,却不知道为了这场婚礼谭启文准备了好久,他从认准了要和她结婚就没打算离婚。
夕城尤衣去换婚纱时,谭启文在更衣室外等待时心里有一丝期盼更多的是紧张。他们的婚姻,一切都进展的太顺利,像是电视剧情节一样突如其来。别人家的结婚都是恋爱、求婚、结婚,而他们省略了恋爱这个步骤直接跳到了求婚。他先是坐在更衣室外的沙发上,又焦虑的站起来在更衣室外来回踱步,内心开始期待他的新娘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模样。
“谭先生!”是夕城尤衣自更衣室传来的声音:“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出来了。”
他还不等回应,更衣室的门打开,帘子被工作人员掀开,那内心期盼的人背光而站,嘴角上扬微笑的看着他。夕城尤衣不是特别白的皮肤,是正宗亚洲人的黄色皮肤,但是那件他让人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婚纱穿在她身上却刚刚好,不突兀,很美丽,长发微卷散落下来把她本来就是巴掌大的小脸衬得更小了。他见过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却从来没有见过有比此刻比眼前这个女人更让他心动的女人。谭启文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心脏在活泼的跳动着,如果不是前两天婚检一切正常他大概以为自己会得心脏病。
夕城尤衣见他不说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婚纱道:“很奇怪吗?”抬头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肚子都这么大了难免会很奇怪。而且我本人也不适合穿裙子啦!”
他走上前去不管旁边的工作人员紧紧拥抱住她,怀中的人明显身子一怔,先是微微反抗想要推开他,而后停止了动作,似乎是接受了他的拥抱。
他低声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没有,你很美。”微微一顿:“还有,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夕城尤衣害羞的耸肩一笑离开他的拥抱:“那我们继续拍吧,时间很仓促。”
许是刚刚那一抱让夕城尤衣放松了不少,接下来的拍摄里没有了之前的尴尬,反而十分甜蜜。连摄影师都说他们真的很配,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叫配一脸。
婚礼是全程对外公开的,来了很多记者。谭启文站在教堂里等待着新娘从教堂门口缓缓走到他身边时内心特别紧张,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同时又喜欢极了这种紧张。教堂的门缓缓打开,白光自门口照射进来,她头戴白色头纱身着洁白婚纱站在教堂门口格外耀眼。他下意识的想上前却在抬起脚的下一秒意识到这是婚礼而挺住脚步,在心里忍不住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音乐响起,夕城尤衣缓缓迈着步子想他走来,因为怀孕穿高跟鞋所以每一步夕城尤衣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会摔倒。
“我想了想你一个大姑娘怀孕还在医院门口跟我一起被拍了我不对你负责不好。”夕城尤衣向他走过来的时间里谭启文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想他们协议结婚时的话语:“所以,我们结婚吧!”
“什么?!”夕城尤衣震惊的抬起头看着他:“你已经救了我这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不用再为了我的名声而牺牲自己的婚姻啊。结婚这种事当然是要和自己爱的人做了,我们之间,你不爱我我不爱你的,真的做不来。”
谭启文耸肩故作轻松道:“我也不全是为了你。公司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们逼着我结婚每天给我介绍这家女儿那家千金的我受不了,我喜欢自由,不喜欢被婚姻束缚。而且医院外面那些记者都认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了我这个时候要是不负责任我的形象就没了还怎么经营我的公司?公众人物嘛,形象很重要的。所以和你结婚是我最好的选择,不但可以树立我好男人的形象还可以挡去不少烂桃花。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没有爱反而更加自由,”谭启文一口气说完这些谎话看了看她的肚子继续道:“你的肚子也不小了,再有两个月就该生了吧?你现在怀孕根本没法工作你拿什么去生孩子?还有难道你想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这样你还不如打掉,要不生下来对孩子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夕城尤衣还是有些为难:“你已经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怎么能让你再帮我养孩子。”
“那就嫁给我。”谭启文突然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嫁给我就是你对我最好的报答。”而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是个生意人,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绝对不干。我们结婚,是互利互惠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夕城尤衣这才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谭启文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感觉到时间过得慢,唯有此时此刻,他的新娘从教堂门口走向自己的这短短的距离他感觉时间竟然如此漫长。当她从另一头走过来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上时,谭启文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自己的妻子,而自己就是他的丈夫。他喜欢夕城尤衣的丈夫这个新身份,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做她的丈夫。
“谭启文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夕城尤衣小姐,让她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吗?”神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谭启文看着夕城尤衣,眼中带笑,那笑温暖中带着坚定的执着:“我愿意。”
“夕城尤衣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谭启文先生,让他作为你的丈夫,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吗?”
夕城尤衣看着谭启文的眼睛,她眼眶泛红眼中不知不觉泛起水雾,看着谭启文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迷茫,在观礼的人看来她泛红的眼中是幸福的泪水:“我…”她有些犹豫,这明明是她曾经最想要的婚礼,可是那个人却不是他,那这场婚礼将毫无意义,再想要也只是曾经而已。低眼敛了情绪,再抬眼看向谭启文时已经含着笑意:“我愿意。”
“谭启文先生,请跟我说。我谭启文全心全意娶你做我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的幸福,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度过今生。”
“我谭启文全心全意娶你做我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的幸福,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度过今生。”
“夕城尤衣小姐,请跟我重复。我夕城尤衣全心全意嫁给你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的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 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的幸福,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度过今生。”
“我夕城尤衣全心全意嫁给你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的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的幸福,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度过今生。”
“这里现在有两枚戒指,它们是婚姻的象征,它们完美的圆环代表着生命与爱,象征永恒的爱情。现在请谭启文先生把戒指戴在新娘的手上。”
谭启文一只手拿起戒指一只手拉起夕城尤衣的手,轻轻的将戒指带到她手上,他感受到了她一开始想要拒绝的动作也感受到了她停止拒绝的动作。
“谭启文先生,请跟我重复,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爱,我的挚友。我今天娶你为妻,这个戒指将永远印证我对你的挚爱和我今天对你的庄严承诺。”
“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爱,我的挚友。我今天娶你为妻,这个戒指将永远印证我对你的挚爱和我今天对你的庄严承诺。”
“现在请夕城尤衣小姐把戒指戴在新郎的手上。”
夕城尤衣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戒指犹豫半会将它拿过来另一只手拉起谭启文的手为他戴上,她的动作很慢,好像下一秒就会后悔一样。
“夕城尤衣小姐,请跟我重复,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爱,我的挚友。我今天嫁你为妻,这枚戒指将永远印证我对你的挚爱和我今天对你的庄严承诺。”
“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爱,我的挚友。我今天嫁你为妻,这枚戒指将永远印证我对你的挚爱和我今天对你的庄严承诺。”她说这段话的声音很轻,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说完以后谭启文没有等到神父说可以亲吻新娘这句话就突然的掀开她的头纱,她受到惊吓身子微微向后一躲,谭启文怕她摔倒空出一只手从她腰后搂住嘴巴轻轻在她柔软的唇上一啄……
婚礼的誓言还响在耳畔,一点一滴还漂浮在眼前,只是他的妻子却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