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是从头开始
姜小婷曾说:“高考结束了,不代表你的人生结束了。考的好与坏,只是你给自己的一份答卷,它只会决定你会认识谁。就好比我遇见了你,你命中有我,我在劫难逃。”
此时望着姜小婷我觉地很陌生。在她脸上,充满了坚毅和勇敢。
此时我也才知晓,无论她接下来说什么,只是她今所要做的一点步骤,仅此而已。
“嘿。别发呆,你认识一名姓树的50多岁中年男人吗?”姜小婷拍了拍我。
“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一名姓树的中年人,50多岁。”她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哈哈,姓树啊...真是活久见...怎么会有姓树的。”我哈哈大笑。
“懒得理你,我等等要去琪琪布见他。去吗?”站了起来,挑了挑包。
“我就不去了。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啊...”我双手摊开着说。
“算你还有点见识。我先走了。改日见。”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漫步离开了。
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往回走了几步。我脑袋像被闪电劈到一样。等等。姓树。
难道?我疯了转头跑去琪琪布。
这是开玩笑的吧,要是让姜小婷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知道她所做的努力,其实,他一直在参与,不行,绝不能让她知道......
绝对不能!
“嘿!姜...小...婷”我推开店门大声吼道。
“先生,请你自重!”老板又重复这一句话。
“等等,老板你见没见过一个...”我急忙向老板问。
“你怎么来了?”姜小婷疑惑地看了看我。
“其实!姓树的先生是...”
“小姐,那位先生没来,但他留了一封信给你。这就是。”老板打断了我的说话。
“哦。”姜小婷冷冷地答到。脸上满是失望。
“对了。”姜小婷转向我,“你想说什么。”
“没...了...,那封信是树先生给的?”
她看了看信纸上的字迹。
“没错。怎么,想看?”
“如果可以,当然想。”
“但,我不想......”
姜小婷拿起黑色皮包,戴上了墨镜。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轻轻地说:“谢谢,帮我给那个男人也说声谢谢。”
尽管墨镜遮住了我与她对视的视线,但我能想象墨镜之下,她的表情。
“拜。明早我就回上海了。”她走到门口向我招了招手。
“拜。”
一声门响,姜小婷消失在了黑夜中。
“先生,还是一杯咖啡?不加糖?”服务员亲切地向我问道。
“好.....”
我坐在门口一旁。
我不能想象这一切的源头和结尾是怎么样的,到头来,我什么都做不了,如同在高三时的我,任人欺辱,只能含笑应对。
“你知道了吧。”
我抬头一看,是姜叔叔。他坐在我的对面蓝色椅子上。
“姜叔?”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既然您支持,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你告诉我啊!你知道吗,她到最后都在称呼你:那个男人啊。”我没骨气地哭了。
“其实,我何尝不想支持她。但是,她突然走了。悄无声息。那一天之后,我们疯狂地找。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终于,我找到了她。她住的地下室,我去过,那里只有一架床,以及捡漏不堪的衣柜。我当时骂自己:你看看啊。活了这么多年,连自己女儿都照顾不好。”
“没有哪一科让我觉得我是失败者,但是,我还不能沮丧,在那时,我也知道她已经将对我的恨变成了巨大的动力。”
“不行,我还不能与她见面。我一直提醒自己,提醒到了现在。所以,我以树语的身份给她汇款。但我也不能汇地太多,不能让她察觉我的身份。她生病那次,我打通了所有的关系,尽可能让她在没家人的陪伴下,安心养病。事实证明,我错得一塌糊涂。”
“现在啊,她成功了。”
“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欣慰,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所以,最后,我决定不和她见面。”
“毕竟,有些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呵呵,小赵可不要说出去哦。我只对你说过。”
“一定”我回答道
“还有,我哭的事情也不能说。”
“一定.....”
“姜叔。”
“嗯。”
“我觉得你很伟大。”
姜叔突然冷漠地看了看我。说: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帮你买单的。”
哈哈哈,我们同时笑出了声。
“那个,我想问你究竟给她写了什么啊。”我好奇地问
“就几个字。”
“几个字?”我惊讶地问。
“是:我永远都支持你。”
“啊,不行了。”我突然泪目了。
我断断续续地说:“她.....一定会明白这句话的。”
“希望吧。”姜叔看向了门后的那片黑暗。
我们总是以为我们在孤军奋战,穿上铠甲,冲向充满光亮的地方,我们总是会伤痕累累,嚎啕大哭。然后自舐着伤口,继续前进。其实,我们都是不讲理的笨蛋,殊不知,在我们的身后,在那些充满黑暗的角落,一直有人默默地站着,默默地为我们操持着一切所不起眼的事情 。
他们别无所求。
只想让你快乐,想把全世界最好东西献给你,想把你所有的厄运降临在自己头上......
仅此而已。
那天晚上......我很不争气地哭湿了枕头。
“嘿,小赵,来的挺早的嘛。”姜武叔叔依然严肃地说。
“嗯。我可不想在被扣假啊。”我一边说一边坐下。
看着姜叔依然坚毅的表情,我充满信心开始我循规蹈矩的生活。
滴滴滴
真是活久见,QQ上还有人会给我发消息......
我点开QQ。
敬萌的头像一直跳动着。
“要不要来参加我的个人钢琴演奏会。”
“哇塞。好啊。哪?”
“嘿嘿。北京。”
我愣着屏幕发呆。开始敲打键盘。
“你们真是厉害,不是北京,就是上海......好,到时,不出意味外,我绝对来捧场。”
“你说的啊,很多同学都会来的。”
“不过还有一件事。”
“什么?”我打字问道。
“就是,要给门票钱哦”
“呵呵。”
“记得来哦,我去彩排了,下面事我支付宝链接,我不是导演,我说了不算。谢谢啦。”
随后一个链接发送了过来,敬萌头像一下变成了灰色。
天啊,还有这种事。请人看演奏会,还要自己给钱。
记得最后看敬萌表演钢琴,是在高二的一次英语大赛上,她身袭一身黑色连衣裙,笑容满满,然后做了苏格兰表演礼仪。坐在台下的我们看得是如痴如醉。
“这是彪姐?”任二龙无不惊奇地说。
“嘘!”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
要开始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