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2018-07-15  本文已影响15人  执笔温情

文/执笔写温情

依稀光线,透过逼仄狭小的窗户,斑斑驳驳的洒在床上。

说是床,也不是床。一床单薄的被子垫在木板上,搭着一床不厚的空调被。直接而又简陋。

床边的桌子上点着蚊香,橄榄菊。空气里的菊香味道,浓烈而刺鼻。

尽管是白天,空间不大的房子里,还是黑黢黢的。只有透过窗户而洒进来的斑驳光线,依稀光明。

很安静。特别安静。

只有蚊香上烧完的灰烬,不堪重负,脱离下落。

其实,床上躺着一个人。蜷缩着身子,双脚的膝盖顶在肚子上。

像蜷缩在母亲子宫里未出世的婴儿一样。弱小而又无助。

额头的汗珠,紧蹙的眉头,颤抖的睫毛,蠕动的嘴唇。微微颤动的躯体。

想来又是陷入梦魇了吧。

“别叫我阿姨,这么不要脸,不要打电话过来了。”

不容拒绝的冷漠。不留余地的决绝。

“这是你我心甘情愿,此后,你的一切就再也与我无关。”

除了寒彻入骨的冰冷,只有绝望无助。

惊雷乍起,天边一道闪电,直劈而下。

大雨倾盆。路上的行人匆忙奔跑。

这个世界已然坍塌。什么都不能想,也无法想。

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就这样吧,世界在这一刻毁灭了,该多好。

这人生,太可笑了。

房间是灰暗的,空气是刺鼻的,阳光是刺眼的,自己是不存在的。

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纷纷扰扰,好不嘈杂。

笑得温柔的面庞,沉默无辜的双眼,张扬好看的眉眼。

最终形成一张清晰的脸。

这张脸,有过温柔,有过跋扈,有过沉默,有过淡漠。

唯独,没有冰冷,没有决绝。冰冷的,决绝的,没有看到过。

却是近乎梦魇的出现在梦里。冰冷的,决绝的,如寒冰一样,如利刃一样,刺入心脏,一招毙命。

忘了吧,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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