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往事与赎罪
“我知道你想让他早日赎清罪孽。”指控者开门见山地对罗曼斯说，“仪式过去几天了，我有一个赎罪的机会给他。”
“请讲。”大法师挑了挑眉，这几天与凯尔的相处，他发现凯尔已经放下了很多负担，尤其是他不再想奎尔萨拉斯的事情后，他显得活泼了许多，很像他们在达拉然度过的那段快乐时光。
“凯尔，你究竟……怎么堕落的？你明明知道基尔加丹会毁灭艾泽拉斯！你也知道上古时代，达斯雷玛付出了怎样的代价。”罗曼斯尝试与凯尔对话，他想知道凯尔堕落的真相。
“我别无选择，我的朋友。”凯尔似乎不愿意回忆，可是看到罗曼斯真诚的目光，他勉为其难地说，“一切都是从沃雷塔尔的背叛开始……”
沃雷塔尔的叛变始于沙塔斯城的阿达尔。而阿达尔无意间的作为，催化了凯尔陷入绝望——他当初答应辛多雷供伊利丹驱使，是为了找到解除魔瘾的方法，背叛者却给了他一种饮鸩止渴的办法。面对着被魔瘾折磨的子民，凯尔无奈地接受了这种方法。
“所以当时您才派我回银月城去推进这种方法。”罗曼斯很清楚当时凯尔的处境。
“是的，罗姆。”凯尔垂下了眼眸，“纵使是饮鸩止渴的办法，也是一种有效的缓解方法，我很感激伊利丹，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手中有3瓶永恒之井的井水，而他却一直隐瞒着我，即使我的人民为他而战，即使我的人民筋疲力尽。”
罗曼斯抱住了凯尔的肩膀，他可以想像凯尔在知道伊利丹利用他作为棋子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无力感——因为自己的无能无知，让自己的子民成为拼杀的棋子，想要保全子民的性命，却又无法保全。
“伊利丹攻打下黑暗神庙之后，宁可在黑暗神庙永用恒井水对恶魔进行洗礼，也不分给血精灵分毫，这让我对于伊利丹是否重视血精灵部队产生了深刻的怀疑……”凯尔说得异常艰难，“而在这种情况下，背叛者告诉我，沙塔斯的阿达尔威胁到了他在外域的统治地位，当时还寄希望伊利丹分给血精灵一些井水的我，派了沃雷塔尔前往……他却在阵前投敌！我想知道伊利丹对我的态度如何，就去了黑暗神庙找他支援。他却告诉我，攻打沙塔斯城是小事，根本无足轻重……是他让我去攻打沙塔斯城，又是他说这种事情无足轻重！他这是赤裸裸的利用，而基尔加丹一直在我的耳边灌输着这点，我对背叛者产生了深深地失望。”
罗曼斯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凯尔有多么的绝望，又是多么痛苦。
“那么后来呢？”大法师反问。
“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凯尔有些颓然，“基尔加丹不仅亲自现身给我带来了能量转化的知识，还告诉我……洛瑟玛·塞隆和留守在银月城的辛多雷背叛了我，他们拥有了太阳井，却没有告诉我。”
“这就是您袭击安薇娜的原因？”罗曼斯惊呆了，“摄政王派了信使前往外域，是准备迎您回来——因为找到了太阳井的精华。”
“我根本没有收到信件！”凯尔的表情复杂极了，“你和洛瑟玛一起隐藏了这个秘密。”
“不。”大法师摇了摇头，“直到洛瑟玛写信给您，我才知道安薇娜的存在。”
收回思绪，罗曼斯听指控者继续说：“雷纳索尔在暗墙之塔孤注一掷的时候，他召集了圣杯区的贵族家族——但无人响应。为了自保，大部分家庭都选择了避免冲突，这个选择很耻辱，但可以理解。然而有一个家族却采取了行动。暗祸领主向雷纳索尔回以残酷的嘲弄，还派出了自己的石裔魔去帮助德纳修斯的大军。”
“凯尔需要做什么？”大法师凝视着指控者，同时握紧了手中牵引凯尔灵魂的锁链。
“他不是在寻求复仇？那就让他去复仇，向暗祸家族的石裔魔开刀吧。”指控者笑了起来。
牵着凯尔的锁链，罗曼斯通过镜子来到了圣杯区。
“暗祸家族的武器很奇怪。”凯尔指着其中的一把武器，“这不是温西尔常用的武器。”
罗曼斯挑了挑眉：“看来我们需要多收集一些这种武器，拿给指控者去看。”
“等等！”凯尔让大法师把武器拿过来，“这些武器的力量精华……我很熟悉。”摇摇头之后，凯尔露出了一个微笑，“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向指控者出示证据，也许她就会允许我们去追猎幕后主使！”
“你发现了什么，凯尔！”罗曼斯有些害怕看到这样的凯尔。
“他们与巫妖勾结，这些武器散发着巫妖的味道。”凯尔的脸上呈现了兴奋状态，“要是那个巫妖出现，我一定会亲手烧掉他的命匣！”
“等等，这里有张纸条。”大法师用力拉了拉凯尔的锁链，“凯尔，你要回到奎尔萨拉斯，千万别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
“巫妖？！”指控者被字条上的内容惊到了，“奉纳长居然和玛卓克萨斯的巫妖勾结？”反复看过字条之后，指控者发出了尖叫，“怎么可能？为什么？”平复了情绪之后，指控者对罗罗曼斯说，“这种事情从来未发生过，也不应该发生。”叹了一口之后指控者才说，“雷纳索尔大帝会知道该怎么办。”
指控者离去后，凯尔凑在罗曼斯的耳边说：“虽然指控者给的方案是最好的，但是我们也可以争取一下更多的砝码，比如我们到字条上的地方偷窥，看看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罗曼斯觉得很有道理，就带着凯尔去往了约定的地点，刚刚巧的时候，那经过伪装之后，他们的对话就落入了他的耳朵里。
“主宰者已死——”
“但这什么都不会改变。”奉纳长的脸色未变，“告诉维阿莱女士，只要我还是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