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练习 || 请我唱首歌!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我正处于睡眠正憨之时,我还想睡,十二分不想起床。然而,我还是一骨碌爬起来,今天是月度销售述职演讲,无论如何也不能迟到。
对着镜子看看,眼睛还有轻微的浮肿。于是,我画了淡淡的妆,又特地用稍微深色的眼影,如此一番,别人如果不仔细看,大约看不出来我昨夜哭过的痕迹。
我日常喜欢运动鞋,一身休闲打扮。今天,为了演讲,特地穿了一双高跟鞋。
做业务是个可以偷懒的活儿,然而我却认真到不会偷懒。幸运的是,刚入业务,我的业绩就相当不错,本次月度演讲,我依然是前三,李总监对我的工作业绩和敬业精神都非常满意。
“今晚聚餐,庆祝这个月取得良好的销售业绩!大家早些忙完手中的工作,一下班就走。不允许请假!”李总监对全体贸易部人员说。
刚一下班,我收拾好电脑,准备请假回家。我情绪低落,郁闷难耐,实在不想参加这种热闹的场合,似乎这一切与我毫无相干!
“不准假,尤其是你,童雨!你必须去!”李总监没有批准,转身对着另外两名年轻且帅气的业务人员说:“大明、鲁振,童雨交给你了。绑,也给我绑去!”
我提着电脑包定定地站着,还未反应过来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小米突然从我的手中抢走电脑包,大明、鲁振将我拦腰放倒,一前一后抬着我,塞进了小轿车后座上。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我竖起来,坐稳,一左一右堵住了两个车门。我也只好作罢,闭着眼睛一声不吭,泪水止不住地流。我并非不想去,只是内心很烦,担心搅合了大家的兴致。这种强行绑架,我不仅没有觉得厌烦,甚至还有一丝庆幸的幸福感。
我们一下班就走,有效避开回家高峰期。此刻,路上行人和车辆并不多,道路两旁的白杨笔挺地站立着,枝繁叶茂,一阵风吹过,树叶相拥相抚,沙沙作响,窃窃私语。
一阵夏风偷偷地溜进车窗,抚摸着我的脸庞、我的长发,还有我那没有干的泪滴,温柔的、凉凉的,它带走了我许多忧伤和凌乱的思绪,让我霎那间感觉舒适起来。
“给,擦擦眼泪吧。” 大明给我递过两张纸巾。
“谢谢。”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别人的一丝一毫的关心就能让刚刚停止的眼泪又继续流淌起来。
晚餐时,大明、鲁振坐在我的左右,给我夹菜讲笑话。玩大西瓜小西瓜和报数游戏的时候,大明、鲁振不时提醒我,甚至为我顶罚,不仅让我让跟上集体娱乐的节奏,也让我尽可能地开心。整个就餐过程,我保持着一本正经,愁眉不展。虽然,我的内心充满了感激和幸福,可是我忘记了如何去笑。
以前吃完饭就可以回家了。所以,这次刚吃完晚饭,我照例与大家打招呼,准备回家。
“特地为你定了一个包厢,一起去唱歌吧。”李总监对我说,“只留下七八个和你玩得比较好的同事,我们一起唱歌,放松一把,你不要太压抑了!”
我点点头,泪水又哗哗地流出来。我不知道我为何要来,我又能做什么,纯粹像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任由他们安排,让下车便下车,让走便走,就这样,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歌厅。
也许我曾喜欢过唱歌,也学过几首歌,可是今晚,我像失忆一般,完全记不起自己会唱什么歌,一首歌都唱不出来。我就傻呆呆地坐着,听他们唱了一首又一首歌。我想,也许我不该来,灯红酒绿的地方,我想都是多情而又无处释放情感的人喜欢来的地方,一个容易让人堕落的地方。我从来都不喜欢的地方,而我,却实实在在坐在这里。我不再是我,还是我却也堕落了,我想哭,想放声大哭。
“请你唱首歌。”李总监拿着一小瓶啤酒,送到我的面前,“喝下吧!”
我抬头,收回思绪,接过啤酒,一饮而尽!
张总监伸出右手,我像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明明心中掠过不能牵着男人的手,然而,我还是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左手,他很绅士地慢慢拉着我起身,然后踱步到唱碟机的前面。
“我们唱《从头再来》,特地给你点的,一起唱。”张总监对我说。
“好的。”我点头。
音乐响起,充满哀愁和悲壮,我又开始哭泣,我的双肩一上一下地颤抖着。第一遍,我们并排站在一起,他唱,我听,我哭。第二遍,李总监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让我向他的身边靠一靠,和我共用一个话筒,一起唱。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的情绪,竟然在一瞬间被他调动起来了,我敞开喉咙,与他一起唱。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唱,完全不记得歌词,然而我就是与张总监一起嘶吼着唱起来了。声音很大,有歌声,也有我的哭声!
昨天所有的荣誉
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
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
为了我致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
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一曲唱罢,似乎耗费了我很大的精气神,让我感觉有虚脱般的疲惫。我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大明递给我又一瓶啤酒,我接过,又一饮而尽。大明又递给我第三瓶啤酒,我接下,并没有喝。因为,我依然清醒着,我想借着酒精的刺激,调动我一些情趣,我想听他们唱歌!
我们唱歌时间并不长,大约一个半小时。临别,我说:“你看,我影响你们了。让你们玩得不尽兴。”
“姐,你说什么呢。你热心教我们期货、销售专业基础知识,带领我们新人拓展市场,我们谢你还来不及呢。”大明接着说:“今晚你不来,我们才感觉不对劲了。一起玩,这多么好。我们送你回家。明天,你继续高高兴兴来上班。”
那晚,他们送我至楼下。看着我上楼,方才离开。
“又喝酒,不是给你说了吗?女人出去吃饭不能喝酒!” 胡孬显然很愤怒,“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真是,潮巴!傻子一个!”
“你凭什么无休无止地指责我?说得我一无是处?”我不愿意胡孬那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我进行污蔑和指责,我是独立的人,我需要尊重和肯定,而不是只有要求和管束。让我为他的不良情绪买单,只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处于弱势!
“别给脸不要脸。为你好!”说完,胡孬把碗、酒瓶子向着童雨站的方向摔去!一地破碎的玻璃、瓷片和着酒水……
胡孬已经醉烂如泥,如一头发情的狮子,口无遮拦的辱骂和疯狂躁动一窝蜂地都来了!我想逃离,可是诺大的城市,找不到可以容我的地方!我也只能、也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竭尽全力去与他斡旋。
长久以来,童雨早已成为了胡孬酒后发疯的靶子,胡孬随时放箭穿心,童雨万箭穿心。靶子是有生命的,有情感的,它的血也是有限的。当耐心一点点耗尽、“关爱”化身恶魔缠身、献血滴滴答答地一滴滴流尽、当努力化为伤害……希望化为漆黑的绝望,蔓延全身,童雨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可是她一直在坚持!!
这一夜,注定又是暴风骤雨,鸡犬不宁!避无可避!这不过是无数个夜晚的重演。
不管生活中有多少不堪,总有一些关心和支持可以给内心注入力量,那首《从头再来》歌声时常回响在我的耳畔,让我无论处于何地、何种境况都可以勇敢地站起来应对风雨。
这一大段,还是没有写好。没有交代明白,想写的思想,也没有写出来。
得空继续修改完善,然后扩写成一篇完整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