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 妻 （12）

        乡亲们在院子里支起两口大锅，一锅炖菜，一锅蒸米饭。五张桌子一溜儿排开，高矮大小不一的几十瓶酒上了桌，还有邻居二喜从镇上买回来的糖果。全村的乡亲都来了，大人们打趣着，小孩们嬉闹着，在桌边团团围坐下来。

        我也换了一身新衣服，拉着纤儿，在香案前拜了天地，拜了祖先，拜了抚养我长大的奶奶。然后，拎着酒瓶酒杯，挨个儿给每张桌上的乡亲们敬酒，接受乡亲们的祝福。

        酒足饭饱，在洞房里哄哄嘈嘈热闹了一番，乡亲们陆陆续续散去了。我帮着奶奶把院子里的东西归置归置，奶奶赶我回屋，说，“快回去陪着纤儿吧，新婚头一天，别怠慢了我的好孙媳妇儿。”

        我回了屋，纤儿在床沿上坐着，见我进来，她羞赧地低下了头，捏弄着衣角。我站在门口，进退无措，搓着双手，傻呵呵乐着。

        好半天，纤儿偷偷地瞟我一眼，“扑哧”一乐，轻轻地说了声，“傻样儿！”扭身上了床。

        我回身关好门，上了闩，坐在床沿上。纤儿已拉开被子，背对着我坐着，被子盖在腿上。

        纤儿柔顺滑溜的头发象山后的瀑布，从肩头流到腰间。纤儿的肩瘦瘦的，腰细细的。柔和的烛光下，从后面细细打量着她，我肚腹间一股热流涌上来，霎时流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