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前世姻缘》第四章--进宫路上
在马车上我默不作声,听到呼呼的北风声,万籁俱寂,心感哀伤,不知何时才能回家探亲。
爹和乳娘也没作声,各怀心事,马儿不断地飞奔到了黄河边,雪下得更大,鹅毛般大雪已下了一尺深,黄河已经冰封,千里冰封,一遍白雪皑皑,沿着华北大平原向京都日以继夜不停赶路。
由于雪越下越大,马车也走不动,只可颠簸行走,阿爹说:“要找个地方停下,等雪减少才能赶路”。
打探路人到洛城还有多少里程,听路人说:“一里路就可以到达洛城”。
我们只可下车一边推车,一边铲雪,向前慢慢地艰难地前进。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辛苦,脚和手都生了冻疮,十分疼痛,只可不断地呻吟,泪水不断地流出来,乳娘见我如此辛苦,也十分之难过,只可安慰我几句,阿爹亦觉得很劳累,见到他咬着牙根满脸悲戚帮忙着推车前进。
走了大半天才赶到洛城,我们找到一间叫天泰客栈住下,叫伙计拿来了炭炉取暖,阿爹叫了些羊肉下酒,我和乳娘吃了些馍馍头,身体感到暖和得多,各自到房间就寝。
这天晚上由于疲累,一睡就到天明,雪仍然下着,我心里很不舒服,胡思乱想,闷闷不乐,乳娘为了开解我叫阿爹带我们到洛城街上浏览一下,分散我忧思。
到了街上见到很多人来人往,叫买卖声不断传来,有的叫卖牡丹花、有的叫卖布匹、有的叫卖烧酒、有的叫卖烧饼,热闹非常,这些商贾和江南商贾有所不同,他们很豪爽招待客人,非常大方,价钱还得比较低,试食商品比较慷慨。
我见到前方有一间绣坊,我走上前看一下,突然间向前望去见到一个好像熟悉的人,我定睛地望去认出这人就是柳姐,就和阿爹说:“前面这个苗条中年妇女是不是柳姐”?
我们就赶忙走上前去,果然认出是柳姐,我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停顿一下,才向柳姐打招呼。
柳姐转头一看是我,呆了一下,说:“玉莲,你们为什么来到了洛城”?
我只可一五一十把被选进宫里做宫女的事告诉了柳姐,我也问柳姐:“为什么也到了洛城”?
她说:“跟相好朝宗一起来到洛城,因相好朝宗差事是洛城布政司的师爷”。
柳姐也和阿爹、乳娘寒喧一翻,柳姐叫我们到她府上作客,阿爹说:“真是有缘千里能相会”。
于是我们转了几条繁华的街巷,避过了人潮湧湧的人群,来到了一间很大的房子门前。
柳姐说:“这座房子就是我的府上,请到我寒舍作客”。
我们跟着柳姐走到厅堂,柳姐吩咐佣人给我们各人倒一杯茶水,我们一边用茶一边观赏厅堂陈设的江南家具,墙壁上挂着很多名人字画,一看出就是一个文人世家。
我们座下后各自讲述失散后的生活、差事状况,聊到了家乡亲友的近况。
我们倾谈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几个官人的声音,他们很快来到了厅堂。
柳姐逐个介绍给我们相识,首先介绍了她的相好朝宗给我们认识。
朝宗很有礼貌作了个辑自我介绍说:“我姓候,叫朝宗,冀北人,任职于洛城”,其它几个官人亦一一作出了自我介绍,柳姐也把我们介绍给他们相识。
朝宗说:“我们几个同窗都是同一个诗社成员,我们诗社叫桃园诗社,大家都是爱作一些爱国爱家、为民伸张正义的诗词”。
朝宗并把诗社的作品给阿爹观看,阿爹是一个喜欢欣赏诗词的人,观看后阿爹很欣赏他们的成就,说他们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樑。
在谈论近来朝野,他们很痛恨宦官当政,腐败无能,民不聊生。
朝宗顿首仰谈论了自己的政纲为朝上出一把力,阿爹很同意朝宗看法他们谈论得很投机,朝宗并赠了一首诗给阿爹,诗曰:“家国有难心难鸣,南北孩儿共商情,洗洁黄河东逝水,太平江山满春城。”
过了一天,雪开始减少,柳姐约我们游洛城,风景胜地,心情也惭惭好起来。
阿爹决定明天继续起程赶路,柳姐和朝宗也给我们送行,祝我们一路顺风,平安到达大都。大家依依不舍,含泪相送,望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