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滋养恶意的土壤里,或许我们都是被实验者
一部备受争议的电影。
一个骇人听闻的实验。
在滋养恶意的土壤里,或许我们都是被实验者一群普通善良的学生。他们被随机分成两组,由其中几个人担任"狱卒",来管理其余学生扮演的"囚犯",以模拟两周的监狱生活。
为了让实验看上去更加真实,扮演“囚犯”的学生,他们的身份都以数字代替,每个人都必须穿上犯人的衣服,戴上脚镣和手铐。
而担任“看守”角色的学生则穿着警服,戴上黑色的墨镜,以增加权威感。
在滋养恶意的土壤里,或许我们都是被实验者
不仅如此,在囚犯进牢时,“看守”可以按照监狱的正式程序对犯人进行裸体的搜身。他们拥有一切真实狱警所拥有的权力。而自愿参加实验的学生们则被告知实验过程中,他们所拥有的部分人权可能被侵犯。
总之,实验中的每个细节尽可能还原真实,为的是让双方可以真正进入预置的角色。
据资料显示,这个1971年在斯坦福大学进行的监狱实验,一共有70名来自美国各地的学生申请参与。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在斯坦福大学和加州伯克莱大学参加夏季课程的学生。
而监狱就设在斯坦福大学心理学系大楼的地下室内。
看起来,这将是极其无聊的两个星期。遵规守矩的学生们,只需要嘻嘻哈哈过完两周,就能拿到一笔还算可观的酬劳。
然而,事态的发展很快就脱离了所有人的控制……
人性的善恶标准在监狱这个阴暗的环境中迅速失衡。
他们短短几天就创造出真实的监狱,“狱警”比真实的狱警还要残暴、专横,“囚犯”比真实的囚犯还要懦弱、顺从。
随着实验进行,看守们采用的惩戒措施日益加重,以至于实验人员不得不对他们进行提醒。
在实验进行到36个小时的时候,一名囚犯因受到极度精神压力而出现哭泣、咒骂等各种各样的歇斯底里症状而退出了实验。实验仅仅进行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正常的、心理健康”的一个好人已经被一群“正常的、心理健康的”好人折磨得濒临崩溃。
再往后几天,囚犯们越发逆来顺受了,即使狱卒们的肢体暴力不断升级,即使教授召开听证会,告诉他们可以选择「保释」,只是拿不到报酬。几乎所有的囚犯都选择保释。然而当教授说他要考虑考虑时,所有人都乖乖回了牢房。
他们被驯服了,不懂得什么是反抗了。
虽然只要他们开口坚持中断实验就能离开,但勇气早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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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因为实验迅速的超出了策划者的想象范围,以及遭到旁观者(主要是津巴多教授的女友)的激烈反对,实验在第六天终止了。
津巴多教授邀请了自己的女友,加州伯克利大学教授Christina Maslach来参观自己的实验。后者被这个监狱实验中的志愿者们表现的种种残暴和麻木深深震撼。然而当她提出激烈的反对意见和批评时,津巴多教授相当不以为意。
“她还说,我被我自己创造出来的环境改变了,我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典狱长,不再是一个实验者。”
本应理性充当观察者的教授自己,也已经受到了实验环境的影响,狂热而又兴奋地看着学生在漫无天日的囚牢中受苦受罪。
在滋养恶意的土壤里,或许我们都是被实验者如果说看《监狱风云》的时候仍然能够大呼过瘾,那么看这部电影就只剩下沉默和死寂,仿佛在剧中这样一方人性的囚牢中,我们仅存的善念仍在经受着关押、拘禁和拷打。
现今,影片中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一幕幕场景,早已被暂放在历史的角落里无人问津。
但对人性善恶的实验和试探,难道真的就此步入尾声了么?
Marina Abramović是南斯拉夫一位著名的女艺术家,她有着“行为艺术之母”的殊荣。1974年她在意大利进行的一场名为《韵律0》的行为艺术,差点让她断送性命,其最后的结果让人震撼。
她在桌上摆了72种不同的道具,包括化妆品、玫瑰、指甲油、保险套、鞭子、安眠药、槌子、蜂蜜等甚至有枪跟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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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还在桌子上放了一段自己写的说明文,说明桌上有72种道具,这是一场表演,而她也是道具,在6小时内她对自己发生的所有事负全责。
接着她将自己麻醉,准备感受这场表演。
一开始群众还算温和,有些人试着把她转过身,摆弄她的身体,接着有人拿口红在她脸上乱画。
在滋养恶意的土壤里,或许我们都是被实验者看她没有反应后,群众开始愈来愈大胆。有人用弹簧刀割开她的衣服,还有人开始用带刺的玫瑰花刺她的肚子,让她流血。
过了4小时候后群众看到Marina Abramović 一直都没有反应,就开始变本加厉,有人用弹簧刀在她身上划来划去,有人割开她的喉咙后吸她的血,也有很多人恶意骚扰她的身体、拍下她的裸照并让她自己拿着。
更为恐怖的是,到后来甚至有人让她拿着上膛的手枪,放进她嘴里,并且压她的手指,想看看她会不会扣下板机。这时观众中有人觉得这样太过火了,立刻冲过去把枪丢掉,双方之间甚至还因此一度爆发冲突。
在滋养恶意的土壤里,或许我们都是被实验者这6个小时中,Marina始终都是有感觉的,到最后她眼眶泛泪,但还是勉强坚持了下来。在漫长的表演结束,Marina恢复行动能力后,群众开始陷入恐慌,他们终于意识到Marina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终于意识到他们那些举动究竟有多过分。
当Marina带着鲜血和眼泪走向众人时,他们纷纷逃跑。
看啊,又一个多么典型的"斯坦福监狱实验"。
外在环境相对轻微的改变,很容易就能将以自由意志和独立思考为傲的人类拉下神坛,变成残暴的野兽或屈从的奴隶。
而当整体趋势不可扭转时,没有人会在乎你是饱含善意或暗藏祸心,你注定会因为立场身份的不同而遭到迫害或杀戮。
在一场足以对十几个人产生作用的大型催眠中,在一场关于人性,关于权力,关于欲望的变相拷问中,实验对人性的追问和求索,可谓步步紧凑、精确推进。
就如同开设这门实验的津巴多教授所言:“这项囚禁体验,让人将一生所学,尽管短暂,但确实弃之如敝屐;人性价值被摒弃,自我认知受到挑战,人性中最丑陋、最底层、最病态的一面浮出水面。”
而身处其中不自知的人们也越来越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扮演的角色和自己的身份,最终也一步步沦为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这座“监狱”的傀儡。
那如果,仅仅持续了六天的死亡实验,按照原定的十四天继续进行下去呢?
如果看守们拒绝停止实验,对津巴多教授发起攻击或者非法挟持呢?
如果斯坦福监狱实验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如此广泛的抗议,而导致关于人性的试探至今依旧屡禁不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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