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谈――《为尊严而战》（348）

      孙中山北伐，长江以南曹、吴方面很多军队受到牵制，张作霖组成镇威军，出兵讨伐曹吴。为了确保获得胜利，他派出亲信副官马炳南秘密赴京联系冯玉祥。

      马炳南到京，冯玉祥派参谋长刘骥代见。马炳南探问冯玉祥对直奉战争的态度，刘骥出于谨慎，打起了官腔：“冯将军以及所部一切行动都听从中央的命令。”

      马炳南心头一惊一凉，找到冯玉祥的交际处长张树声。

      冯玉祥在20镇任步兵连长时，张树声任骑兵连长，马炳南任团书记官，他们早就相识。

      马炳南说了与刘骥的面谈，张树声哈哈大笑，说：“你就放心吧，刘骥说的不是真心话，冯部一师三旅已奉命日内移防，但绝对不进攻奉军。”

      几经密谈，冯玉祥与张作霖约定：张作霖不入关，就在山海关与直系军队作战，而冯玉祥在内部发动倒戈。如果双方军队发生遭遇，就对天鸣枪，冯军缠红布臂章，奉军缠黑布臂章。

      机会来了，冯玉祥和孙岳在南苑昭忠祠相见。孙岳任第15混成旅旅长兼大名镇守使，和冯玉祥交谊深厚，志同道合，也是深受吴佩孚压抑。

      冯玉祥陪孙岳祭过烈士亡灵，往义地走来。孙岳边看边叹息，说：“民国成立不过十多年，这里已经躺下这么多战士了。”

      冯玉祥说：“他们为国捐躯，落得一个忠字，也算不朽了。”

      孙岳：“都是忠义好汉！都是精魂忠骨！”

      冯玉祥：“他们死了，能得忠骨之称。孙二哥，将来您百年之后，人当如何评价？”

      “那不用问，像现在这样干下去，一个不折不扣的军阀走狗罢了。”

      “你统兵数千，坐镇一方，为什么甘心做人家的走狗？”

      孙岳哈哈大笑：“我算什么？还有那些带着三四万人的，不也是做着军阀的走狗，莫可如何吗？”

      “你说谁？”

      “即你冯焕章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