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10||他消沉了
伟霆迷迷糊糊、浑浑噩噩游荡在回家的路上,过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还没回到东乐县城,他迷路了。
伤心坐在路边,伟霆失魂落魄,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自己该去哪里?以后怎么过?原来一切围着慧芳转,现在慧芳是别人的了,他没了寄托,活着还能干什么?
单位工作不太忙,有材料需要写,偶尔加个班,大部分时间活儿不多,今天肯定不能再去单位了。
那只能回家,父母看见他的衰样儿,怎么解释?母亲还一直在催婚,让他和慧芳春节过后结婚,说了他多少次:“等着慧芳调回来再结婚了,没个时日,能结就结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真是中了父母的预言,夜还没那么长呢,这想不到的梦就出来了,伟霆怎么从梦中出来?
家不能回,那只有去宾馆了,他站在路边拦下一辆顺风车,往县城驶去。
车行驶至县宾馆,伟霆结账下车。走进宾馆前台,登记开好标准间。
当他走进房间,看到房间的两张单人床,伟霆刚刚平复的情绪瞬间又爆发出来,他仰面躺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和慧芳谈恋爱期间,他多么渴望和慧芳能早日结婚,同床共眠,可是,他一直将幸福美好的那一刻留在新婚之夜。不成想,美好被他人玷污,就在宿舍那张床上。
可恶的床啊,你怎么可以承载那样一种结合,而不顾有情人的伤心和难过?
一夜未睡的伟霆又饿又困,心情难受到了极点,哭着哭着,他似乎没有了一点儿力气,慢慢地他睡着了……
慧芳在宿舍哭个不停,坤鹏斜眼盯着慧芳,似乎有些烦躁。不一会儿,坤鹏走向慧芳,用他的长筒皮靴踢向慧芳,用手揪着慧芳的头发:“你还有完没完?你打算哭到啥时候?”慧芳哭得更厉害了。
伟霆想制止,但发不出来声音,也没有力气,他只能眼睁地看着坤鹏打慧芳,他不明白,坤鹏得到了慧芳,为什么不珍惜,还打她?慧芳是自己那么珍爱的女人,怎么在他手里……
“当当当,当当当”,有人敲门,伟霆从睡梦中惊醒,“谁呀?”他问。“服务员,你没事吧?”门外人回答。
伟霆知道,他登记房间时,服务员看他情绪不好,整整一天待在房间,也不出屋,担心他出事,过来看看情况。
从清早住进宾馆,除了给单位打了一个电话请假,他没和任何人联系,躲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心像死了一般。
梦里他还在牵挂着慧芳。这些年,他对慧芳的惦记,已成日常习惯,朋友同事人尽皆知,只等“瓜熟蒂落”,喝他俩的喜酒。慧芳是他的恋人,又是他的亲人。
他突然有一种预感,慧芳如果在异县他乡受到坤鹏的欺负,怎么办呢?看着现在甜甜蜜蜜,谁知道啥时候坤鹏发起脾气,慧芳可不是他的对手。
想着想着,伟霆摇摇头,“还在替慧芳着想?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躲藏在宾馆,不去单位,不见家人,这像什么话!也不是长久之计呀,晚上还是回家吧。”他自言自语,“回家吧,回家吧,终归要给父母一个交代。”
他长舒一口气,收拾好一下自己的心情,打电话退房,在前台结帐,走出酒店。
先去小吃摊吃些东西,从昨晚到现在,肚里没进任何东西。
又一个夜晚降临了,街上行人稀少。寒冬寒夜寒风,伟霆的心被冻得皱皱巴巴,紧紧索索。
回到家。细心的母亲看他不对劲儿,问他:“今天怎么了,小霆?脸色这么难看?”他开门见山:“我和慧芳吹了。”
母亲惊讶地张大嘴,“吹了?怎么可能?你别给我开玩笑啊。”他轻描淡写地说:“没有怎么回事,她也调不回来,我也不想过去,分手算了。”
母亲对他一直以来奔波两县,是有微词的,但从来没想过他俩会分手。
“怎么一直好好的,说吹就吹了?看你这样子,肯定是慧芳提出来的吧?”
“娘,不用管谁提出来的.分就分了呗,没啥大不了的。”伟霆假装满不在乎地说。
“你俩呀,毕业后,分配两地,要么尽快结婚,还有戏;要不啊,就像夏天的脸,说变就变了。别看你那么痴情,也经不住不在一起的隔阂和矛盾。”伟霆父亲眼不离报纸,高声说着。
“没关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还缺个对象?”“就是,我儿子是否被人欺负了?”老爷子眼睛离开报纸,看向伟霆。
伟霆低下头,不愿说话,老爷子火眼金睛:“唉,啥也别说了,咱在东乐再找一个,今年年底就可以结婚,明年给爹娘抱个大孙子。”
伟霆说:“爹,我马上不想找对象,先让我静些日子,跟着你们这么过,不是挺好吗?“
“这怎么行?你是咱家的独苗,对象肯定要找,并且要找个超过慧芳的,咱不缺媳妇。”母亲满有信心。
伟霆苦笑嘀咕:“除了慧芳,不会再有任何女人走进我心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