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大槽牙与鞋底的小石子
文|烽火长歌
01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去医院想要将十月份拔掉的那颗牙齿给种上。医生给我拍了片,看看牙齿恢复情况,片子出来后医生给我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对我说,发现一个问题,你上次拔掉那颗牙齿正对着的下方牙齿,也出现了同样问题,根部骨质已经被消耗完了,也需要拔除。
你妈个锤锤,老子一声怒吼,然后就醒了。
吓得我半晌不得安睡,以至于今早六点半才醒来,大大超过了我往日的生物钟。
本来那颗牙齿丢得就不明不白,仅仅一次牙痛就让我损失一颗大槽牙,这种心灵上的伤害,让我这颗本就脆弱的心灵不堪重负,今天再来上一颗,也怪不得我要在梦中爆脏话。
早晨醒来之后,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个梦而已嘛,没必要的哈,还浪费我一段时间好觉。
并且仔细一想,如果真的要拔掉下面那颗牙,其实也不算是坏事,反而正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起以前看到的一个故事。
火车就要启动,一人匆忙挤上车,结果慌乱中一只鞋掉落在站台,脚上只剩下了另外一只鞋。
于是此人赶忙将脚上的鞋脱下,扔到站台。
车上人不解,问其缘故,他的解释很是合理,我这剩下一只鞋,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不如让它跟站台上的凑成一对,这样有人捡到,还是一双完整可用的谢。
用这个例子来类比我的大槽牙不算很恰当,但是也有可比之处。
因为反正我现在上面大槽牙丢失,单单剩了下面一颗,也同样是无法咀嚼食物。如果非得要损失掉一颗牙,反而这下面的一颗大槽牙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么一想,连梦中的那点不愉快好像也释然了。
不过,到底是不一样,因为我还得多花两万去把它给种回来。
还好只是一个梦,可能是我开始怀念我那颗陪了我三十八年的大槽牙了。
02
早上我走在路上,一颗小石子卡在了鞋底的缝隙。于是走起路来仿佛穿了高跟鞋的女士,在马路上敲击出咯咯哒的鼓点声来。等到了地铁站,我将这颗石子抠下,却发现实在不是一个处理这等事件好的场所。
因为地铁站里面一尘不染,抠下的石子,我竟然不知放置到何处?若是在户外,一颗小石子,随手就仍在了马路边,什么也碍不着。
可是现在我竟然要找垃圾桶,寻了一会,看到两个透明的垃圾桶立在地铁站中间,我走过去,准备将小石子处理了。
可是,到这里,我又有点犯难。人生真TM的纠结。
这两个垃圾桶,一个标注是可回收垃圾,一个标注是不可回收垃圾。
这小石块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呢?
所以说我还是那种属于比较一根筋的人,用北京话来说,叫做“轴”。
因为我真的就认真想了,作为石头,还是有很多用处,不说别处,哪里的建筑工地也少不了它啊。这样一来,它应该算作可回收吧?
我不禁又想起前些年我在阿姆斯特丹机场转机时候看到的一幕。
我坐在候机厅,百无聊奈,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在大厅中穿梭。
突然,一个小小个子的洋娃娃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看他行走地方向以及手中拿的物件,我判断他是要到垃圾桶处。
嘿,这么小一个玩意儿,还没有垃圾桶高,就自个跑来扔垃圾,我抬眼看了看远处洋娃娃的父母,他们忙着在折腾怀里另外一个更小的洋娃娃,根本就没有功夫看这个小家伙一眼。
小家伙颠颠儿地走到垃圾桶跟前,右手一个饮料盒子,踮起脚尖,很自然扔进了可回收垃圾桶。
可是轮到仍左手的一团可能是给他擤了鼻涕的纸巾,小家伙却犯难了,不知道扔到哪一个里面。
很认真地犹豫了一会,然后拿着纸巾,又颠颠儿地跑了回去,询问父母,然后颠颠儿跑了过来,一把扔进了可回收垃圾桶。
然后拍拍手,心满意足地双手背在身后,小脑袋左右晃动,脚步一抖一抖地走开了。
我觉得很是有趣。
而且觉得这小洋娃娃很有素养,我在这里并不想自吹自擂,但是我也是如同他一般,很有素养的男人。
平日里有垃圾处理,我必然是仔细核对,到底要扔到哪个垃圾桶,才算得宜。
毕竟垃圾分类,人人有责,地球是我们共同的家园,还是要尽力爱护一下的。
可是,有一日我得见环保工人处理路边的垃圾桶的过程,这就让我产生了很大的疑惑。
环保车停靠在垃圾桶旁边,环保工人很是熟练,先取出可回收垃圾桶的内胆,然后扬手反扣倒入了垃圾车。
紧接着将内胆放回,去除另外一个不可回收垃圾桶的内胆,同样的手法,扬手反扣倒入垃圾车。
可是,垃圾车里面并没有区分可回收与不可回收区域啊。
我还专门凑上前观看了一番,确认两者都是倒入了同一个区域内。
然后我就碉堡了。
我并不确定是否各处的垃圾处理都是同样的手法和流程,可是我想,在北京依然如此,在别处,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吧。
我到底还是要做不做垃圾分类呢?
这真是一个很难的选择题,如同我应该将鞋底的小石头投向何处一般,很有些迷茫!
失去了上方大槽牙,同样位置的下方大槽牙,到底有没有用呢?这个问题同样也有些让我觉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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