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我自己——07对女生的幻相

2021-03-15  本文已影响0人  心喜欢生0003

上篇写完青春的悸动,开始明白在本能上讨女孩子喜欢源自王八蛋父亲本能的遗传之后,让我感觉到惊讶、兴奋、异常——挣扎了太多年的迷茫终于和父亲扯上关系了,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惊讶的开始。

我开始承认,我父亲是王八蛋,而是我王八蛋的儿子——这其实是觉察出来的,是所谓的寻找真相的执念之中的暂时性表达。真相究竟是什么?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希望有一天能从归因的魔咒中抽离出来。而现在只能按照当下的线索去追溯,追溯那个我所执念的真相。

在八岁那年,很唐突的,很尴尬的看到过女生的身体之后,那种性的意识很快被那种羞耻感压抑到潜意识之中,暂时被搁置起来。

而精神上对女生的幻想——似乎是源自对理想母亲的想象吧,则更早的进入我的心灵。当我不断回忆往事,从这些细节中去觉察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秘密——我的身与心是极端分离的,并不和谐的同步发展。

在我握着女朋友手的潜意识里——我一直把那女朋友当成是我理想母亲的替代品。就像我前面的文章里写的,我的梦想是交往100个女朋友。一开始我以为是肤浅的炫耀,当我沉下心深入觉察的时候,我发现,这100个女朋友不过是拯救现实母亲失败的代偿幻相呀。

其实我一直都活在精神的世界里,然后我却渴望自己在身体的层面得到性的自然流畅表达——这怎么可能呢?!

对精神世界的追求已经内化到潜意识里,自己却浑然不觉——强烈的去父亲化情感隔离,无法带着家族传承的男性力量去表达自己,怎么可能会有男性力量?!

所以在那天的分享课里,我看到J老师分享自己的成长困惑——花了半生就交往了一个好朋友,后来还是去了联系,为打不开自己,不敢交往朋友而困惑。

我的脑海中立马浮现了一句鲁迅先生的诗——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明明J老师满面春风是一个对精神层面要求比较高的人,她缺浑然不觉的说自己的内心打不开。

她那种骄傲的感觉让我暗自喜欢,谁不喜欢这样的魅力姑娘呢?只怕只有高攀不上。应了一句俗话,明明可以考颜值,可是非要费劲的用才华。

我看到的未必是J老师的真相,我的肤浅只能解释我当下的认知。觉察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是觉察的感觉充满了真实感。

不知不觉人生已经走过了四十年,看着胡适先生写的《人生四十》,先生已经著作等身了,而我还在童年匮乏的幻相中挣扎不已。

感觉四十年像是过去了好久,回忆往事也就不过一瞬间,甚至感觉发生了好多事其实也不过是那两三件事的不断重复,带着这种觉察,去回味一下童年经历的二三件事情吧。

怀着这种对真实感觉的尊重,我回忆我的童年,这种模型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呢?

印象中上小学之后认识的第一个印象深刻的女孩子是我的师姐,比我高一级,是校长的女儿——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潜意识攀高枝的雏形,是不是本能上像极了父亲呢?

其实,我们并不能算是特别熟悉。

我只是记得她特别喜欢穿白色衣服,身材高挑,白白净净的;这白色衣服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因为她不可能总是穿白色衣服;她最大的特征就是不坐校长的自行车,自己走着到学校,而且总是迟到,总是最后一个到学校。

而我是倒数第二个——个性表达的雏形,总想着和别人不一样吗。那一年我九岁,上小学一年级。

后来这种作为倒数第二看着最后一个踏入校门的白衣飘飘成了我最幸福的事。这快乐的时光持续了四年。四年之中彼此并没有说过一句话,有过一次单独的交谈。

但是她一直出现在我的意识之中,算是对女生幻相的雏形吧。

等到我读五年级的时候,她就去镇上读了初中,之后很长时间暂时没有见过面。

而五年小学时期,除了一年级第一次考了第三名,三年级上学期考了倒数第三之外,基本上都是第一名。按道理来说,我最初的竞争力还是挺足的,怎么后来在漫长的岁月中消失殆尽了呢?这是需要觉察的。

其中,在三年级上学期那年,被村里一个医生的相对富裕的孩子招去当了小弟,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他用钱买了一大堆爆米花里面藏着玩具,他需要玩具,我们帮他吃爆米花。

当然,更加无聊的时候也去麦地打架,去瓜地投西瓜,甚至被那种瓜的大爷追到我家里去。后来母亲不仅发现了我鬼混,跟着富二代偷西瓜,成绩还考了班级倒数第三名。班主任家访,母亲的数落,让我无地自容。

基本上在那漫长的五年成长期,那一次是母亲数落最厉害的一次,我有种撕破母亲希望的感觉,我承载了母亲太多的希望。

自那以后,我学习更加用功了,但是当我回味往事的时候,感觉那时的我也戴上了成年人的紧箍咒——所以我潜意识里开始拒绝长大,开始乐此不疲的回味在白衣飘飘的师姐的梦里。

我彻底的失去了自由。

甚至,我在高中时候的那个暑假,我开始明目张胆的有了性幻想以后,我幻想所要的和100个女朋友上床,也不过是小学白衣飘飘的师姐的代偿——只是那时的我没有觉察的工具,本能的轮回而已。

我开始慢慢的能找到一些答案。

此刻的妹妹小学时期在经历着什么呢?

我印象中,在那个严重重男轻女而且非常愚昧的家庭里,妹妹是被忽略掉的存在。加上周围的大环境也是如此,村子里没有几个读书的。

但是母亲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读书,甚至她将婚姻的失败完全归结为没有读书,甚至读个一年级会写自己的名字也感到知足。

在这种母亲的巨大的遗憾之中,她生出了一种在那个时代算是先进的思想——即使考不上大学,会认字也比做睁眼瞎强。

在那种巨大的忽略感之中,妹妹很容易被吞噬掉,我能理解那种感受。也许是那种潜意识里求生的本能吧,也还有受我的一些奖状的影响,妹妹竟然出奇的想上学,虽然已经六岁了,但是还差那么个把月的,加上身高矮小,学校老师不收。

但是妹妹上学的欲望特别强烈(我觉察了一下,就是逃离那种被吞噬感),甚至因为学校已经开学也没有定妹妹的书。

妹妹还是在母亲去找了学校老师几次后,甚至妹妹读书的愿望非常强烈也打动了老师,这老师答应妹妹上学,这课本暂时用老师的,上课的时候听,放学拿回家复习。

说来奇怪,妹妹学习愿望很强,但是学习成绩也没有我那么好,考到班级前三名,但是也是中上游水平。

因为我是男孩,更代表着母亲的希望与力量,精神无形中传递了巨大的压力,但是浑然不觉的,只觉得母亲更关注我,期待也更高,这期待也是潜移默化的。

而口头上母亲对妹妹的成绩不那么满意,甚至有些抱怨:“你看看这村里女孩子也没有几个上学的,家里没有一个支持你上学,都说这闺女长大了是泼出去的水,即使上好了也是给别人家上的。但是因为我受了这么多年不识字的憋,我是咬着牙让你上,我不要求你达到你哥的那个成绩,但是你仅仅成绩能考的上是不行的,当落后分子干脆就下来算了,省下钱供你哥,你必须给我考到前三名,最次也是前十名,我才能让你上。”

我印象中母亲这种唠叨,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在那不仅物质贫乏,精神也贫乏的家庭里,我最恨父亲的窝囊存在,好吃懒做,脾气暴躁,骂骂咧咧的,动不动就撂挑子,我总感觉他不像是地球人一样,但是我获得了母亲的绝对信任——上学的绝对安全感。

这可能是所谓控制的根源吗?

我常常活在母亲的梦里,有意无意的整日坐着白日梦——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是完美的,甚至说要是哪个美女的嫁给我就太幸福了,我一定把她照顾的舒舒服服的。

我开始凝固在少年里,不断享受着母亲的照顾和纠缠。

 母亲很喜欢给我洗澡,就像照顾我儿子的时候一样。甚至给我搓背一直到高中。我一直都享受其中,乐此不疲。

因为我活在母亲的梦里,获得了绝对的安全感——这绝对安全感是一种幻相,一拿到现实社会检验就会破灭,再加上我凝固在少年里,总有种关起门来做皇帝的感觉——我早晚需要用实力证明我的存在。

于是悖论出现了:我需要有了力量才能从少年继续生长,我心理模型的雏形出现了——我要在现实的世界里也获得绝对的安全感才能继续少年的生长,可是这现实的世界哪里有绝对的安全感呀;真相是什么,生长就是在现实的千锤百炼中摔打出来的。

不是因为有了结果反推回去证明过程的正确,而是因为过程的正确推导出了结果。

我的发小,以及周围的人生是后半句,而我固化在前半句里。因为我作为家庭的传承者,父亲给我画了一个大大的鸭蛋。

母亲的爱无处释放,都释放在我这里,造了我梦幻的绝对安全感。

我半生的挣扎都在现实的世界里寻找这个并不存在的佛洛依德的猫。

而妹妹呢?

她成了另外的一种极端。

记得我曾经看过她小时候的一篇日记:

母亲把所有的希望都留给了哥哥,上大学、当兵都是哥哥的出路和未来,未来可期。而我呢,成绩不够突出,我要是考不进前三名,即使考上也不会让我上,这种感觉就像是仅仅的抓住一条救命的稻草,但这稻草随时都可能断掉,我恐惧极了。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救命稻草。后来听珍妮老师分享成长经历,我猜测,妹妹当年就是在这种极度的恐惧中,发生了一种情感割裂——要么焦虑的崩溃掉,要么催他去赌一把。

甚至她将这情感隔离内化到潜意识里,造就了她最初的心理模型——只要成绩足够好,就可以有生存机会。

她没有拯救母亲或者父亲的诉求。

我的模型里充满了拯救——我要拯救我的母亲,这成了我的执念。

从此我跟妹妹生出了不同的基础模型,走向了不同的路。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的稳定,我积攒着一个动力,幻想着成为大话西游中的盖世英雄,骑着七色的云彩去拯救母亲,随时准备着去冒险。

冒险是男人的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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