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秋文学杂文故事

短篇故事(青杏未熟)

2018-08-21  本文已影响104人  黄粱一梦今生缘

每天围绕着钱途于奔命,有谁理解没钱人的心酸和无奈。

油盐酱醋茶,孩子、父母、人情世故,没钱寸步难行,没生病还不觉得怎样,一但生病就如刀尖上行走,让人不由胆战心惊。

  

盛夏的天气,屋里又热又潮,一股发了霉的味道,吸进肺里就要咳上一阵子,这种痛在深夜更剧烈些。

青杏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对于喂奶的母亲而言,并不是所有的药物都可以吃。

头和关节越来越痛,就像裂开了一样,这是她第一次病的这样厉害,丈夫和叔叔正在矿上上夜班,对面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奶奶又不是很喜欢青杏,所以青杏并没有打扰她,汗水沁透了被褥,孩子显然被自己咳漱声吵醒不停的哭泣,她一边拍着孩子一边哭了起来,不由的致问上天要怎样才可以宽恕她,哪怕她前几世是一个无恶不做的恶人,今生也该偿还清了。

两年来,身在异乡的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自己面对,每一天的不如意都要放在心里无处述说,二十岁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年纪,可是青杏被岁月早早的催化成熟了。

抱着一岁多的女儿心里不由得恨,恨父亲毁了她的一切。让她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

两年前,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是父母的离异让她顿时不得不成熟,没人告诉她为什么,也没人在意她的感受,她在毫无准备下归了父亲,母亲静身出户,等她知道那一刻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那年夏季,天上白云朵朵,轻风拂着自己的衣裙和披肩的长发,所有的一切都充满着青春的朝阳,期末成绩下来了,自己这次排了大榜前五名,青杏心里想着母亲脸上洋溢的笑容,不觉得加快了脚步。

推开门,屋里的景像如同被小偷刚刚翻过是的一片狼藉。

父亲坐在沙发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看着青杏回来却没有言语。

“爸,我妈呢!”青杏突然脑海里闪现出不好的念头,母亲和善温婉,总是会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从小到大,也只有和父亲吵架的时候屋里才会如此杂乱不堪。

父亲抬头看了一眼青杏,把烟头用力一捻,“以后你就别念书了,我和你妈离婚了,我可没钱供你。”

  

青杏不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就跌倒。

她痛苦的哀嚎,哭母亲怎可把她丢下,哭父亲为何不肯供自己读书。可是母亲走后在没有一个人心疼青杏了,从那天起,父亲脏乱的衣服总会丢给她洗,每天她要给给父亲做好饭菜,如果赶上他不高兴了,还要因为母亲和他离婚拿自己撒气,青杏的身上被他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为了生活青杏安慰自己要忍,因为除了父亲她在也无依所靠。

夏天炽热的阳光晃的人睁不开眼,正在阳光下洗衣服的青杏看见四个人影朝自己走了过来,那身影由模糊变得越来越清晰,父亲身边挽着一个烫着卷发,浓妆艳抹穿着艳丽衣服的女人,看上去要比母亲年青一些,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身边站着一个十八九的女孩的如同一个公主,而另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能小几岁,她们看着青杏笑容“”仿佛能刮去青杏一层皮去。

“青杏,从今以后这就是你妈妈,那个是你姐姐和妹妹。”父亲指着面前的三个人通知着青杏。

  

青杏“啊!”了一声,整颗心跌到了谷底,摔成了无数颗碎屑,受伤的心在也无法粘合。

从那天以后,青杏由照顾父亲一个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佣人。

父亲供继母的两个女儿读书,给她们买漂亮的衣服却不愿把一点父爱舍给自己的女儿,因为母亲的离开他把自己也恨下了,却从来都未想过青杏的无辜。

继母很会做人,在父亲面前总是说要给青杏也买一套衣服,可是所有的人衣服都已经邮寄回来,却迟迟不见青杏的。

青杏不敢奢望后母能给自己买衣服,只要能有自己一个安身之处,等到自己可以找工作了,她便可以离开这个家自己生活了。

也许是青杏想的过于美好了,父亲和继母并不同意青杏出去打工,却背地里为青杏找了一个殷实人家。

青杏挣扎着不同意,“求你们了我可以打工挣钱,只要不嫁人我什么都同意,青杏不停的哀求着,可是他们眼前流露的是鄙夷的神情。

“你会干什么,这家人非常有钱,你嫁过去就要什么有什么,我们这是为你好,要不是我女儿上学这么好的人家可轮不到你。”继母一脸为青杏好的神情,让青杏厌烦到底了极点,可是偏偏父亲也这样认为,“别说了,我已经替你答应了,明天就去见面。

漆黑的夜,刮着寒风,青杏站在雪中大声的哭泣,“妈你在哪,你知道女儿有多想你么!我想念书,我不想嫁人,你要在该多好。不…不…我不能嫁人,我要走,我要找你。我不会让他们在我身上在赚一分钱。”

青杏下定决心后,急忙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那个继母的女儿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她,大声的喊着,“青杏要逃跑了,青杏要逃跑了。”

继母和父亲匆匆赶来,“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识好人心呢!这家人要钱有钱,男人又能干,会过日子,结婚后就是掉到福窝里。你要实在不同意我也不管了,你父亲已经收了人家的见面礼,好几千块,哪怕你在不同意也要处上一段日子。”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青杏哭着。一家人理都不理,把门从外面锁上。

第二天,青杏被迫穿上了姐姐搁置的衣服,第一次被打扮的漂漂亮亮,两家人见了面,男方客气的递上了一圈烟,等仔细瞧了一眼青杏,男方心里并不痛快,“你们这太坑人了,不说介绍对像么?怎么领来一个孩子。”

父亲和继母一听对方不同意心里反到一乐,不同意一方面可以原了女儿心事,另一方面,是对方毁约,见面的礼金又不用反了。

面上又装出一种不高兴的姿态,不高兴拉倒,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拉着青杏头也不回走了。

也许是吃到了甜头,没见面时父亲和继母又从托媒婆说亲,但始终都不告诉媒婆青杏的年领,无形中青杏成了他们挣钱的筹码,就算有不建议青杏年领的,他们又会在聘礼上为难人家,一张口就二十万要交给他们,一旁的青杏觉得此时自己就是上秤的猪肉,一刀一刀的被割着卖,没有一丝尊严。

这种煎熬压抑着青杏喘不过气来,她又没人可以述说可以寻个主意,压在心里累得喘不过气来,这时无论谁对她好,只要简单的安慰几句就会博得青杏的好感。

这时让她人生中大起大落的人终于出现了。

宋辉东北黑龙江人,今年三十八岁曾经与妻子育有俩女,后因妻子出轨被他堵在宾馆后两个人协议离婚,孩子抚养权归了自己,这段时间,宋对于青杏的遭遇他很同情,在另一方面,女儿也就十六岁,他看见青杏的遭遇必然由然生出一种父爱,所以他劝青杏要逃出来。青杏也说了自己的顾虑,没处可去。

几天后,他转了几百块钱给青杏,让她去找自己的母亲,青杏第一次觉得心暖暖的,那丝暖却是从未蒙面的陌生人给的。

青杏毕竟才18想从一家人的眼皮底下逃走她根本没有经验,所以宋辉就成了青杏逃跑的策划人,但最后一刻想到如果青杏找到母亲,父亲知道后还是有资格把青杏在领回去,那之前一切的努力就变的毫无意义。

宋辉便临时改变了主意,建议青杏和他一起去东北,无计可施的青杏也欣然同意了,等到继母的两个女儿睡熟,青杏从窗户跳了出来,在窗外等候的宋辉先是领她去了自己租的小屋,两个人第二天就买了车票去了宋辉的老家东北。

来到陌生的城市,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青杏对宋辉的依赖慢慢的根深地固,两个人走到了一起,没有婚礼,没有房屋,两个人寄居在叔叔家,宋辉靠下井养这么大的一家人。

所有的亲戚朋友并不看好两个人,毕竟两个人年龄相差太多,宋辉又有两个女儿,可是青杏已经对宋辉不光男女之情,更多的是他的体贴和爱无形中弥补了父亲的情感缺失。

青杏努力生活着,虽然日子过的很清苦,她也抱怨过宋辉的母亲只帮照看前妻生的两个孩子,自己就算生病也要抱着孩子去打针。

也抱怨,宋辉的亲属背地里老在宋辉的面前说自己的种种不是,她无处次也想过离开,可是看着襁褓中的女儿,看着每天为了生活奔波的丈夫,她把一切都咽下了。

病好以后,面对亲戚朋友的质疑,她慢慢用行动告诉了他们,爱能战胜一切,再遇到真爱时,年龄金钱都会为爱情让步,转眼又到了杏子快要成熟的季节,几个孩子站在院子中杏树下,手拿着竹竿就要把杏打下来,受到了青杏阻止,“杏子没熟,吃到嘴里会发涩的,就算强行捂熟也会失去原有的味道。为何不等它熟了再摘那时将有另一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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