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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山》:一首沉重而浪漫的杂文诗

2020-05-06  本文已影响0人  玩哈子

《香草山》是余杰的一部长篇爱情小说,故事情节并不复杂,讲述了女主人公宁萱因读男主人公廷生的《火与冰》一书产生了心灵共鸣而对其心生爱慕之情,于是“冒昧”给他写了一封信,从而引出了一段浪漫的富于传奇色彩的爱情故事。

故事情节虽然简单,但情节背后的文字却不简单,它既有沉重的杂文笔调,又有浪漫的诗歌气息。套用“散文诗”这一名称,不妨将《香草山》当作一首杂文诗。

一般来说,任何一位作家的文字都有一定的风格倾向,素有“王小波第二”、“大陆李敖”和“北大怪才”之称的余杰更是如此。

余杰的所有作品,几乎都有杂文的影子,于嬉笑怒骂间寄寓深沉的愤懑哀思之情,读起来有一种震撼人心的沉重之感。如果像读金庸或琼瑶那样一目十行地读余杰,那么是读不出其中真味的,《香草山》当不例外。

《香草山》是余杰的一部自传体小说,男主人公就是他本人的化身。细心的读者不难发现,本书开篇即宁萱给廷生的第一封信的落款时间是“一九九九年六月四日”。

这是一个什么日子呢?这正是一九八九年“Liu·肆Can案”十周年纪念日。这只是作者无心为之的一个巧合吗?显然不是。作者惟恐粗心的读者注意不到那个日子,便特意在宁萱的日记和廷生的首次回信中均给以暗示。

在宁萱的日记中,她说:“我给他写信的时刻,不是我有意挑选的,却恰好是一个孤独与哀痛交织的时刻。”而在廷生的回信中,他写道:“写信的日子,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有意的选择,或者仅仅是一个巧合。我们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认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这一暗示,在为故事涂上传奇色彩的同时,也是对砖zhi、bao力和罪恶的无情控诉、鞭挞。因为廷生原本就是一个“抗拒暴雨,抗拒狂风,抗拒霜刀雪剑”的斗士形象。

此外,像“他们(北京的官商)在餐桌上和床笫间随意决定千万子民的命运,这就叫‘指点江山’”以及“故宫不过是那些变态的皇帝们阴森森黑漆漆的家,而长城的‘伟大’又怎能够跟孟姜女珍珠般的眼泪相比呢”这样的杂文笔调也随处可见。还有,廷生和宁萱对祖、父辈在“反You”及“蚊隔”中惨剧的回忆,谁读起来不是觉得一字千“斤”般的沉重?

阅读沉重的文字,心情也是不轻松的,所幸《香草山》除了沉重的杂文味儿,还有着浓浓的浪漫诗意。虽然它不具诗的形式,但自始至终充盈着诗的韵味。

首先,香草山这一名称就饱含诗意,它是一个“像伊甸园一样,充满着纯真、幸福、罪孽与苦难的地方,它既是一个不可抵达的彼岸世界,也隐喻着我们所生存的现实世界”,香草山上“有香草,有羊群,还有牧羊人”。

其次,廷生和宁萱的结合带有很大的偶然性,为故事增添了不少浪漫色彩,而且他们的爱情在作者的笔下是那么纯洁高尚,几乎不带任何杂质,这跟充斥着物欲的现代都市爱情相比,不是诗意数倍吗?

第三,总体看来,《香草山》是一部书信体小说,全书大部分由廷生和宁萱的通信组成,中间穿插了二人的几篇日记。书信和日记都是高度私人化的文字,因此都是真实的心灵告白。而从内心流出的文字即使肮脏,也有着某种意义上的诗意。

第四,就写作技巧而言,对于同一件事或是同一个人,作者分别通过廷生和宁萱二人的不同视角去解读,使之具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意境;就像一个摄影师从不同的角度拍摄同一个景点,这样的画面怎么会没有诗意呢?

第五,故事的结尾,原本孤独、忧愤的廷生,因得到了宁萱坚贞纯洁的爱而发出“与其诅咒黑暗,不如让自己发光”的感慨,岂不是一次诗性的转变吗?

能够将杂文的沉重和诗歌的浪漫融为一体,无疑是余杰的高明之处,倘若定要给他“挑刺”也不是没有。

笔者认为,余杰唯一明显的“软肋”,就是引用太多。他的许多作品中都有很多甚至长篇大段的直接引用,或者是把其他书本上的故事转述一遍,《香草山》就是如此。

直接引用固然能为自己的观点做强有力的佐证,但引用太多也不乏负面影响:一方面,它容易给读者以矜才炫学之感(书读得多);另一方面,这种“借题发挥”式的论述在增加作品厚度的同时难免相应削弱了作品的深度(因为原创成分必然随之减少)。

事实表明,余杰也正是因这一“软肋”,予人以“剽窃”之口实。不过,这终究是瑕不掩瑜的,或许余杰已进入“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的境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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