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美丽的口吃

2017-11-06  本文已影响0人  索极

  我年幼时说话不是很利索,准确的来说是口吃。我母亲常常为我着急,怕我长大后也是如此;而我父亲却置若罔闻,认为时间会把我的口吃治愈。在这种双重压力的挤压下,在我8岁的时候,我在家门口的草地里摘了约莫半斤的青草,然后把它拿到吃饭碗里搅拌,兑了些自来水,自诩为“神丹妙药。”

  我母亲工作回来时正值我搅拌我的作品。她看着我,笑着把我的“神丹妙药”倒了,说这比毒药还毒,喝不来。我听信了母亲的话,连带着把剩下的“药材”扔了。

  自那以后的半年后,我不再口吃了。

  那要从我的父亲说起。父亲是个老实人,也是个性情暴躁的人,他在这种几近分裂的状态中转换着,经常让我摸不着头脑。在他理智的时候说起话来,思路清晰,有条有序;可发脾气来,就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了。有了这份经验,当听到父亲口吃的时候,我便赶紧找个地方躲了起来,有时是在屋子后面的小树林,有时是在不远处的溪流旁,但更多的时候是在我的奶奶家。

  后来我几近听不到父亲的口吃了,因为我很少看到父亲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才知道他染上了赌博,所以每个凌晨让我疑惑的敲门声现在看来也顺理成章了起来。再后来,因为父亲的恶习,母亲选择了离开他。

  我得知父母离婚的这件事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奇妙。他俩像往常一样出了门,回来的时候不再是骂骂咧咧的样貌,看到此情此景,我也愉悦了起来,可接下来母亲对我说:“我和你爸离婚了。”我顿了一下,说了句:“哦。”然后走到门前哭了起来。我那时没有选择躲到小树林,也没有躲到溪流旁,更没有躲到最后的避难所—奶奶家。那时我知晓无法逃出这现实,能做的便是离他们俩更近一些,这泪水自然忍不住地流。

  父母见状前来安慰我,与我对话,我的口腔一边发声一边接着从眼角留下来的眼泪,此刻那眼泪成为了真正的“神丹妙药”,治愈着我。也就是那会儿,我不再口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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