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漫谈简书电影院

电影里有我们想要的生活吗?

2019-04-28  本文已影响8人  瑾瑜有玉

电影在我们生活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实在很难想象没有电影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在电影院、家、办公室、汽车、公车里以及飞机上,我们都在享受电影。我们还使用笔记本与iPad随身携带电影。只要按下按钮,机器就会播放电影取悦我们。

电影原本就是被设计来影响观众的。在19世纪晚期,电影成为一种大众娱乐。由于电影呼应了广大观众的想象需求,因此获得了成功。所有出现的电影传说——说故事、记录实际事件、使物体与图画栩栩如生、纯粹形式的实验等等,都是用来使观众获得在其他媒体上所没有的体验的。电影工作者发现,我们可以通过控制电影的样貌,提供给观众更为丰富、迷人的体验。我想这是为什么电影艺术在短短一百年的时间飞速发展的原因,它甚至超过了很多传统的艺术形态,成为这个喧嚣时代的“明星”。我们发现有一个明显的趋势是:很少有人愿意花半天时间看一本书,但是有很多人愿意花半天时间去看电影。它符合了我们这个时代,也符合了绝大多数人的娱乐需求。

小津安二郎电影剧照

拿电影的“艺术”及“娱乐”的区分来说,某些人会说,在多厅电影院放映的卖座电影只是“娱乐”,而小众电影才是真正的艺术,例如独立制片、电影节或专门性的实验作品等。这样说,确实是有其一定的道理。然而,这样的区分是不准确的,明显话语中暗含着褒贬。电影的艺术与娱乐功能应当是各有侧重,重点在于观众在观看过程中的体验了。

电影理论家波德维尔与齐泽克在争论的最后所说的那句:齐泽克当然是爱电影的,但是谁不是呢?而我想探寻的是,我们为什么会热爱?

我们为什么爱?我想去探寻答案。

戴锦华——52倍人生

电影评论家戴锦华老师说:电影就处于一个平行四边形中,四个角上分别是时间、空间、视觉、听觉;电影是时空艺术,是视听艺术。它既是雕刻时光,也是留住时光。它的美无法用语言来言说。它也雕刻着我们的生命。

电影里处理了历史、文化、社会的所有问题,我们还可以借助电影去进入各种各样的问题,从电影进入可以走到的任何地方。我们不是停止在电影的银幕世界中,而是给自己打开了一个很大的领域。她走过了世界的很多地方,亲眼看到了电影中所展现的富裕与贫穷,种族矛盾,社会不公现象始终存在,那么,电影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呢?电影给予她的,是宏大多元的世相,在她有限的生命中,她希望和电影一起雕刻往后的人生。

戴锦华老师是电影学界非常优秀的影评人,她十几年站在电影圈外学习其他学科的知识使得她能更多维,更全面地去看待电影。听她的《52倍人生》的感受常常是应接不暇,除了有这部电影在整部电影史上是什么地位,手法是什么?技巧和镜头感这些非常专业的术语外,还有对历史,对政治,对文化非常敏锐的感受和体察,可以说电影已经融化在她的知识系统之内了。

毛尖——直觉式,天才式的影评人

毛尖老师曾经回忆在香港读书的三年,是痛苦的。听不懂粤语,上课也是一知半解又无从告知老师。但回首看去,那又是非常理想的三年。

那个时候盗版还没起来,很多教科书上有的没的片子,都可以在香港的大学中找到。而对于毛老师,香港科技大学的资料馆便是一座宝库。在那儿的求学生涯,也是她最密集地看电影的一段时间,写专栏也是那个时期开始的。

左为毛尖老师

研究生毕业那年,她生病在家一个月,毕业因此延迟了半年。她回忆母亲每天三四点钟给她送饭八点钟走;就是那段时光,成为她生命中很重要的时光。“我18岁离家后就没密集地和母亲待一起过了,这让我完全不能再领会母爱了。”在窗口上等着妈妈的时光,让她想起小津电影中的那种父女感情,母爱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身上。

毛尖式的影评,是讲述自己与电影的恩怨情仇,回忆当年看电影的感受。她在讲电影,也是在讲生命。让我感觉,曾经的那些影片,那些经典,永远不曾定格,而是一直在上演。所有的技法,所有的描述都无法定义那些影片,它们不是僵死的存在,而是如黑格尔的意识和自我意识那样,不断涌动和激荡着的,其内在生命力会自我喷张。

——电影发烧者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电影呢?应该是对奶奶那台黑白的电视机中有影像移动感到十足的好奇吧。

那个时候喜欢买各种韩剧和台剧,电影的碟片,集中在一个小伙伴那里,看一个下午。所以,多年之后,当看《请回答,1988》,影片开头的时候,一个胡同里的孩子聚集在一起看《英雄本色2》,被这个镜头绝杀了,眼角顿时含泪。而当看到因为一个人吵而没有听清最后死去的张国荣演的那个角色给女儿取了什么名字而开骂时,觉得那真的是一个暖洋洋的看影片的时代啊!那个时候,不懂影评,没有知乎,没有豆瓣,没有评分。只知道这个是好人,那个是坏人。汤姆·克鲁斯真的是风华绝代啊!奥黛丽·赫本这张脸真的是无与伦比地精致。其他还有什么呢?没有了吧。在那个不知道票房的年代,不知道挑剔,逮到什么就看什么,一部可以看上好几遍,最后能把台词都给说出来了。

就像《天堂电影院》中,在资源有限的年代,在最原始的放映电影的模式中,观众几乎是与影片共呼吸的,一部影片,重复放映多次,最后观众与演员一起说出那句台词,或者放到一些尺度大的片段,忽然跳过去的那一个,集体发出“哎”的一声,以示抗议。忽然觉得,那种共通和融合感是最纯真的体验,像本雅明所说的光韵一样,无与伦比,独一无二。

《天堂电影院》剧照

《天堂电影院》中还有一个令人感动的镜头是:放映电影的主角把曾经切掉的尺度大的所有片段剪辑在一起,在影院放映,所有的观影者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的啊!然后,心里对这个放映电影的人骂了千百遍。

我一直喜欢那种看电影的感觉,现在再也不会有的感觉。曾经觉得是一个时代在看同一部电影,靠那些零星的电影而构筑了一代人的感觉结构(来自雷蒙·威廉斯的概念)。而在现代,在电影市场化票房化院线化的年代,我不知道我们是在看电影还是在消费电影?一个时代的感觉结构似乎还是在的,比如对于3D,4D这些大片的感受,这种现场感;比如对于更加绚烂和更有技术的镜头的这种感受,这是类似的。但是,就像本雅明的“灵韵”的消失一样,从开始看电影的感觉和现在看电影的感觉,就像是灵韵被剥夺了一样。那种独一无二的体验不在了。

台湾作家唐诺在接受许知远的采访时说到他对于电影的看法:他最初看到80年代比如侯孝贤、杨德昌的电影语言的表达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对于唐诺和他夫人朱天心来说,电影是一个较为繁华而一般人比较容易接受的载体,但是它能够负载的东西太少了。另外一个方面是它的代价太大,所以为什么好莱坞必将走向保守是因为它的游戏太大,没有人输得起。可对于书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失败的书多的是。

但是我依旧爱电影,为什么呢?因为爱吧。

因为在这个飘摇的时代想要去寻找永恒吧,至少电影呈现了永恒生活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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